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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雄腰一挺,沉入女性的溫暖之中,痛楚的嬌吟聲很快地被粗啞的呼吸聲蓋過,亙古的律動流暢的起伏,這是讓人永不厭倦的愛的樂章。

  「呃,姊啊,我們要衝進去棒打鴛鴦嗎?」好像不太合適,三姊看起來很享受。

  生性火爆的莫家大姊難得沒發火,為情火正熾的兩人掩上門。「這是老三自己作的選擇,我們尊重她。」

  她壓抑得太久了,也該適時的解放。

  「可是三姊若受到傷害呢?我怕她承受不了。」莫苔色還是很擔心。

  「怕什麼,她有我們,想哭不怕沒懷抱可以靠。」如果老三也能找到真愛,她就放心了。

  「說得也是。」姊妹一條心,不愁惡夜狼嚎。

  沉浮在慾海之中的莫紫蘇渾然不知大姊,小姊來了又走,她的心思只感受到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挺進她身體最深處,感受這極致歡愉……

  「咳咳!沒必要擺張臭臉給我看吧!我也不是很樂意來出診,要不是某人一再求我,我會任你腐爛生蛆。」醫生的工作是很忙的,哪有空閒理個廢人。

  「閉,嘴……」沒瞧見老子心情不好嗎?還在一旁嘮嘮叨叨。

  「我也想閉嘴,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喝杯下午茶,可是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聞先生,你哪裡不舒服,心嗎?」醫生要有醫德,既然人都來了就順便看個診。

  「不要碰我。」他又沒病,少來煩他。

  被推了一把的高穆仁跟槍了一步,笑意不減地朝難搞的好友靠近。「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樣子,別逞強了,火氣太大容易傷肝。」

  「少說廢話,把你裝模作樣的器具全給我收起來。」又是注射器,又是藥水,他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嗎?

  「嘖!你的脾氣真的很大,不會剛有女人從你床上逃走吧!」高穆仁原本是開開玩笑,孰知一本中英文辭典冷不防朝他擲來。

  「不,用,你,管……」聞未央咬著牙,臉色陰沉十分難看。

  一見他忿忿不平的神情,原先鬧他的高穆仁忽的正色,微擰起眉。「你和未婚妻重修舊好了?」

  他希望是。

  「我看起來像是會自找苦吃的人嗎?」聞未央沒好氣的說。

  他的眉頭皺得更高。「不要告訴我那個人是我認識多年的小妹妹。」

  「她不小了。」一想到握在手心的豐盈,聞未央的忿然之色稍減三分。

  纖細的腰肢在他身下扭動,修長的雙腿緊扣他擺動的臀,她的身體是最甜美的甘泉,讓渴極了他一再衝刺,汲取那份甘甜。

  她是最熱情的小處女,擁有令人銷魂的柔媚嗓音,一聲聲的嬌喘恍若最強烈的春藥,勾引出他狂烈的慾望,即使明知她是初嘗雨露,仍欲罷不能的要她,要她,要她……

  豐碩的果實被他摘下了,滿心的歡欣無與倫比,如果她沒讓她一翻身抱不到人,相信他今天會更愉快,抱著她再大戰三面回合。

  「聞未央、聞大師,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根本配不上我家的小甜心。」面露猙獰的高穆仁以臂勾住他的頸部,似要勒斃他。

  「她不是你家的,請記住這一點。」聞未央輕輕一撥,解決瞬間的致命危機。

  「該死的,她並非你能招惹的對象,她對感情一向很認真,你……你會害死她。」他連連咒罵出不雅的字眼,搔著頭,若惱著該如何給乾媽一個交代。

  「高不仁,你太驚小怪了。」許是過去造成的影響,他十分討厭有人介入他的感情,任意發表評論,試圖左右他的決定。

  他對莫紫蘇的感覺不只是一夜歡愛那麼簡單,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嘗不夠她,她的體內有股強烈吸引力,直把他往她身邊緊黏不放。

  這是他以前從未在任佑一個女人身上體驗過的,他有些困惑,需要一點時間釐清。

  「是高穆仁,你再喊錯我的名字,小我心眼小,把空氣注射到你體內。」像他這種愛情禍害,早死早超生。

  「你不會。」他根本是濫好人一個,只會耍耍嘴皮子。

  「是不會,但不是因為你,而是怕紫蘇妹妹傷心。」高穆仁瞪了他一眼,心浮氣躁地走來走去。

  「最好不要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紫蘇妹妹』這四個字。」十分刺耳。

  高穆仁挑起眉,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有本事你咬我呀!紫蘇妹妹可是我從小看到大……欽!你、你這個野蠻人,你還真咬……。」

  不曉得有沒有狂犬病,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咦?不對,你看得見我?」

  明明氣他氣得要命,基於醫德,高穆仁立即放下成見,趨前檢視。

  「還是看不見你。」聞未央聲音低沉的說道。

  「光呢?」他拿出小手電筒,朝他眼球照射。

  「刺痛。」

  「刺痛……」在一本小筆記本記下幾行專有名詞,他又問:「看看有幾根手指頭?」

  有風在面前揮動,聞未央忍受著他的白癡舉動。」都說我看不見了,你還問有幾根手指頭。」

  他要是瞧得見,第一件事是先打落他幾顆牙。

  「有白影晃來晃去嗎?」老天太厚愛他了,竟沒讓瞎個徹底。

  頓了一下,聞未央點頭。

  「唉!就說你這人天生好狗命,別人一遇到氣爆,不是斷手斷腳,血肉模糊,便是全身灼燒,面目全毀,沒個三、五年的整型、植皮,肯定見不了人。」

  「而你呢!居然只被燒傷一點,雙目被煙熏出點小問題,連壓迫視神經的小血塊久了就自行消散,不會造成永久傷害,你呀你,別一直幸運下去,小心遭天妒。」

  高穆仁的一番話讓很多事都明朗了,難怪聞未央沒有創傷後症候群,不會鬼叫鬼叫地摔桌子,砸椅子,原來他的失明是暫時的,不日便可痊癒。

  「還要多久?」

  「什麼多久?」沒頭沒尾,誰聽得懂。

  「眼睛。」

  他喔了一聲,摩掌著下巴忖度道:「之前我說過三到五個月,以你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和我預測的常春籐不多,你要記著別做太多傷眼力的事,譬如想看清某人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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