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女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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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媽,重婚在台灣是有罪的,何況人家溫柔才瞧不上我呢!」楚天默話中隱含暗喻。

  「是嗎?」林秀女心焦地轉頭一問:「溫柔呀!你真的不喜歡我兒子?」

  這……這教她怎麼回答?「楚媽媽,我怎麼會不喜歡默哥?他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

  「親哥哥,哎呀!小丫頭,親兄妹能結婚嗎?我要的是像女兒一般貼心的媳婦,不是早晚都得嫁人的女兒。」

  女兒是別人的,遲早要離開她身邊,而媳婦才能長長久久陪在她身邊,這一點小希望眼看要落空了。

  看到母親失望的表情,楚天默壞心地推兄長一把,「媽,你還有一個兒子,不要太早失望,說不定溫柔會有不一樣的回答。」他提醒著。誰教大哥不守信用,五年之期已到還賴皮不接手,妨礙他接近心儀女子的機會。

  林秀女不抱希望的搖頭。「你們兄弟一個樣,她都不喜歡你了,怎會要那個死倔脾氣的野馬?」

  在她心目中,他們兩個都差不多,弟弟像哥哥,哥哥不就更像哥哥,溫柔怎會喜歡他?

  「問問又花不了多少時間,反正還有一絲生機嘛——」看母親猶豫了,他猛下重藥,「你要溫柔這個媳婦吧?」

  林秀女倏地眼睛一亮,死馬當活馬醫。「溫柔呀!那狂兒呢?」

  「我……我……」田溫柔的臉一下子充血,紅得像熱番茄。

  林秀女心急的催促,「不要一直我個沒完,喜歡就點頭,楚媽媽馬上把他找到你跟前。」咦!有希望哦!

  會臉紅表示心裡有點意思,加上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嬌羞狀,嗯!八九不離十,她一定看上我家的狂小子。

  要媳婦就得加把勁。

  「我那個兒子行事特怪,你不喜歡他也是很正常,連我這個媽都很汗顏怎會教出這樣的兒子。」

  「不會啦!楚媽媽,狂哥有他獨特的風格,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項背,我怎會……討厭他。」

  獨特?是叛逆吧!林秀女再加把勁繼續說:「是呀!你是不討厭他,只是將他和阿默一樣當成哥哥。」

  「我……不一樣。」她說得很輕很輕。

  故意當作沒聽見的林秀女扯開喉嚨,「唱歌的是比較沒定性,當哥哥也好,免得耽誤了你。」

  「我不怕被耽誤。」田溫柔的聲量略微尖高些,但仍是有點膽怯和羞色。

  這下她明瞭老二幹麼一個勁地推銷老大了,原來小娃兒心動的對象是放蕩不羈的狂兒,而不是循規蹈矩的阿默。

  不過溫柔也太膽小了,這樣怎麼抓得住心上人的心?

  「溫柔,看來你是中意狂兒,不過楚媽媽得說你一句,喜歡就說出來,不要畏畏縮縮的,不然治不了他。」

  田溫柔苦澀地朝他一笑,「我是喜歡狂哥,甚至想嫁她為妻,可是……他並不愛我。」

  同樣出色的外表,她從小就喜歡揚著下巴睨人的楚天狂,著迷地追隨他每一步的移動,心就會有一陣好滿足的感動,恨不得成為他的女人。

  反觀對謙謙有禮的君子楚天默,她只有單純的手足之情,始終不曾愛上他。

  那年,她十七歲,高二,父親偕大姨出國洽公,她一個人寄居楚家,而楚家兩兄弟則在國外唸書未歸。

  有一次楚伯伯生日,兩兄弟專程趕回來祝壽,她和他們都多喝了一點酒,結果酒力不支,各自提早回房休息。

  她還記得很清楚,當半夜口渴下樓喝水時,正巧遇到正要上樓的楚天狂,她一時情難自持,主動地投懷送抱,兩人就在樓梯轉口處發生了關係。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永遠忘不了他怕弄痛她還小心翼翼的表情,不斷用溫柔的話語帶領她奔上高潮,事後抱著她到浴室清洗,然後送她回房。

  可惜好夢易碎,當她懷著純真笑靨去找他時,他懷中摟著一位只著底褲的美麗女子,兩人正在沙發椅上忘我的卿卿我我,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心痛地指責地玩弄她,他反而一如平常地嘲笑她不懂事,說他才不屑和一名青澀不堪的小女孩玩成人遊戲,叫她白天少作夢。

  一時之間失了貞操又失心,田溫柔簡直無法接受打擊而萌生死意,後因顧及田家只剩她一條血脈而作罷,休學遠赴美國就學療傷。

  即使現在傷口仍痛得刺骨,她還是不改初衷的愛他,因為這是她的宿命,一個愚蠢女人的悲哀。

  「不要灰心,我是他媽,我叫他愛你就愛你,反正他又沒有女朋友。」

  「是呀!溫柔,我大哥那個個性太狂了,以後一定娶不到老婆,你就當做善事,委屈點嫁給他。」

  田溫柔被這對母子霸道、詼諧的話語逗笑了,一掃心中陰霾,只要她有心,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因為她已經不是七年前那青澀的小女孩。

  「楚媽媽、默哥,你們不要再詆毀狂哥了,小心他聽到會不高興。」

  扠著腰,林秀女一副母夜叉模樣。「他敢!」

  「有老媽在,大哥不敢不高興。」才怪。楚天默相信大哥不會不當一回事。

  「對了,阿默,狂兒好些天沒回家,報上說他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

  好歹他也是她生得很辛苦的兒子,多少得關心一下。

  「媽,不要擔心,大概是宣傳手法吧!」說不擔心是假的!季禮文已找了他不下十次。

  如果只是單純的宣傳手法,季禮文不會急得直跳腳,大罵大哥忘恩負義,沒有藝人的敬業精神。

  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季禮文言詞閃爍,好像知道一些內情卻懼於某種因素而不敢坦白,只敢在報紙上不斷放話,盼倦鳥早日歸巢。

  「哼!好好的正事不做,跑去唱什麼歌?我都回來好一陣子了,也不見他來請安,真是……」

  林秀女話還沒說完,病房外便傳來戲謔的笑聲,將她未竟的話尾接續。

  「不孝。」

  眾人往緊閉的房門口望去,只見緩緩推開的門扇,露出一張他們撻伐對象的臉,帶著熟悉而狂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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