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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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情話露骨就顯得矯情,而且還放蕩在二阿哥面前,她以後見不見人呀!

  真是不知禮,北方蠻子。

  胤撫撫下巴惡意的說道:「很有意思的建議,拒絕女諸葛的邀約實屬不智。」

  「爺兒,你還想永保千秋大業吧!」心中不悅的煒烈狠瞪向安適飲茶的胤。

  「兄弟,你挑錯火了,慣妻也請有個分寸。」唉!沒救了。

  「你不知道千錯萬錯,我娘子絕對不會錯嗎?」煒烈一副理直氣壯地護妻。

  「愚蠢。」胤冷冷一哼。

  「你在罵我嗎?」

  此時,內室走出一位身著黃衫裙的清麗女子,迷惑的水瞳閃著秋桐顏色,螓首微偏。

  「她是……小花貓?」

  ???

  真是醜得一塌糊塗。

  望著銅鏡內遭墨染黑的臉,想掩面嗚咽的趙曉風接過丫環擰乾的毛巾覆面,洗淨污濁還以素淨。

  「跟你說過多少次,姑娘家要秀氣些,瞧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枉費我一片心思改造你成為名門閨秀,太令我痛心……」巴圖語重心長的訓誡。

  趙曉風亂了的發像是無生命地任人扯梳,清淚直在眼眶內打轉,不是頭皮痛得想哭,而是慚愧得無顏見人,她居然頂著一張大花臉到處丟臉。

  記得在書房畫梅描菊時,只沾了一點點水墨在筆上,她還特別挽起袖子避免按壓到畫紙,小心翼翼地挺直身子離開桌面,怎麼護了衣裳卻護不住巴掌大的小臉。

  難怪被人取笑是小花貓,她都覺得難為情。

  羞人哦!

  「看看你的腳,大內繡坊出來的軟緞鞋全給你糟蹋了,你聽過哪家千金小姐光著腳丫子行走,像個山林野婦……」

  趙曉風縮縮腳指頭藏在襦裙中,她已經很後悔這不智之舉。「管家爺爺……」

  「是總管大人,管家是尋常百姓家的稱謂,你要我教幾遍才記得起來。」巴圖翹起小指一比。

  「還不是一樣。」她小聲地嘟嘟囔囔,管家爺爺比較親切嘛!

  嗲著嗓門的巴圖,食指和拇指挑夾著一件小兜衣。「姑娘家要懂得打扮自己,不然會找不到好夫家。」

  「管家爺爺,那是人家的……人家的小衣服啦!」她羞得滿臉通紅。

  「舊得花色都快瞧不出來,你還當是寶來搶?換這一件牡丹繡兜。」好花得襯好衣裳。

  「太艷了,人家不敢穿啦!」好討厭,還在人家胸前量來比去。

  羞怯的趙曉風護著胸,酡粉的玉腮如火燒,堅決不讓巴圖近身。

  「唄!你在矜持個什麼勁,光著身子的女人我見多了,我們都差不多。」他動起手來要幫她脫衣服。

  嗄?!「不……不要啦!小春、小月,快攔住管家爺爺。」

  丫環們邊笑邊阻擋,不太用心地嘻嘻哈哈。

  「死丫頭,我以前在宮裡伺候各宮嬪妃時,你們還沒出生呢!快給我讓開。」巴圖蓮花指外加小跺腳的嬌態連真女人都比不上。

  「宮裡?!」他……他是太監?

  「要不是恪恭郡王的福晉和莊妃娘娘是好姐妹,我才捨不得好日子出宮來,看管這幾個小毛頭。」

  當年莊妃娘娘正受寵,剛淨身的他因為長得討喜,而被分配到慈心宮當個小太監,從此榮升為莊妃娘娘的專屬太監,地位僅次於服侍皇后的太監總管。

  後來莊妃娘娘體恤他年事漸高,便奏請皇上賜他宅邸、奴僕以安養天年,不用時時提著腦袋與眾嬪妃周旋。

  可是他推辭了。

  他認為自個兒的身子還算硬朗,恪恭郡王的福晉嫌原來的總管手腳不乾淨,會壞了王府的名聲,於是向莊妃娘娘商討他來處理王府瑣事,所以他便來了。

  一晃眼,十個年頭過去了,郡王偕同一干女眷、庶子前往郡地,莊妃娘娘也已年老色衰而不再受寵,病故慈心宮。

  「公公又如何?我這雙手比女人還巧,隨便梳個牡丹髻、蓬鬆扁髻都沒問題,小姐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攏個流蘇髻吧!」

  他這一指指點點,讓趙曉風有著羞作女兒身的窘色。

  「來來來,女孩子家總是較放不開,我先幫你打理這頭雜草,待會你再到屏風後換上新綢衣。」

  「呃!好。」她憨直地點點頭。

  巴圖如他所言地非常靈巧,舞動脫了水的筍手撥整她的齊腰長髮,象牙骨梳輕滑地在如瀑烏絲上穿梭,接著將髮絲往上攏於頂,手指一繞挽成圓形髮髻。

  一隻墜飾銀釵由中心綰住,再於梳髻的根部繫上粉黃色長絲帶,飄逸地垂肩。

  在兩位伶利的丫環半強迫半要求的情況下,無助的趙曉風勉強穿上一襲新衣,鵝黃色的短襦內是件粉蜜色兜衣,下裙則是完全的青翠氣息。

  深綠色的穗帶掛了個淺紅佩玉,小巧玉足套入繡著雙飛彩蝶的緞鞋。

  三分姿容七分裝扮,巴圖一聲令下,胭脂水粉全用上了,誰都不准反對。

  兩刻鐘後——

  巴圖點頭微笑,「嗯!水鴨也有七彩顏色。」不錯,不錯。

  這……這是我嗎?

  驚艷不已的趙曉風以為有人在戲弄她,先是以指輕觸鏡面,復撫自己似乎換了一張臉孔的白嫩肌膚,然後——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看到一個妖怪。」她拉起裙角飛奔出門。

  她要去問問見多識廣的聰慧男姐姐認不認識附在她身上的妖怪。

  ???

  「風旋兒,你妝化太濃了。」

  鄭可男笑笑地起身,以絲帕沾茶水為她抹去艷麗的胭脂,還原她素淨的清妍嬌美。

  並不是不好看,而是不符合她的本性,強要空谷幽蘭染上玫瑰嬌氣,便失了純真,容易凋零。

  「那我不是妖怪?」趙曉風害怕的問著。

  的確天真。「不,你是風旋兒,長白山上太白峰的小旋風。」

  「吁!還好,我還以為真被附了身。」男姐姐的話不會有錯。

  厚厚的粉一卸,她頓時輕鬆地想浮上天。

  「我倒覺得她剛才的妝化得很美,四大名妓都得甘拜下風。」煒烈怔愕地當是昔日的風流情債找上門。

  「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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