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中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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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風流的後遺症卻要她來擔太說不過去,總要好好教訓罪魁禍首。

  女人不能白玩的,她們都含有劇毒。

  吃痛的風展翔不敢表露「受難」的神情低喃,「你幹麼又戳我?」

  「我高興。」她神氣地用鼻孔哼人。

  他仍舊竊竊私語令秋若桐不悅。

  「展翔,不是大嫂愛說教,咱們小語對你癡心一片,你怎麼老愛和……那種女人攪和在一塊?」

  那種女人?風展翔正要怒斥她的無狀,金玫瑰笑得十分虛假地偷掐他的手背搶話。

  「這位不老的小嫂子,我就是那種專門損人家男人的壞狐狸,別人愛得愈深,我搶得愈痛快,瞧你像朵半樵美人蕉,就別妄想當個狐狸精,你不夠狐媚。」

  她刻意走走台步,風姿綽約地丟兩個飛吻。「唉!我的壞讓人難以抗拒,我也是很煩惱。」

  「你!」秋若桐咬得牙齦都發疼,但表情平靜得若無其事。「你和他不會有結果。」

  「哈哈,壞女人要的是一時快樂,誰會傻得付出真心,你好嚴肅哦!」金玫瑰勾起小指嘻笑。

  秋若桐氣得眼都快凸了仍在作戲。「既然你對展翔不是真心,就把他還給我小姑吧!」

  「還是一定會還,可是我還沒玩過癮……噢!」死男人,敢捏她。「下輩子再還吧!」

  最後那句是給他面子,因為她趁別人沒注意時擰他的大腿報復他的一捏。

  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玫瑰小姐,也許我世面見得少,不如你豁達,但感情是遊戲不得的,你並不是壞得無可救藥……」

  玩興正濃的金玫瑰咯咯笑著,揚舞五指。「你這人怪得很,正主兒都不講話,你倒像蕩婦裝聖女故作大方,我看你心裡恨死我了吧?」

  看似不真心的玩笑話讓秋若桐心口一驚,莫非哪裡露出了破綻,叫人瞧了去?

  她以文弱的姿態向童凝語求助,隱藏住眼底的精明。

  「翔,可以和你私下聊聊嗎?」不和情的童凝語軟語溫馨的直視著他。

  風展翔深遂的目光一閃,顧忌這一點頭,好不容易才突破一點點心防的金玫瑰又縮回原位,當他是個不重承諾的花花公子。

  尤其是她的桃花開得比他茂盛,多金的公子哥兒、腰纏萬貫的槽老頭、不學無術的帥氣男模,個個都今他憂心不已。

  更甚者,那些性向暖昧的女人們虎視耽耽,當她是上等牛肉般覬覦,他怎麼能不看緊點。

  以前是女人寸步不離的追著他,此刻情勢大轉,他成了強力膠糊,拔都拔不掉的緊黏著玫瑰,不許人多看他的寶貝一眼。

  「凝語,我們到此為止,遊戲結束了。」風展翔說得絕情不留退路。

  童凝語的手微震了一下。「七年的感情能說斷就斷嗎?我不是薄情人。」

  「我的浪子心性並不適合溫婉的你,是我的自私牽絆了你多年,抱歉。」

  「等候的結果豈是一句抱歉了事,你可曾考慮到我深愛你的心?」她覺得可悲。

  她多想投入他懷抱泣訴他的寡情,悲憤填膺地怒控他的甚新厭舊,可是自幼的閨訓教導她不伎不求,痛在心口不能宣洩,因為他的懷抱不再屬於她。

  童凝語不爭不吵,用一雙哀傷的郁瞳注視著他,彷彿天地都承受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這是無言的利劍,傷了有心人,可惜……

  「當我負了你,從此陌路。」風展翔不為所動的宣告。

  「從……從此陌路……」童凝語不支的晃動身子,大受打擊。

  好絕的話語。

  好冷的情人。

  風狂嘯而過,留下一片呆怔的猙獰原形,不堪入目。

  「不念舊情也得顧著人情,展翔呀!你把風、童兩家的交情置於何地?」

  風展翔犀利的一睇秋若桐。「少奶奶的日子過得太舒適,學起小孩子玩火?」

  「我……我是為了你們小倆口著想,風家是個大戶人家,禁不起一絲醜聞……」她氣弱地不敢直視他。

  「醜聞?」

  秋若桐背脊一寒地舌頭打顫。「她……她是聲名狼藉……的女同志,對你……名聲……」

  「你詢查她?」他劍眉一豎,冷沉得駭人。

  「我是聽旁人提起,公眾人物是沒什麼隱私,大家都這麼傳。」她把責任往閒話群丟。

  「我倒是挺有興趣,這旁人指的是誰,有空我找來湊一桌,聊聊我的八卦。」風展翔冷冷的說。

  秋若桐是他交往時間最短的情人,為人眷妒深沉,常常無理取鬧地在公共場合找他女伴的麻煩,黏得他幾乎快透不過氣,他才憤而分手。

  當她成為好友的妻子時,他不免有些愕然,她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女人,所以防她防得緊。

  果然,她在新婚不久後,藉好友的關係向他百般示好,不時暗示丈夫不會介意她一時的放縱,婚姻阻礙不了她愛他的決心。

  為此,他刻意疏遠,藉以近水樓台之便利和凝語交往,打消她渴求復合的偷情舉動。

  不過,江山易改,人的本性不可能顛覆個徹底,他不相信時間會變化她的氣度。

  「展翔,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以後有誰敢開口說真心話?」秋若桐垂著頭,口氣十分虛晃的說道。

  金玫瑰發現這樣的對白空泛得令人想打哈欠。「拜託,你們不看九點檔的連續劇呀!」

  「咦!」

  「嗄!」

  「什麼?」

  三人同時發出疑問,聽得一頭霧水。

  幹麼,全呆若木雞,她說的話很難理解嗎?

  金玫瑰好心的解釋,「情敵見面不應該分外眼紅嗎?咆哮叫囂是不可或缺的一場景,尖酸刻薄加勢利的言詞也少不得,最後再用支票來羞辱。」

  「你們到底懂不懂吵架的藝術!一個勁的裝淑女,害我壞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們要向我道歉。」

  「道歉?」

  童凝語和秋若桐驚聲一訝。「玫瑰,你真調皮。」苦笑的風展翔掀掀薄唇。

  「調你的檸檬加柳丁,我聲名再狼藉也抵不上你的爛風評,她要損人也挑點格調,不要讓我沒對手。」金玫瑰倔傲地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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