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我那個不孝子呀!你捨得回來看看你媽呀!」林秀女是喜在心頭。
楚天狂輕笑地摟了一下母親的肩膀。「媽,這裡是醫院不是咱們家。」
「死孩子,你就不能順我一次呀!我白生你了。」她板著臉生氣。
「別氣、別氣,生氣會長皺紋,我可愛的美女媽媽。」楚天狂沒大沒小地揶揄母親。
林秀女抿著嘴。「你哦,沒個正經,連老媽都戲弄。」她心裡可是甜滋滋的。
微微一笑,他將視線投注在楚天默上了石膏的肥腳。「你的傷怎麼樣?」
「不打緊,骨折而已,一個月後就可以拆了,其他都是些小割傷,護土已經把碎玻璃都排出來了。」
「是嗎?我聽到的消息是你傷重不治,我還真怕來替你送終。」咬!他被騙了。楚天狂有點不爽。
林秀女連忙出口,「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咒阿默不幸呀!」都這麼大的人還亂說話。
反觀母親的神經質,楚天默神色凝重的問:「大哥,你幾時知道我出事?我明明已對外封鎖了一切。」
遠場車禍來得離奇,似乎是故意要追撞他所坐的那一側,待車衝上安全島翻覆那一刻,他很清楚的看到貨車司機臉上滿意的表情。
所幸他們在後座擦撞甚小,撿回一條命只受點輕傷,但司機就沒有那麼幸運,車頭衝撞行道樹,他當場夾死在轎車駕駛座。
楚天默懷疑有人在幕後操控,所以暫時封鎖消息。
「剛剛一知情,連忙拋下重要事情趕來醫院。」早知道先做完再來。楚天狂深感遺憾。
楚天默滿腦子疑問,「是誰告訴你的?」慕後操縱者?可是應該不像。
他臉上有抹怨色。「一個朋友的朋友。」瞧楚天默一臉疑惑,他多說了一句,「那個惡女的名字不值得提。」
實在太不夠意思,簡直黑心,活生生打斷人家的好事,她會下十八層地獄。楚天狂不怪風天亞的誇大其詞,反而因慾望不得抒解而詛咒她。
「惡女?」他更加困惑了。
「別問,她不好惹。」看似正常的女人最可怕。楚天狂正經的問:「對了,肇事者有沒有出面?」
「逃了。」
「逃了?」楚天狂不解地挑眉。「報警了吧?」
「沒有。」
沒有報警,他在搞什麼?「為什麼?」
楚天默用眼神瞄瞄母親,暗示此事尚有內情,等她離去再詳談。
楚天狂很快就接收到弟弟的暗示。
「大哥,還有一個傷患你沒打招呼。」他努努下巴,指向一旁神經緊張的田溫柔。
頭一轉,楚天狂意思性地點個頭就不再理會,氣得一心要撮合他們的林秀女想用椅子敲他,看能不能開竅。
「你那是什麼態度?多少問候人家的傷勢如何,老擺一張死人臉給誰看?」
他輕鬆的說:「我和她不熟。」
這句話令由溫柔期待的喜悅降了三分。
林秀女沒好氣的道:「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會不熟?我還打算讓你娶她呢!」哈!他不熟誰熟?
楚天狂的抗議馬上出口,「不會吧!媽,你想害死我呀!」她真是殺人不見血。
田溫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語詞艱澀的代替林秀女問出,「和我……結婚很為難嗎?」
楚天狂才想回答,一道爽朗的男聲笑著幫他回話——
「不是為難,而是他怕被某個暴力女打死。」
第八章
「是你?」
一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楚天狂心裡就十分不舒服,很想打花那張笑臉。上次藍中妮發高燒,來看她病的專屬醫師就是他,他對她老是一副熟稔、熱絡樣,親密的喚她,楚天狂早就一肚子酸氣。
白亦揚看出他眼底的戾氣,不禁搖搖頭把杵在外面的「防火栓」拉進來,他被傳染了暴力傾向,全是她的錯。
「別動怒,失物招領。」
見到被拉進來的美麗女子一臉無奈和不甘,楚天狂大概知道事情原因,他大步將她鎖在懷中,表現十足的佔有慾。
「失物我領回了,你可以離開了。」
嘖!過河拆橋。白亦揚抑榆的說:「小妮呀!你整日泡在醋缸,小心泡成酸菜乾。」
「姓白的,你少小妮、小妮的亂叫,她是我的妮兒,和你沾不上邊。」
有白紫若那樣的惡堂妹,身為堂哥的他豈能丟臉。白亦揚調侃道:「小妮,你被貼上專屬的標籤嗎?」
楚天狂賜他一記白眼,「妮兒,不要理他。」蒙古大夫。
處在兩個男人之間,藍中妮根本就不想開口,讓他們去鬥個你死我活,但「落跑」未果的氣正盛,眼前兩人都是禍首。
「白三哥,你打算棄醫從商嗎?我非常樂意向白伯伯推崇你的熱忱,當個奸商。」
「楚狂人,你的皮繃太緊了,我不介意幫你舒筋活脈,畢竟人生以服務為目的。」
被點名的兩人當場笑得牽強,氣氛一下子顯得有點寒。
「小妮,我是開玩笑的,你知道我一向當你是自家妹子。」跟自家妹子一樣恐怖。白亦揚心中補了一句。
「妮兒,我可沒說什麼惹你發火的話,全是他在挑撥。」哼,自家妹子?最好是實話。楚天狂的醋意未減。
白亦揚討好證據並無令人覺得有何突兀之處,他本是一名醫者,對病人和善以待是尋常事,安撫脾氣暴躁的病菌是他份內該有的態度。
但是楚天狂溫和的口吻就讓人大大不解,看在楚家人人眼中,這是反常現象。
「兒子呀,你確定那是你雙胞胎兄弟嗎?」林秀女小聲地在么兒耳邊問。
由於吊著的石膏擋住一部分視線,再加上藍中妮才一進門就被醋意橫生的楚天狂拉入懷中,楚天默根本沒有瞧見什麼,除了大哥那熟悉的背。
不過他覺得那女子隱含威喝的低柔嗓音,似乎很……怎麼樣說呢?他的心有點慌。
「媽,你兒子我可沒有去整容,不要懷疑。」楚天狂豪爽中帶著輕佻的邪笑睨了母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