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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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那你也會騙我嘍?」舉一反三是她唯一的專長。

  呃!他微微一怔地摔擰她的鼻頭。「騙你有好處嗎?」

  「男姐姐說你是壞阿哥,要我離你一丈遠。」一丈有多長呢?她得量量看。「她說錯了,我是最和善的阿哥,只會疼愛你。」胤不一下子打翻鄭可男下的迷咒,試著一步一步誘導她。「男姐姐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女子,她不會弄錯。」趙曉風堅定的點了個重頭。他取笑地一握她的粉腮。「瞧你,中她的毒太深了。」

  鄭可男的聰明才智毋庸置疑,她是他這一生中唯一佩服過的巾幗英雄。

  反應靈敏,手段圓滑,機智過人,擅於利用人性的弱點,即使少了絕頂武藝和天仙般容貌,她的成就一樣令人折服,可就是性子激烈了些。很高興她已和大清化敵為友,不再處處與朝廷作對,不然大清基業恐有不保之虞。「我哪有中毒,胤哥哥你捏痛我了。」趙曉風揉揉臉頰,表情一怏。

  「呼呼就不痛了。」他以扇面遮住巴圖的視線,一親她豆腐白的玉腮。

  「啊!你……」她臉發燙地摀住他唇落下的地方。

  「還痛嗎?要不要再呼一下?」一口根本止不了饑,胃空得很!

  後知後覺的小丫頭這才知羞地推推他喊不要,纖柔的臉蛋酡如晚霞,連耳根都火得快燃燒起來。「真可惜,我還想好好疼疼你呢!」胤的唇有意無意,在滑過她的耳朵時伸舌一舔。嚇得快跳起來的趙曉風,緊張地抓住他的領口。「男姐姐會殺了我。」

  她說得都快哭出來,模樣楚楚動人。

  「怎麼說?」她設了什麼門檻?

  「男姐姐說誰都可以碰我,唯獨你不成,不然她要罰我在太白峰的反省洞裡待一個月。」「反省洞?!」青色的怒氣隱隱浮動在胤的頸項。

  「那裡又黑又冷,還有小老鼠咬指頭,每天只能吃餿掉的硬饅頭。」她說得好可憐,彷彿親身經歷過。「是她關了你?」火苗頓時上了他的黑色瞳孔。

  趙曉風用迷惘的大眼瞅著他瞧。「我又不是壞孩子。」

  意思是她未被關過,純粹只是聽人描述。

  「曉曉,你很頑皮喔!」他居然被戲弄了,而她毫無自覺性。

  「對呀!師父也常被我氣得臉發白。」她有些沮喪地纏耍著食指。

  不做作的純真表情在一瞬間撞擊著胤的心窩,令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貼近,擷取她無邪的粉色花瓣。「二阿哥,這裡是恪恭郡王府,請你自重。」不知何時竄出的巴圖,對他當頭一喝。偷香不著的胤神色一惱。「巴圖,你不想壽終正寢了嗎?」

  「回稟二阿哥,惹惱我家少福晉才會大禍臨頭。」他就是想活久些。

  「嗯哼!不在恪恭郡王府就可以為非作歹,偷香竊玉是吧!」他表情邪惡極了的說道。「只要對像不是曉風小姐。」突地,巴圖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胤低頭吻吻趙曉風的額頭。「想不想進宮去逛逛?」

  「不成呀!二阿哥,少福晉……」

  「多話,巴圖。」

  揚袖一揮,胤足下一躍,便挾帶恪恭郡王府的嬌客離去,留下怔愕不已的巴圖。「慘了、慘了,少福晉可別怪罪老奴,是二阿哥太蠻橫。」土匪阿哥!

  第五章

  太和殿有批閱不完的奏章和文件,內容大略是長江水患告急、百姓流離顛沛、蘭州大旱、牛羊無水枯渴而亡、屍臭綿延數百里……

  歸結起來,一是水滿成災,一是水虛招禍,兩相比較都是上天為難人。

  而蒙古喀爾喀族日前呈表聯姻,意欲迎娶大清公主、格格為妻,這令胤想到開朗、活潑的和孝公主。

  端敏和曉曉同歲數,皆是年方十六歲的芳華佳人。

  而回部和西藏的藩王也派遣使臣前來洽談和親之事,似要藉著美麗多嬌的公主鞏固自己的地位,期望大清皇帝能減少賦收,免年年進貢。

  父皇要他自個斟酌斟酌,若不反對就許了兩地使臣的要求,先立數位側妃。

  雖然他已送走了一大半的妾妃、婢嬪,可怡心殿的女人仍嫌過多,若不是顧忌其中有十數名侍妾是籠絡各皇子的籌碼,他早一迸逐出了。

  他不敢讓曉曉住進自幼生長的寢宮,就是怕褻瀆了她的清靈之氣,平白沾染污濁的淫穢氣味。

  而太和殿是父皇賜予他處理公務的私人寢居,亦即是皇太子專有的御書房,兩側相連著十來間房,專供宮女、公公們休息,以便隨傳隨到。

  唯獨書房後方是他的私人天地,有一人造天池,終年溫熱的冒著煙。

  「曉曉,你很無聊嗎?」

  打了個盹的趙曉風連忙睜大酸澀不堪的眼,以手背抹去嘴角的白涎,不好意思地拉著袖子磨墨。

  「我知道悶壞了你,等我看完桌上這些奏章就帶你去上林苑賞花。」她這雀鳥的羽翼己叫他給扭曲了。

  看完那堆山,那還要多久?「我不要看花,我想回恪恭郡王府。」

  她想念小春、小月的嘻嘻哈哈,想念管家爺爺的嘮嘮叨叨,還有璃花閣的梧桐花。

  「不准。」

  「那我可不可以出宮上貝勒府找銀舞姐姐玩?聽說她生了個胖小子。」一定很可愛。

  「她在坐月子,鋒貝勒不會准許毛躁的你靠近他妻子半步。」嗯!做得好,值得嘉獎。

  趙曉風失望的吐吐氣。「夢雲姐姐真幸運,能乘船到外海看大魚噴水。」

  「洋人說是鯨魚。」他們行得愈遠愈好,免得刺眼。

  胤大筆一批,拒絕回族和西藏和親的提議。

  「好羨慕哦!她們可以玩兒子和看魚,我卻只能磨墨。」啊!手指頭又沾墨了。

  「你不想磨墨?」他一副好脾氣地寫下災銀五十萬,大開官倉放糧。

  由於皇上日理萬機,夜寢美人膝,有些不太重要的奏章就放手給他這個皇太子處理,以訓練他獨當一面的果斷決策,以接續日後的大統基業。

  而黃河年年水患,防不勝防,已派有工部侍郎前往疏浚,但績效未見改善,無法引疏長江之水,只能任由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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