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恩恩愛愛的,哪有什麼好警告的?我看你八成是肚子餓了,所以脾氣才這麼不好,我帶你去吃幾個小點心,你給他們兩人一點空間,別去打擾他們。」齊天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將她帶開。
「你很無聊耶!我跟我朋友說話,你幹嘛一直過來……」章慈瑜嘴裡抱怨著,卻還是跟著他離開。
「你沒看到他們兩個還是好好的嗎?」
「我知道現在是好好的,我只是想警告端木階,要他善待劉欣,又不會真的吃了他。」
「你要吃就吃我,他已經有人了,別打擾他們小兩口。」
「我……我為什麼要吃你?我不能吃點別的嗎?」
「那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齊天只想快點把她帶離會場,她或許沒注意到自己早就成了在場所以男性垂涎的大餐,但他很清楚,要不是因為他也在,那群狂蜂浪蝶老早就撲上來了,還是別讓她在這兒待太久比較好。
「真的要走?我是沒關係,不過當初是你要求我陪你來的喔。」
「嗯,反正只要亮亮相就行了。」
「真的嗎?」那幹嘛還大費周章的讓她穿成這樣?
「真的、真的。」他點著頭,手則和她的緊緊相握。
「那會不會很可惜?這裡有美酒佳餚,不吃一些再走嗎?」
「你穿著這身衣服,要是在這種地方大吃大喝,多難看啊!」
他想拉著她走,卻發現她定在原處,望著他的大眼裡竟出現了幾分委屈。
「你今天看到我的時候不是說我很美嗎?」她表情哀怨的問。
造型師是他找的,挑了這套性感的服裝她也沒抱怨,結果他現在嫌她難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然是最美的,我只是怕你吃東西不方便,而且這裡人那麼多,你怎麼能盡情的吃……」齊天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著想彌補,卻發現越說越心虛。
「你才不是這麼說的……」
「你……」
見她一副受傷的模樣,齊天發現自己口若懸河的本事出了問題,一時之間竟掰不出個像樣的理由,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就算面對再難搞的女人,都可以輕鬆應付,可是遇上了章慈瑜,他就整個變了樣,而她根本就算不上是太難搞的女孩,只是她一個眼神、一個嘟嘴,他便拿她完全沒轍。
「算了!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吧!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拜託你跟我走,我的公主。」他索性求饒,還是買醉去算了。
既然他都喊她公主了,聽起來還挺令人開心的,章慈瑜這才嘟著嘴點了下頭。
「以後你敢再說我難看,你就完蛋了。」
齊天只能在心裡苦笑。早在遇上她以後,他的情路就完蛋了,只是這個毀了他情聖地位的女人一直都不知情而已。
第五章
明明是他說要買醉,喝醉酒的卻是章慈瑜。
「你的酒量很差耶,都不敢喝。」
她醉得趴在他身上,用聽起來很正常的聲音向齊天抱怨,腳步卻凌亂得無法自行站立。
「如果我醉了,誰送你回家?」
齊天不時得伸手幫她拉好衣物,免得她走光,他會跟著心臟病發作。光是她醉成這樣,柔弱的貼在他身上,就足以令他血脈僨張了,要是她不小心露了點還是怎麼了,那還得了?他可不希望當著她的面流鼻血,那他帥哥的形象不就毀了嗎?
「也對……」她突然有些感慨。「有時候交際應酬都不能喝太多,深怕自己醉了就糟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靠自己自制力來約束,好累喔……能像這樣喝醉的機會好像從來沒有過。」
「你也知道自己醉了?」他扶著她來到她的住處門口,試著讓她站直。「把鑰匙給我,我幫你開門。」
「在包包裡,我沒辦法拿,因為我有點醉了,手腳都軟綿綿的,但是我說話還算清楚吧?」
「嗯,有些人喝醉了是很容易口齒不清。」可是章慈瑜講話還算正常,只是身子已經不受控制了,齊天得一手扶著她,一手從她的包包裡搖鑰匙。「還好我在你身邊,要是你這樣落入別人手裡,真不曉得結果會怎麼樣!」
「我才不可能會落入別人手裡呢!」她醉眼望著他,卻發現他總是晃個不停,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頸子。「怎麼辦?我好暈喔,覺得你的頭一直在晃,我都快看不清楚你的臉了。」
「喝多了本來就是會這樣。」齊天輕聲安慰她。
好不容易打開了她家的門,他總算把她送進屋子裡,而她整個人也鬆懈下來,差點癱在地板上,還好她的手還抱著他的頸子,而他眼捷手快的環住她的腰,這下真的形成了抱滿懷的局面。
齊天伸出一手關上屋子的大門,低頭看著懷裡的美人,知道就算走進屋子裡也不代表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他找到了燈的開關,點亮這一房一廳一衛的小屋子。
「我真的醉了。」她不停重複這個事實,聽起來像是有些抱歉,但又無能為力。「怎麼辦?我從來沒喝得這麼醉過。」
「頭很痛嗎?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還是你想吐?」
她無力的搖頭,揚起迷濛的雙眼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說:「我只是暈暈的,好像手腳都沒力氣了。」
「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他攔腰抱起她,直接走向臥房。
「那你會幫我脫衣服嗎?」
「你要我幫你脫嗎?」
她皺起眉頭,苦惱的說:「可是那樣我會被你看光光耶。」
「你就不擔心剛剛我一路扶著你回家,你彎著腰的時候,我早就把你看光了?」
「有嗎?你有看到什麼嗎?我就知道今天穿得太少了……」她的表情非常懊惱。
「那你還讓造型師幫你穿成這樣?」他的語氣隱含著些許責備。她穿得太過火辣,害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寧,深怕一個不留神,自己的位置就讓別人佔據了。
「因為那是你幫我找的造型師啊,所以我才想任由她發揮,沒敢多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