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上野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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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分明是往虎口裡送,他沒必要為了一篇報導而送命,太好人生正等在前頭,小篇幅的新聞用不著太認真,他應該耐心的等她回來再進行訪談。

  可是一想到要與她分別數日,那顆不受控制的心開始鼓噪,直嚷著:跟隨她,跟隨她,跟隨她……

  心比理智誠實,早一步說出喜歡她,年少的暗戀已在眼前,他再不知把握只會像以前那樣錯過,機會是不等人的。

  明知叢林是她的家仍放不下心,若不親眼目睹他很難相信她有駕御動物的能力。

  「你說錯了,是十天半個月也走不完,不過以你的腳程來看大概要半年。」而且是在有人引路的情況下。

  否則一輩子也走不出去,將葬身獸腹。

  戰政為之咋舌的睜大眼。「你在騙我吧?肯尼亞安布西利國家公園有那麼大?」

  「嗯哼!下回做好功課再來,又不是小小的島國民族,別拿陽明山和它相提並論。」

  那是它牙縫裡的小渣而已。

  訕笑的戰政走向河邊汲一壺水,對於自己的無知感到丟臉。「要喝水嗎?」

  「不了,你沒瞧見有條鱷魚在附近移動?」看來餓了很久。

  「有鱷魚?!」急忙的跳離河岸,他不失鎮靜的走向她身側。

  「是母鱷魚朵拉,它剛生完一窩小寶寶急需營養,你看來挺結實的。」夠它飽餐一頓。

  「我常上健身房運動,不過我不喜歡成為鱷魚的糧食,倒是你如何分辨出鱷魚的性別?」水面下隱約可見有東西遊動,要是她不說真難發現。

  欠她一回。

  伊諾雅笑著朝水面丟擲石子引起朵拉的不滿。「相處久了自然認識,這叢林可是我的管區。」

  戰政也跟著笑了,但是是心疼的笑臉。「以前的你什麼都怕,現在卻是什麼都不怕。」

  變化太大了,害他還在調適當中,公主和野人是同一個人。

  「我爸媽訓練得成功……咦!你認識以前的我?」她的朋友雖然多,但不包括人類。

  這算是一種打擊嗎?她居然認不出他。「我們是鄰居。」

  隔了一條街。

  「鄰居?」沒印象。

  「你被蜜蜂追的時候是我趕跑的。」結果他被蜂群攻擊,躺在床上一個禮拜。

  「蜜蜂……」好像有那麼回事。「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偷吃我便當的小偷。」

  原以為她終於想起他對她的好而高興不已,正想進一步的攀點感情,豈料她想到的竟是他偷看她便當一事,戰政整張臉都黑了。

  「我不是偷吃你的便當,我是看看你便當帶了什麼菜,怕你營養不良。」以他的家境哪需要偷她的陽春小便當。

  還不夠塞他一半的胃。

  「可是我的蛋不見了,你是除了值日生以外唯一碰過我便當的人。」理所當然是嫌疑犯。

  漲紅了臉,他真想大喊委屈。「我看你那顆蛋又黑又稠似乎壞了,所以拿我的雞腿跟你換,你沒瞧見多了只香嫩多汁的雞腿嗎?」

  「有是有,可是那是皮蛋耶!本來就長那樣。」害她傷心了一節課,沒吃到最愛的皮蛋。

  「我哪曉得是皮蛋,我又沒吃過。」到現在他還是認為是蛋壞了,應該丟棄。

  好想昏倒,他們的對話好幼稚。「謝謝你的雞腿,雖然我怕胖沒有吃,」

  「你沒吃?!」太不可原諒了,那是他特意給她的。

  想他以前偷偷摸摸的對她好又怕她知道,煞費苦心地悄悄進行,一點一滴的融入她生活中,希望她能逐漸接受他的存在。

  走路時他一定走外側讓她靠內側,上下樓梯總少她一階怕她沒踩穩,隨時準備出手扶持以免她跌下樓。

  甚至有司機接送的高級車也不坐的跑去擠公車,預先安排攻堅手先擠上車佔位子,等她一上車馬上讓位,瞧他對她多好呀!可是她竟然不領情,一轉身將位子讓給身後的阿婆,叫他為之氣結。

  「小聲點,別驚擾來河邊喝水的小動物。」伊諾雅指著步履蹣跚的犰狳。

  沒好氣的戰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說河裡有鱷魚,你想它去送死嗎?」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開兩排猴牙,指指點點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變得很難看。

  「它說有我在這裡,鱷魚媽媽不敢過來。」你笨死了,一個笨人類。這句猴話她保留不翻譯,以免有人動手殺猴。

  「我沒問你。」戰政暗自氣惱地和莫札特結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囉唆了,繼續往水牛區前進,就看他撐不撐得住。

  「戰政,拜託你別再休息了,不然我們夜宿的地方會是狼群的地盤。」

  而她非常不喜歡和狼群首領打交道,它老想著侵犯獅子的領域,邪惡的貪婪,如為私人利益而挑起戰爭的人類。

  永、不、饜、足——

  ×××

  台北,凱悅飯店。

  燈光美,氣氛佳,琴音悠揚。

  一男一女對坐著。

  男的高帥挺拔,女的嫵媚動人,構成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語,謀殺了不少小報記者的底片。

  他們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沒牽過,單純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說出去卻沒人相信,毫無疑惑相信報章雜誌的報導。

  因為他們的外表實在太登對了,不管怎麼搭配都出色,宛如一對壁人令人稱羨,無人在乎他們是不是相愛。

  一個是商界才俊,一個是全國人民都認識的新聞主播,可是他們交談的內容永遠是另一個男人。

  他們從不在意別人的評語,新聞是一時的,交情卻是恆久不變,身為公眾人物的兩人早習慣外界的眼光,不會因此而交惡。

  陶清涓。

  一個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並不愛她,也不愛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們上床,毫無愧疚感。

  這是她的悲哀,一開始就注定的不歸路,不願向命運低頭的她始終在賭,用她人生最精華的一段來賭她的愛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這條路坎坷又艱辛,仍不畏艱難的一路走下去,沒有戰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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