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你是說以前和你一起學壞的好朋友?」她記得那女孩,非常倔強。
「奶奶、你知道?」她很驚訝,他們離得那麼遠,一個在美國,一個在台灣。
何老夫人笑了笑,像個和范長者,「你是我唯一的孫女,也是我最疼的寶貝,我關心你在台灣的生活。」
「我很不乖對不對?常惹你生氣。」以後她會節制。何水蓮暗自決定。
「唉!是我看不開,人生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奪來爭去只是一場空。」該看開了。
「奶奶,你……胸口還會不會痛?」太……太溫和,不像她強勢的奶奶。
「不痛了,看到你開開心心的,奶奶很滿足了。」一場病挽回祖孫情,值得。
「真的?」她露出懷疑的神色。
何老夫人慈祥地拍拍她手背,「他呢?」
「他?」何水蓮不習慣奶奶的轉變,一時間消化不良,反應不及。
「你的丈夫,叫什麼來著?」
丈……丈夫?奶奶接受了,「他叫段天桓。」
「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還是你有眼光。」
以出身來評斷一個人太膚淺了。
「不錯?」天呀!是她聽錯了吧?
「他沒事吧?」
她由驚愕中回神,「沒事,子彈穿過了肩.稍做縫合手術就下了床。」
「叫他多休息休息,別仗著年輕氣盛不愛惜身體,老了有得苦頭吃。」
「喔。」何水蓮實在不知如何回應,一夜之間大家都變了。
「對了,開槍的人抓到了沒?」什麼世界,治安亂得無法治。
「夜黑不辨路況,跌入密西根湖淹死了。」一早消息就上了報。
逞兇的是個意大利人,名叫洛克斯,當初綁架她的主嫌之一。
事情發生後,天桓原本計劃上黑手黨討個公道,但意外得知黛兒重傷昏迷,這件事自然無從計較,只有自認倒霉。
原來在他們離開意大利沒多久,黛兒突然清醒,當她一得知將終身殘廢時,又哭又鬧得差點砸了醫院,且心懷怨恨的命令洛克斯殺光何氏一家人。
所幸何家的安全設施尚能一用,及時掃瞄到發射地點,大批的保全人員出動,逼得他無處可逃而這件事讓紫苑知曉後,和黑手黨老大幫助她,一通電話,黛兒人立刻從醫院消失。聽說是被扣在西西里島附近的一個小島。
人煙稀少只有個不識字的啞婦作伴,目常補給由漁船每月送一次,島上無任何電訊設備,等於隔離了她。對於一個殘廢而言。
紫苑堅決否認此事與她有關,只說和黑手黨老大是朋友,單純聊聊天。
何老夫人向門外一瞥,「怎麼有隻兔子在那跳呀跳的,進來吧!」心胸放開了,倒覺得他很可愛。
形蹤露了陷的段天桓訕然一曬,「我是幫蓮送午餐來,馬上就走。」
「你敢走,氣得我心臟病發作,你走得安心?」何老夫人故作生氣的怒斥。
「我……」他無言以對。
何水蓮心急的說:「奶奶,你…怎麼又恢復原性?」
「哼!以為我老了不中用,我一看你就無法開心,亂七八糟的哪像個男人。」
「呢,我……我本來就要走。」是你硬要叫住我。段天桓小聲的嚼咕。
「佔了我孫女的便宜就想走,你真當何家沒大人,由著你亂來?」這兩個孩子真是……
「我沒有不負責任響!我們結婚了。」他為自己辯解。」
「結個什麼鬼婚,寒寒酸酸的沒人瞧見,外邊的人當我何家孫女兒見不得人。」
會是她想的那樣嗎?納悶的何水蓮直瞅著何老夫人瞧。
「回去準備辦個盛大的婚禮,最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看見,否則我不承認你們的婚姻。」
「奶奶——」
「愣小子,還不把你的女人帶走,想哭濕我老太婆的床單呀!」哼!呆婿愚孫。
段天桓一掃陰霆地傻笑,「你同意……我們的……婚姻?」
「人都被吃了還能退貨嗎?快走快走,別礙我的眼,看到你們就有氣。」老人家想抱曾孫子都不懂。
何水蓮動容地摟著她哭泣,「我愛你,奶奶。」
「肉麻兮兮的,別以為你是我孫女就得愛你。」親情是天生的,血脈切不斷孫女。
「奶奶,你雖然很頑固,但是我和蓮兒一樣愛你。」段夫桓將哭泣的妻子擁入懷中。
「小滑頭。」何老夫人忍不住笑開了。
※※※
星光燦爛,美女雲集。這天是第N家「東方之星〞的開幕金日。
這是全美第一間附設俱樂部設施的賭場式飯店,采會員制,白金卡限量一千張,早在三個月前銷售一空。
由於它標榜高水準的賭場式飯店,會員申請白金卡必須先審核,確定符合飯店的風格才允許人會,因此一卡難求,叫價千萬,是名副其實的富人天堂。
由於宣傳得宜,心靈貧脊的有錢人多不可數,七百多間的高級套房早已被預訂一空,想申請入會或是訂房得排到半年後,也許還有可能訂到世界級的享受。
全球的記者都來採訪,鎂光燈閃個不停,五個各具特色的美女分別持著以自身花名打造的銀剪,笑容可掬地扶著綵帶供人拍照,聽說有人競價購買她們手中造型特殊的小剪刀,價錢尚在飄漲,保守估計在上億左右。
最令攝影師著迷的是五位美女都穿著白紗禮服,半覆面的頭紗妝點五種不同的花飾。
高貴、罕見的火焰玫瑰,純白的花瓣外圍一圈紅艷如焰:淡雅、清秀的白色霍香薊顯得驕媚動人;茉莉香花幽幽淡淡,予人鄰家小女孩的氛切;紫色的小花編成冠,紫苑風采令人迷炫;聖潔而高雅的蓮款款生姿,宛若那裊裊迎風的水中仙。
而新娘子自然有今生的伴侶依偎,五個氣勢傲然,卓爾不群的男人立於她們身後,不時以凌厲、冷肅的目光瞄向虎視眈眈的偷香客,令愛慕者卻步。
「何水蓮,我會剝光你身上的皮,一刀一刀切割你的肉。」一個咬牙切齒的女子用眼角餘光凌遲著何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