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賊窩裡的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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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好笑的說:「瞧你一臉戒慎的表情,好像我是要推你入火坑的老鴇似的。」她也太不信任他的人格了。

  「寧可在火中燒成灰燼,也不願中花粉毒。」開什麼玩笑,打死都別想要她屈服。

  看著那片紫得刺眼,教人從心底厭惡的蔓草,龍雲希望能下場酸雨或是冰雹,把它們全打散,成為昨日黃……不,是昨日紫花殘片。

  他失笑的搖搖頭。「我不會忘了你有花粉症,相信我一次如何。」雷非烈舉手保證。

  「你的人格可信度不予置評,不過,你想有人會笨得去想念土匪的保證嗎?」至少她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我是改邪歸正的未來商人,你那篇禮運大同篇我都會默寫了。」真是累垮他了。

  夫子是個嚴厲不放水的冰美人,身為學生的他,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比和官兵玩遊戲還辛苦。一不如她的意,鐵鞭還真是揮過來,他的背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不過比起南古風的笨拙,他算是幸運多了。更幸運的,他是有「獎賞」的--別人可求不到的吻。當然,他是不可能允許任何人碰他的雲兒。

  「聽過披著羊皮的狼吧!假道學的人,外表可是享譽聖名的大善人哦!」像他們家那群真小人。龍雲暗忖著。

  斜劍山莊的人造橋鋪路不落人後,初一、十五不忘施米佈施,救急救難更是搶第一,只是……他們太不受教了,鋪的是自己門口的路,該造的橋不造,偏向深山野嶺中搭橋,根據他們的說詞是--城鎮有官府在,輪不到他們出頭,並且要尊重少數人權益,讓大家都有可行。

  去他的少數人,這種荒無人煙的高山峻嶺,也只有武功高強的人才上得去。至於佈施嘛!誰聽過得猜中謎語才能領米受金的,全是些荒唐事,其他就更是甭提了。

  「你認為我有那個本事作假,戴上聖人的面具嗎?」雷非烈沒好氣的環著胸,以他暴躁的脾氣是裝不了半刻。

  龍雲淡淡的說:「撒旦也是這麼跟他的信徒說的。」信我者,得永恆的生命--只除了少了靈魂。

  「什麼是灑蛋?信徒?有人是信……灑蛋教嗎?」是他孤陋寡聞嗎?他不解的眼中佈滿疑惑。

  她無趣的揮揮手,表示不用在意。「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看這一片爛花?」

  「當然不是,跟我來。」他牽起龍雲的手,卻遭到她的抗拒。「只有這麼做了。」閃電般快速的身影,制住她的呼吸,他一彎身攬腰而抱,足點紫瓣飛躍,在蔓草上凌空而過,落在另一座平坦的石台上。

  一落地,他立刻解開她的穴道。

  她大叫,「雷非烈,你存心要害死我呀!」天呀!他竟然也會使壞了,到底是誰教壞了他?

  「小雲兒,不要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喚我好嗎?試試看,非、烈或是叫我的烈也行。」

  龍雲做了個噁心想吐的表情。「很幽默,可惜我不是媚態橫生的何媚兒。」

  「小--雲--兒--」他知道雲兒最討厭被人家加個小字。

  她馬上投降。「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非……非烈……」真卑鄙,懂得利用人性弱點威脅。看來他有商人本質,談判手腕不用教就自然天生。

  「你看吧!簡單順口,早就該省略姓氏。」雷非烈覺得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呼出,特別悅耳好聽。

  「嗯--」哼聲一沉,表示她快發火了。

  他的脾氣已經夠躁了,偏偏遇著了一身冷火的剋星。「來吧!包管你火氣全消。」

  「最好如此。」

  龍雲隨著他步入一道中空的石壁,兩旁巖壁是泛著銀白的鐘乳石,水滴沿著巖壁滑到地面上。由於路道常年有人出沒,所以中間部分未生青苔,僅在石縫旁雜生綠草。

  走了一會兒,洞口突然開朗,霞光四射,眼前是冒著霧氣的水潭,四周長滿各式夏季才有的花卉,潭底圓石晶瑩如玉,反映著淡淡虹影。

  她不確定的。「這是……溫泉?!」在這個……窮鄉僻嶺處?

  「我們稱它為溫玉凝泉,練武之後浸泡個一炷香,可以增進些許內力。」雷非烈覺得光看她驚訝的表情,就值回票價。除了偶爾一兩次的笑顏,他幾乎沒見她有其他表情,只是保持一貫的冷然譏誚,如今他終於能看到她另一種訝然的面孔。

  她當然懂溫泉的功效。「你先出去。」

  嗄?!這是不是叫過河拆橋?「這裡有大石分隔兩邊,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他也學到她那一套似是而非的說法。

  「雷……非烈,你確定不會給我機會試試新的毒藥?」霧不在,她是空有毒藥沒得解。

  「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穿著衣物下潭浸泡,那我可要抱拳佩服了。」他可是設計了許久,才想到這個辦法。

  日夜相處卻不能親近,不時還有殺風景的討厭鬼在一旁猛點火,害雷非烈想進一步偷點香都不成,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秀色在面前繞來繞去,卻半口也沒得吞。

  還好他臉皮夠厚,不管眾人奚落的眼光,大方的在唇上取得主權,三不五時來點甜膩的熱吻,稍減體內日益張狂的渴望。

  「毒有千百種,各有巧妙不同,一根頭髮或是指甲,都可以暗藏致命毒素,可別小看了。」

  「雲兒--我只想和你共浴……一池潭水而已,絕無非分之想。」他最後一句絕對是違心之論。

  「絕無非分之想?為什麼這句話不能說服我呢?」她看他兩眼明寫了--我要你。

  他憐寵的摟著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肩窩,聞著來自女性的體香。「雲兒,你太多慮了。」

  「是嗎?」龍雲雙手反勾住他的脖子。

  「我有沒有說我好愛你,愛得想一口吞一去。」雷非烈用鼻尖摩擦她的粉頰。

  「前面一句你常掛在嘴上。」她踮腳一啄。「後面一句你已放在心底講了無數遍。」再一啄,她眼中有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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