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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穿好,無論是手或腳都不許露出來。」封浩三兩下就把她的衣裳拉回該老實待著的原地,甚至還拉高她的衣襟連雪白的脖子也不讓它出來見人。

  花楚不滿地皺著眉抗議,「喂,你當現下是幾月?」現下可是褥暑哪,他以為是寒冬臘月不成?

  「這裡是中原,你少又給他人不正當的綺想。」他可不像受了今兒個的生意賣力趕狼。

  「不久只是手和腳而已嗎?」麻煩死了,哪有什麼好綺想的,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有?

  他沒空給她討價還價,「那不叫手腳,那叫犯罪的誘因。」

  「我只是想涼快一下。」花楚被包得像顆粽子,氣結地瞪著他專制的模樣。

  他不客氣地以指在她額際上重重彈了一記。

  「就算是想涼快,那也只准在我面前。」就算他今兒個是賣豆腐的,他可沒打算連她這塊嫩豆腐也順道讓外頭的人一塊品嚐。

  「古板又未老先衰的囉嗦小老頭……」懾於惡勢力的她,不甘願地在嘴邊小聲咕噥。

  「再囉嗦也是你家的封浩。」他一把扯過她的衣領,在她被彈紅的額際印下一吻後,立即將她所坐的涼席給拖進店裡一點,並放下簾子以杜絕外頭好奇的目光。

  你家的封浩?花楚想不通地頓了頓。

  怎麼……他平常不都是把青梅竹馬這四字掛在嘴邊上的嗎?他是何時起改詞了?

  解決了身後的小困擾後,振作起精神返回鋪前的封浩,不語地看著原本放在鋪裡與一旁地上裝盛著豆腐的木桶,已全被人搬走放置在一輛載貨用的牛車上,而命人將那些豆腐都抬走的正主兒,則站在他的鋪前為他擱上數錠黃金。

  封浩對這那張熟悉面孔冷冷地道:「今兒個我只是個賣豆腐的,不是什麼挖玉石的。」

  身為西南一帶玉石大商的鳳暮聞言,僅只是輕搖著手中的紙扇,一旁的護院隨即上前再擱下數錠黃金。

  「現下你可以去挖了吧?」

  「沒心情。」沒給她好臉色的封浩,話一說完即收拾起才營業不久的鋪子。

  「我聽人說,你所挖的玉石,你只賣給華村之人?」已經很習慣被他潑冷水的鳳暮,並不以這點小冷臉而感到挫折。

  「我高興。」煩不煩哪?每次他一回華村就派人等在村口堵他,都已對他說過幾年不賣了,就算是二倍液該有個限度吧?

  「我願出兩倍價。」

  「就算你出十倍價錢,大爺我也照樣不賣。」收好鋪子的封浩,不忘順道也把那幾錠金子都收進袖裡,當作是今日滿肚不快的代價。

  「有什麼條件就開出來吧。」鳳暮在他推回小鋪,打算首期涼棚時,朝身後彈了彈指。

  看著那一大票仗勢驅趕所有村民,接著就包圍了此處的護院們,本沒什麼心情理會他的封浩,乾脆轉過身子,偏首對他笑問。

  「你今兒個之所以來這,是為了朝廷想再重刻一顆新的傳國玉璽是吧?」他兩手環這胸,目光露骨地打量著這個別有心機的玉商,「聖上命所有朝臣在暗地裡尋來這世上最佳美玉,所以你把所有的注都下在那塊玉上頭,想藉此進入朝中登上枝頭變鳳凰?」

  被拆穿的鳳暮夜不想掩飾,「千里侯告訴你的?」

  「他還要我千萬別讓你得逞呢。」別說步青雲看不起這種專搶他人心血的商人,就連他這奸商也不打算做這單生意。

  「你想分多少?」

  封浩不給面子地揚手驅趕,「一毛野不要,沒事就快滾。」

  鳳暮卻以一句話成功地攔住他欲走往店內的腳步,「在你身後廊上滾著的,可是你得青梅竹馬?」

  「怎麼,想威脅我?」他都這麼為他們的安全著想將花楚給擺得遠遠的了,他們還這麼想找罪受?

  「利誘不成後,我總得想想別的法子。」生得艷若桃李似的,怪不得封浩要將她給藏起來。

  「那你可就千萬別後悔。」封浩很痛快地讓他直接去面對他想拿來威脅的對象,「哪,小花,有人拿你來威脅我喔。」

  緩緩白簾後冒出一顆頭的花楚,一手指著站得最近的那位仁兄。

  「就他?」腳步虛浮的普通老百姓?

  「還有他後頭一整打得護院。」封浩退至一旁讓她看清楚人數後,打算來個袖手旁觀,

  「可以隨我的已嗎?」看不清楚人臉、只模糊看出眼前都是一個個練武的大漢後,斟酌著下手輕重的花楚偏過頭問他的意見。

  「你盡興就好。」封浩一臉的無所謂,「只要別殃及無辜,也別鬧出人命來找我麻煩就行。」

  「瞭解。」

  坐在廊上的花楚,當下一掌重擊在廊上,借力使力地將身子騰起後,翻了個身子一腳跺在廊柱上再飛奔至外頭,並在眾人措手不及欲拿起身上的刀械時,她一腳踩過其中一人的頭頂,玄參朝下撒過些許粉末,又再踩過眾人的頭頂迅速回到封浩的身旁。

  在她回到身旁後,看著眼前眾人整齊一致的動作,封浩微微張大了嘴。

  「你下了什麼毒?」這還真是……壯觀啊。

  「癢癢癢癢。」向來把毒名取得隨興隨意的她,只是粗略地介紹。

  他一手指著他們,「所以,這毒會……」

  「癢。」還問?她都把名字取得那麼明白了不是嗎?

  趁著來找碴的人都忙著劇烈瘙癢而沒空做其他事,而一旁圍觀的群眾也只忙著看笑話時,封浩感慨萬分地問。

  「除了我外,你向來對任何人都這麼下手不留情嗎?」已經有人不顧形象抓到快哭出來了,她到底是下手多重?

  花楚問得很理所當然,「有那必要嗎?」這已經是她所制的毒裡算是最無害的了。

  「那……」趁著她有問必答得這當頭,他冷不防地問:「我問你,你對那位盛公子有何看法?」

  「很有錢的人。」同時還是她再感謝不過的合作對象。

  「還有呢?」將這疙瘩留在心上已久的他,頗猶豫地看著她,「你記得他的樣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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