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沒想到這樣也會被抓到!想到自己在雜誌社工作的身份,也許她不該再待下去,否則雪球會越滾越大,到時要是穿幫,讓簡家注意到祝曉韜這個人就不妙了。
她下午交了封辭職信出去,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閃,沒想到許虔趁她在收拾東西時將她抓到一旁。
「怎麼回事?你不是和閻悍在一起嗎?」去拍照那天他也傻眼了,沒想到車上居然會坐著祝曉韜。
她說照片那人不是她,只是相似而已,這種謊騙不了他!他跟她是認識十年的老朋友,哪會分不清楚誰是誰?
「反正有人追嘛,多多益善。」眼見瞞不了許虔,她只好乖乖認帳。
她想離開,卻又被他抓回來。
他的表情非常認真嚴肅,認真到祝曉韜覺得有點害怕。
「和那些人玩,你會受傷的。」
已經受傷了,不是嗎?
她掙脫他的手,「不干你的事啦。」
「以後要是有事,儘管來找我,知道嗎?」
找他?連帶的也將他拖下水嗎?「你還是去找你的倩茹啦!我有他們還會需要你嗎?」
「我是說真的!」他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張大眼看著她。
心裡的感動的,但為了他好,她選擇偽裝自己,笑笑的對他說:「我也是說真的。」
第9章(1)
津城股份一落千丈,儘管如此,簡世承追求她的陣仗卻毫不馬虎,簡直就像是用派頭來得到她歡心——而外界再怎麼揣測簡家,她也從來不過問他家的經濟狀況——她也一個字都不會過問的。
因為她現在正在扮演一個被愛情沖昏了頭,不知人間疾苦,只知道愛情的大小姐。
簡世承喜歡的就是柔順溫良的溫柔女人,不過問男人的公事。
她的「體貼」真是深得他的心,更是對她萬分著迷。在一個長吻過後,他主動提出,想讓她和他的家人見面。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的,我想,我父親一定也會很喜歡你。」
那可不見得。前一陣子,已經刊出他和她在陽明山上相擁的照片,依她私底下觀察簡煜平的反應,對於自己這個不知好歹的兒子,居然在家中經濟發生危急時,還把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可是很不高興。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簡世承喜歡她寧靜時的樣子,尤其當她眼臉低垂,不知在想什麼的時候。她總是靜靜的,卻又懂得在何時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美麗的外表讓他著迷,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像是會勾人魂魄似的,那麼的溫柔,卻又帶點神秘。
他一隻手順著她的長髮,如往常般吻她,一隻手自然攀上她的腰際,將她摟得更緊,她一雙手輕輕抵在他胸口,讓他覺得血脈債張。如果不是瞭解她清純害羞的個性,對於她這欲迎還拒的動作,他一定會覺得她手段高明。
「我想,你該走了。」不妙,要是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為了計劃,那是無法避免的事,但現在,她心裡面還有閻悍,她沒有辦法想著一個男人卻又被另一個男人抱著。
「那——星期六晚上,我來接你。」
送他到門口,與他告別,祝曉韜轉身進屋子。
自她從雜誌社離職,全心投入這個計劃,閻悍借了間別墅給她,靠著閻悍的關係,幫她捏造了她在美國的身世——父親是一間著名大學的教授,母親是個單純的家庭主婦,一個平凡卻無傷的家庭,又是書香門第。
送走簡世承,她鬆了一口氣,只剩一整間屋子的空蕩陪著她。無意識間,她突然撥了電話。
「喂?」那頭傳來低沉沙啞的男聲。
「呃……」為什麼自己會撥電話給他?而他真的接起來了,怎麼辦?現在要是掛掉會被當成變態嗎?
「曉韜?」
「呃、什麼?」
「你怎麼了嗎?」
「沒、沒有啊!我只是……」她總不能跟他說,是因為想他才打電話給他吧。「呃,這個週末我要到簡家吃飯,就會見到簡煜平了,我想跟你說這件事。」
好糗!居然找那麼爛的借口。
「是嗎?」另外那頭傳來非常冰冷的聲音。「你和簡世承過得不錯嘛!」
才沒有呢。「還可以啦。」
「還有事嗎?」
她的眼角噙著淚,即使面對他的冰冷,她還是想多聽聽他的聲音,儘管都是無情的回應。「你——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和安毓的父母在吃飯。」
「是嗎?那我不打擾了。再見。」火速掛上電話,雙手卻抖個不停,甚至讓手機滑落到地,她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眼淚終於落下來。
她好痛、好痛,為什麼選擇報仇,心還會這麼痛?如果沒遇見閻悍,她說不定不會有任何感覺,可以義無反顧讓簡世承對自己更著迷,但是在她嘗過真愛的滋味後,已經無法對虛假的感情認真了。
「閻悍……」
「怎麼了?」盧安毓在父母面前可是非常善於扮演體貼大方、懂事乖巧的好女孩。「有事?」
閻悍回到位子上。「嗯,合夥人有點問題,現在沒事了。」
為什麼打那樣的電話給他?那樣的口氣聽起來絕對不像沒事,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兩個星期,他只能在某些雜誌小報中見到她與簡世承被側拍的身影,她似乎瘦了一點,外界把他們的事情炒得如火如荼,大家都對這個神秘女孩相當好奇,津城的氣勢不再,又怎麼還會有人願意靠近簡世承呢?是真愛嗎?
「阿悍真能幹,年紀輕輕就能獨撐大局。啊!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兒子那就好了。」盧父有感而發。
「什麼嘛!爸爸你真偏心。」
盧父開懷大笑。「我沒有偏心,厲害的是你這丫頭,居然能讓閻悍對你死心塌地,當我盧家的女婿。」
「你才知道我的厲害。」盧安毓非常親暱的摟著閻悍的手臂,卻發現他好像想事情想出神了,連忙拉拉他,他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