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啊……
同—時間,外頭傳來—陣騷動,—名大漢急忙衝了進來,道:「少當家,東方風華來了!」
趙慕賢驚愣著,情緒在剎那間複雜糾團,酸澀鬱悶,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東方風華來了,來救她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是為她而來,他是為了「祭品」而來,他來,是因為她的「身份血統」,而非她這個人……
「天啊!來得這麼快?他一個人來嗎?」苗武也驚愕不已。
「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別墅外求見。」大漢又道。
「他絕不可能單獨前來,別忘了,狼群總是集體行動。」黑靖用力合上手機,瞪著外頭。
「那現在該怎麼辦?」大漢詢問。
「怎麼辦?當然是開門迎接貴客啊!」黑靖陰沉地笑了。
「這樣好嗎?」苗武總覺得不妥,畢竟,對方可不是泛泛之輩。
「放心,有她在,狼群不敢輕舉妄動的。把她也帶出去吧,這位『公主』將會是我們很好的武器。」黑靖瞥了趙慕賢一眼,戴上墨鏡,大步邁向大廳。
「是。」苗武押起趙慕賢,隨著黑靖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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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賢,你沒事吧?」
東方風華身上仍是他慣穿的一襲白麻衫,不帶一絲火氣,立在黑靖的別墅大廳裡,一見到趙慕賢,一如往常地以悠然俊美的笑容向她打招呼。
趙慕賢怔怔地望著他,突然感到一陣緊窒,胸腔內,泛起了一股有如思念和愛戀的強烈悸動,久久平息不了。
還以為逃開他了,可是,見到他的這一刻,她才明白,再逃也沒有用,因為她的心,早就被他囚禁擄獲,永遠無法自由……
「怎麼了?不高興見到我嗎?」東方風華見她不語,正想調侃她一番,卻猛地發現她左臉頰上紅腫的五條指印,俊臉上的悅色如遭風雲乍掩,瞬間驟變。
「呵……趙慕賢當然不高興見到你,你要殺她,她躲你都來不及呢!」黑靖冷笑地道。
「你……打她?」東方風華目光掃向黑靖,聲音輕而冰寒。
「怎麼?你心疼嗎?這還只是小小的教訓,如果你不把東方瓷的燒製秘法交出來,她還有更大的苦頭要吃呢!」黑靖說著,突然伸手揪住趙慕賢的頭髮,將她扯到他身前。
「啊……」趙慕賢按住頭皮痛呼,心裡不停咒罵這怪胎最好有一天變成女的。嘖!娘娘腔的傢伙!
東方風華的眉鋒冷蹙,瞳孔中火光閃了一下,卻沒動怒。
「前陣子東方瓷的拍賣會一直倍受干擾,不是遭搶標,就是被聯手抵制,看來,就是你們黑月堂搞的鬼。」他清淡地說著。
「你們東方家壟斷宋瓷市場很久了,獨佔了幾十年的利益,總得讓別人也沾點好處吧?」黑靖哼道。
「不愧是黑道出身的收藏家,想要就搶,老是垂涎別人的優勢,你們玩得不累嗎?回去勸勸令尊黑福澤,知足惜福,才能活得長久、活得快樂,不然,令尊前年因得罪了其它道上幫派被狙擊而身受重傷的事只怕還會重演。」他侃侃地說著。
黑靖臉一沉,沒想到東方風華還真的把他們黑家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你和你姊姊勸勸令尊,還是乾乾淨淨地做生意吧!藝術品的收藏和買賣靠的是緣分,強求來的就沒意思了。」東方風華微諷著。
黑月堂是拍賣界惡名昭彰的收藏家族,創立者黑福澤曾是黑道大老,因醉心於藝術品收藏而轉行,十多年來靠著不錯的眼光和炒作,賺進大把鈔票,更讓黑月堂日益壯大,在香港和中國的藝術品拍賣市場具有不小的影響力。
可是,黑月堂畢竟脫不了黑道習性,買賣過程不乏骯髒見不得光的手段,他們相中的作品,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得手,甚至有不少藝術創作者都遭到他們的威脅,被迫與他們合作。
黑福澤育有一女一子,最近幾年,黑月堂由女兒掌權經營,做得有聲有色,反倒是這位黑家少爺相當低調,很少有關於他的消息,若不是這次他卯上東方家,他恐怕還不知道黑月堂有這號人物。
「緣分?哼,真好笑,做生意哪能只靠緣分?市場競爭激烈,想要的,如果不積極去取得,又怎麼能到手?」黑靖反譏。
「那你這次還真積極哪!連魯默都被你給收買了。」東方風華已從魯默口中問出來龍去脈。
那怕死的老傢伙為求自保,竟出賣東方家,把一切全抖了出來,更幫黑靖設局騙他帶趙慕賢到機場……
真該死!此刻只能先將他關在東方居,再想辦法進一步討論解咒的事了。
「誰教東方瓷這麼美麗又搶手呢?你們推出的成品,價格一再翻漲,連國外買家也瘋狂收購,這幾年我父親也深深沉迷於東方瓷的魅力,偏偏,你們不肯和外人合作,獨享豐厚的利益,看了就令人眼紅,我為了我父親,也只能不擇手段。」黑靖坦承不諱,隨即又詭笑:「不過,我等於幫你一個忙,讓你知道魯默這老傢伙口風不緊,最好防著他一點。」
「是,感激不盡。」他冷哼。魯默既然不能信,就麻煩了,因為要再找一個能作法解咒的人實在太困難了……
「不過,聽到你活不過三十歲,還真令人感到震驚啊。想想,媒體應該會很喜歡這則爆點十足的新聞吧。」黑靖聿災樂禍道。
「你在威脅我?」東方風華挑眉。
「是啊,如果不想讓東方家的秘密曝光,最好乖乖告訴我宋瓷燒製的方法,啊,最好連『美人瓷』也一併交出來。」黑靖冷笑。
「太貪心了吧?」
「會嗎?我倒覺得還不夠呢!想想,趙慕賢還在我手上,她對你們多重要啊!既要封住我的口,又想換回她,總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要封住一個人的口,方法多的是。巨於慕賢……誰說我要換回她了?」他瞇起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