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縮回手,嘴巴嘀嘀咕咕的,「真難伺候。」這沒有半點情趣的女人。
「你說什麼?」看他兩片唇瓣開開啟啟的,八成在抱怨。
「我哪有說話。」他只是自言自語了。
「下次要喃喃自語時請用腹語,若要說給旁人聽,就放在喉嚨發音,不然會被當成瘋癲之人。」
「是,你說得有理。」碰上她,他所有的理智都得拋在腦門後,否則會先氣死自己。
想拉著她的手又怕被拒絕,他只有藉故走近些,與她並肩而行,遠望像是儷人一對。
「這裡就是我的私人修練所。」雷非烈驕傲的揚手展示那一片紫海的野花。
「花……花……」果然是她的「天敵」。
他正期盼身旁的佳人發出驚歎的讚美聲,卻發現耳朵裡聽到的是她恐懼的顫抖聲。「怎麼了,你在渾身發抖,是不是哪裡傷著了,快說!」一緊張,他狂暴的個性又竄出頭。
龍雲挺直身子不敢動,口氣可不饒人。「該死的土匪頭,你是故意要報仇是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之間又沒仇,瞧你滿頭汗。」他拉起衣袖為她拭去額頭汗珠。要不是看她滿臉血色盡褪,冷汗直流,那一句土匪頭可踩痛了他心窩,差點要刀劍相向。
「帶……帶我離……離開這裡……」她明知紫花離自己三步遠,可雙腳猶如千斤重,硬是抬不起。
「離開?!為什……難不成你有恐花症?」見她隱忍著困窘,咬著牙點頭,一陣大笑不由自主的衝出他的胸腔。
怪不得她身上沒有脂粉味,只有淡淡的女性馨香。天呀!原來她不是無堅不摧的冰壁,小小的一朵紫花,居然就能制得住她,枉他白白被她欺壓甚久,現在一口氣終於得以抒發。
「笑夠了沒有,快把我弄離這一堆爛花。」她早該聽從自己百試百靈的第六感。現在進退兩難,又落了個把柄在那個臭土匪手中,她是欲哭無淚,有氣難發。
難道這就是她開龍霧玩笑的報應?但她已受過處罰了,豈能一過兩罰。
一定是輸不起的向景天在她背後咒她。當初她和向景天以龍霧的情感歸向為賭注,結果她狡猾的以雙贏方式,贏走所有的賭金,所以他一定「記」在心。
雷非烈非常可恥的挑起她的下巴。「自古英雄救美的結局都是美人以身相許,你認為這主意可好?」
「你不是英雄,是攔路打劫的土匪。」龍雲發誓,等她離開這一大片爛花後,一定要「復仇」。
「唉!這下更嚴重了,土匪劫不到財是會倒霉的,那劫色好了。」魔掌惡劣的在她胸前比畫著。他太高興佔了上風,不介意被冠上土匪頭銜,雖然那是「名正言順」。
龍雲是愈氣臉色愈冷冽。「雷、非、烈,你惹毛了我,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一個吻。」大大的笑臉出現在一根食指後。
像她現在的狀況,他就算強佔了她的身子也不會遭到反抗,可他就是想要挫挫她的傲氣,由她親口允諾一個吻,免得事後被算帳。
她一個一個字的從嘴中迸出,「你、在、說、夢、話、嗎?」吻?!敢情他是裝了燒紅的木炭嗎?敢吻冰山的唇。
「太陽快下山了,一到入夜時分紫香蔓草就會泌出淡淡花香,聽說有花粉症的人是聞不到花粉味的。」威脅她的感覺真是讓他太過癮了。
「你……」一想到全身會起粒粒紅疹,她只好冷著臉說道。「好,算你狠。」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她不會放在心上。
「那我不客氣了。」壞壞的笑在他唇角勾起。
「請便。」快吻快結束,她好早一點算帳。
「乖,閉嘴。不,是張嘴才對。」
「什麼張……唔--」龍雲才想反駁,唇舌立刻被他攻佔。
趁她張口質問時,雷非烈俯下身,把舌頭送進她微啟的檀口內,溫柔的用舌尖輕舔貝齒,挑逼粉紅色細蛇,吸吮她甜蜜的汁液。
原本只是單純的唇舌相貼,但由於頑固的龍雲不甘被強吻,想用舌頭頂出他的侵略,反而點燃他深層的火,一吻不能罷休的轉為激烈。
冰是禁不起烈火焚燒的。在推拒之間,冰漸漸軟化成水,在他懷中盡情享受來自火焰的洗禮,兩人相擁倒向花海裡。兩具有強烈火焰的軀殼在花海中翻滾,衣衫在拉扯間半卸。
雷非烈吻著她胸上的小花蕾,嚙咬那淡粉色花心。由他豐富的床第經驗中,可以非常肯定她是處子之身,尤其是她那淡粉色花心尚未綻放。所以他更加溫柔的討好她,不急切的佔有她的身子,技巧性的挑起她隱藏在冰壁後的火熱,手指輕柔的撫摸她圓嫩的豐胸。
一波波的熱潮自龍雲的體內湧出,她呼吸一窒的猛吸氣,淡淡若無的花香溢滿鼻腔,她的身體自然僵硬,停止一切迎合的擺動。
正想卸下她下半身衣物的雷非烈,察覺身下佳人繃緊的反應,關心的一看。
那些被他誤以為是吻痕的淡淤,居然是一粒粒的紅疹,而且有愈來愈多的趨勢。
一急之下,他顧不得兩人衣衫不整,壓下熊熊慾火,抱起她的身子飛身一縱,離開紫色花國。
「啪!」龍雲氣極的一巴掌揮過去。
「你滿意我所付出的代價吧!」她恨,恨自己失了理智,連身子差點都免費奉送。
「值得。」雷非烈舔舔嘴角血味,露出滿足的笑容,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挨她巴掌。
「放我下去。」她不掙扎,只是靜靜的挑釁。
「好。」
他的一聲好,是抱著她施展輕功回到寒月居才放下她,在離開前又強取一吻以為報酬。他的理由是,跑路費--抱著她跑上一大段路的工資。
第四章
菩提本非樹,何處惹塵埃。天清氣爽,本該是個好天氣,可是有人火氣大得和他臉上的疹子可相媲美,增加立體感。
周圍以杯遮口的竊笑聲此起彼落,更是教他難堪的怒目橫斥,企圖阻止眾人的取笑。可惜效果不彰,他的目光沒辦法將每個人殺死,視線一挪開,笑聲馬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