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到口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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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不聽!人家身份高貴,我身份低賤,怎麼配聽人家解釋?人家說不見就不見,說我怎麼樣我就是怎麼樣,隨便他!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接下『孟氏香燭』的生意了,誰都不嫁!」孟君天在屋內大喊著。

  永珹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她的口氣聽得出來怨氣沖天。

  「師姐這樣欺負皇上的兒子,真的不會有事嗎?」七夕實在很膽寒。

  「幹嘛一直罰人家站啊?師姐根本在玩咱們的命嘛!」中秋苦著臉。

  「君天,人家是皇上的兒子,又是履親王的孫兒,你怎麼能對人家這個樣子?要是傳揚了出去,咱們會被殺頭的!還不快把人家請進來!」

  孟春生隱忍著脾氣,大吼著。

  「伯父放心,沒有人會殺你們的頭!」

  永珹急忙解釋。

  「皇上的兒子有什麼了不起?履親王的孫兒也沒什麼了不起!我是孟春生的女兒呢!」

  孟君天又衝出來,昂起她固執的下巴。

  「這兒是『孟氏香燭店』的地盤,我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招呼他!我說你不許進來,你就不許進來!」

  永珹看著如此倔強並不斷挑釁他的孟君天,更加覺得她可愛迷人,這輩子還沒有人敢對他發脾氣,只有她。

  「好,我不進去,那你就站在這裡聽我說。」

  他現在她又回復以前的打扮了,頭髮亂七八糟地盤成一個髻,用兩支筷子簪住。

  「我忙得很,沒空!」

  她賭氣不聽他解釋,轉身大步進屋。

  「哈哈哈——」劉雨揚雙手環胸,挑眉大笑。「君天終於終於覺悟了,決定不理你了,我看你還是請回吧!聽說你要娶什麼總督的女兒 ,太好了,你們真是門當戶對、天生絕配,我恭喜你啊!」

  「雨揚,你別火上澆油了,少說兩句,聽聽永珹怎麼解釋。」孟天人整顆心全偏向永珹。

  「本來,我確實是要娶總督鄂岱之女為妻。」

  永珹抬高音量,刻意讓屋內的孟君天聽見他的聲音。

  「但是我已經請瑪法取消提親了,所以我並不會跟總督之女成婚。」

  「哎呀,就算不會跟總督之女成婚,也會跟什麼大臣、大官聯姻的嘛!」劉雨揚繼續加油添醋。「你儘管去聯你的姻,成你的婚,君天呢就嫁給我!我和君天成親以後,要我入贅姓孟都不成問題!」

  「喔,對了,像入贅之種事,你這麼高貴的人肯定辦不到的吧?所以放棄吧,君天最適合嫁給我,我和君天一定會把『孟氏香燭』經營得更加輝煌!」

  「君天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了嗎?」永珹黝黑的雙眸綻差奇異的光芒。

  「我不是說了,我誰都不嫁!」孟君天在屋內氣嚷。

  劉雨揚黝黑的面孔一陣尷尬。

  進店舖買香燭的客人進進出出的,經過永珹時,都驚訝地竊竊私語,一得知他的身份,更是好奇地不走了,全都圍在周圍看熱鬧。

  「君天,外頭人越來越多了,你給永珹一個面子,有什麼話讓他進來說吧!」孟夫人忍不住又勸道。

  「為什麼要讓他進來?他整整七天不來見我,連捎個信都沒有,既然都不關心,現在又來幹嘛!」孟君天嚷道。

  「是啊,永珹,君天整整七天沒見到你,每天茶飯不思,很想你呢!」孟夫人輕聲說。

  「娘,不用自己加話好嗎?」孟君天大吼。

  「因為……」永珹清了清喉嚨,昂首說道:「皇上宣我入宮,命我任武英殿修書處管理大臣,連續幾日將我留在宮中整理詩冊,與幼年在上書房讀書的師傅一同騰寫皇上所作詩詞,所以才沒有機會出來見君天。」

  永珹的解釋聽得眾人張口結舌,什麼武英殿修書處管理大臣、上書房讀書、騰寫皇上所作詩詞等等,陌生得讓聽者茫然。

  一眾靜默半晌。

  「原來是這樣啊!」孟夫人率先打破沉默。「是皇上把你叫進宮的是嗎?還叫你做這麼多事,難怪你出不來了!是皇上叫進宮的呢!」

  她把聲音抬高八度,故意說給孟君天聽。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好了,已經氣消了,快進來吧!」孟夫人笑嘻嘻地走過去牽永珹的手。

  永珹笑了笑,沒有挪步。

  「我想請在聲的各位替我傳說。」

  「傳什麼話?」圍在周圍的眾人下意識反問。

  「我,愛新覺羅·永珹,非常喜歡孟君天姑娘。」他溫柔微笑。

  孟春生和孟夫人呆住了,劉雨揚也呆住了,元宵、端午、七夕、中秋也都呆得張大了口。

  人群中爆出一聲喝彩,隨即眾人一同幫著喊話——

  「我,愛新覺羅·永珹,非常喜歡孟君天姑娘。」

  屋內的孟君天倒抽一口氣,臉紅心跳,心中怨怪他的魯莽,卻被更深的甜蜜喜悅給淹沒。

  眾人傳話的喊聲震動了街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我,決定娶孟君天姑娘為妻。」永珹又再度開口。

  「我,決定娶孟君天姑娘為妻。」

  圍觀人群又能幫忙傳話,聲音大得震動屋宇。

  孟君天從屋內急奔出來,臉紅紅,眼睛也紅紅,她低著頭一把抓住永珹的手,在眾人的鼓掌歡呼聲中拉進屋內。

  「不要說了,好丟臉啊!」

  門簾一掩上,孟君天立刻摀住臉低嚷。

  永珹笑著將她擁入懷裡。

  「氣消了嗎?」

  他輕輕拔下她插在髮髻上的竹筷,輕攏著她的長髮。

  「消了啦!」她把臉埋在他胸前。

  好想念他的味道,她多害怕有一天會失去這個味道。

  「你罰我也罰夠了吧?」他撩起她的長髮輕輕吻著。「我從小就到大沒有人敢罰我,就連上書房的師傅都不敢,你今天真是好樣兒的。」

  「因為是你不對呀!」她咬唇瞅著他。

  「是,七日不見你,是我不對,沒跟你說清楚總督之女的事也是我不對,還有呢?」他挑眉問。

  「明明就是歡玉先打我,你卻只責怪我!」她很生氣這點。

  「嗯,這也是我不對。我一直以為只有你會這麼凶悍,沒想到歡玉的潛力勝過你。」他的黑眸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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