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她問他。
「因為妳說等錄取後就會去背上司的資料啊。既然妳都說要去背了,我還說什麼?」
「我要背的是我們上司的數據,關你什麼——」夏心寧突然住嘴,雙眼圓瞠、張口結舌的瞪著他。「你……你……」她突然口吃得說不出話。
「我什麼?」莫天與微笑的凝視著她,覺得她這樣很可愛。
「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你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原天創意的……的頂頭上司吧?」
「我的確是呀。」
她呆若木雞的看著他,整個人都被嚇呆了。「這……這怎麼可能呢?它創立於美國……」
「我在美國待了十年。」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怎麼可能。
十年前的他明明還是一個窮苦的送報生,沒想到十年後卻有此成就,這是一般人即使窮其一生也達不到的成就呀,就連爸爸當年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也比不上他現在的成就。
他真的很厲害,他的家人、朋友一定都很引以為傲,連她現在都有這種感覺,他真的很了不起。
他真的很厲害,他的家人、朋友一定都很引以為傲,連她現在都有這種感覺,他真的很了不起。
「妳是不是生氣了?」她突然沉靜下來,讓莫天與開始擔心。
「我為什麼要生氣?」她微愣的問。
「因為我沒有告訴妳,我就是原夾創意的負責人。」
「謝謝提醒,你不說我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莫天與輕蹙了下眉頭,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與其一直抱著這顆未爆彈,他倒覺得愈快自首愈好,尤其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很生氣的模氣。
「我怕妳為了避嫌,知道後就不去應徵了。」他坦白。
「錄取我是你的決定?」
「我說不是妳會相信嗎?」
「老實說不相信。」
「好吧,是。」
夏心寧猛然輕一口氣。她就知道,以莉雅對公司讚譽有加的喜愛方式,和其他人對工作熱愛的模樣,他的公司絕對是大家爭相擠破頭也想進的公司,這種好運怎麼可能輪到她這個與設計毫無相關科系的大學肄業生頭上呢?她正覺得奇怪,沒想到竟是他搞的鬼。
「雖然是由我決定錄取妳的,但是我比誰都瞭解妳的優點,公司能錄用妳這麼一個員工,說真的,賺到的其實是公司。」他認真的對她說,但神情卻有點緊張。「妳別生氣好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以為妳知道。」他目不轉睛凝視著她。
對,她的確知道,因為他喜歡她、想照顧她、想幫她解決一切煩惱,為她擋風遮雨,成為她成生的依靠。問題在於他這樣無條件的對她好,難道就不怕她無以為報,甚至落得好心沒好報嗎?因為如果她的自尊心過強的話,說不定怪他多管閒事之類的,而且——
「你這樣做沒關係嗎?如果讓公司其他人知道你濫用職權怎麼辦?」她眉頭輕蹙,擔心的問道。
「妳是在擔心我嗎?」他一愣,好玩的咧嘴反問。
「一個有制度的公司,是不應該有『皇族特權』的存在的。」
「皇族特權?」
「和老闆有特別關係,利用走後門的方式進公司。這事若傳了出去,你和公司的公正度及威信一定會大打折扣。」她不要他因為愛她受到傷害。
「這點妳倒用不著擔心,因為我有很好的理由,而且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咧呲微笑。
「什麼理由?」她懷疑的問,總覺得他笑得怪怪的。
「她是我要追的人,我想娶她。」
夏心寧慢慢地瞠大難以置信的雙眼,吞嚥了下口水的看著他說:「你該不會對公司裡的某個人說過這樣的話吧?」
「對。」
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誰?」
「面試妳的陳經理。」
「噢,老天!」
「雖然我只跟他一個人說過,不過據我所知,現在一線管理皆層的男性主管,那些稍有資格可以追求妳的男人,好像都在陳經理的知會下知道了。陳經理真是善解人意,妳不覺得嗎?」莫天與笑容滿面,滿心愉快的凝望著她說。
夏心寧只覺得無言以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她始終沒有太大的反應,還會反過來關心他的處境,讓莫天與逐漸放下擔憂她會生氣的心,與她開起玩笑。
「不必說,我知道妳很感動就好。」他以一臉我懂的表情說。
夏心寧瞪他一眼,卻在下一秒忍不住破功的笑了起來。「莫天與,你真的很厚臉皮耶!」
「臉皮不厚一點,怎麼追得到老婆呢?」他微微一笑,與她十指緊扣道,「晚餐想吃什麼?我們剩不到一個小時了。」
她驚愕的迅速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真的,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呢?只和他聊一下天而已,沒想到時間竟然就過了半小時。現在扣除她去音樂教室的時間,他們只剩下半個鐘頭可以吃飯了。
「莫天與,我們先隨便吃點東西,等我上完課之後,我們再一起去吃晚飯好不?我怕待會兒去上課會遲到,對不起。」她一臉歉然,雙手合十的向他道歉。
「OK。」
他毫無異議的點頭同意,一點也不在意她將他叫下來,卻要他先等她三、四個小時之後,才能共進晚餐。這樣的男人即使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會心動,更別提是早已愛上他的她。
「謝謝你。」雖然因故無法給他最想要的三個字「我願意」,但是這三個字她一定得講。
「謝我就嫁給我。」他果然一絲機會都不肯放過。
「你想吃什麼?」她當作沒聽到。
「吃妳可以嗎?」他瞇眼微笑,有點色迷迷的。
她直接伸手給他一拳。「吃什麼啦?」小姐發威了。
「只要不是拳頭,都好。」他假裝揉著被她搥痛的肩膀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