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皮蛋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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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那我在旁邊看你練劍,我不會吵你的。」她狀似委屈的嘟高小嘴,眼中滿是企求。

  「我練劍時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你還是先回去。」他不會被她可憐的語調打動。

  蘇香吟性子一起,耍賴的跺一下腳。「不要!我要陪你,我不要回房去,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吟吟,不要在我面前發大小姐脾氣,你不過是蘇管事的女兒,我看在蘇老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

  被寵壞的小女孩,以致忘了自個是下人的身份,膽敢在主子面前耍脾氣。冷玉邪忍著氣木發作。

  「那又怎麼樣,平常莊裡就數我爹最大,誰敢凶找?冷大哥,你也不許凶我。」她可是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寶。

  不許?!好霸道的口吻。「女孩子家太驕縱,將來吃虧的是你自己,你爹護不了你一輩子。」

  「沒關係,我會找個武功高強,家世又好的相公,這樣就沒人敢欺負我。」而這個人是他。蘇香吟在心裡念著。

  冷玉邪重哼了一聲。「以你這種刁蠻的個性,我看是很難找到好婆家,我同情作未來的相公。」娶到這種自恃美貌不重內在的妻子,勢必比一般人辛苦十倍。

  「我的未來相公就是你呀!你不必同情自己。」蘇香吟一副娶到她是他的榮幸,鼻子揚得高高的。

  「放心,我絕對不會自尋死路,你把目標轉移到比較盲目的傻子身上吧!」被她一攪和,他練劍的心情陡失。

  不高興的指著他。「喂——我肯嫁給你是你是福氣哪!別人求都求不到。」敢不要?!她非嫁定他不可。

  「拱手讓賢。」冷玉邪披上外衫,不再留戀已然不平靜的地方。「我不練劍了,告辭。」

  「等一下,冷大哥,你不要走那麼快嘛!等等我。」麻香吟邁開小碎步,急急的追趕。

  冷玉邪根本無意等她,但念在她是蘇易的獨生女,步伐稍微放慢,免得出了意外。

  被遠遠拋在後面的蘇香吟心有不甘,從沒有男人敢給她臉色看,所以故意扭傷了腳,痛苦的大聲哀叫,看他心不心疼?

  「好疼呀!冷大哥,我腳扭到了。」她強揉紅眼眶,在眼角處掛著令人憐惜的淚滴。

  冷玉邪回過頭,蹲下來細察她扭傷的程度。

  就在蘇香吟自鳴得意,以為冷玉邪會憐香惜玉的抱著她走回莊之際,一抹冷笑浮上他的嘴角。

  「小事一件,自己走回去。」

  「啊?!」怔了片刻,她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冷大哥,你太無情了吧!我腳扭傷耶!怎麼走得回去。」

  「我本就無情,何況你是習武之人,一點小扭傷又算得了什麼,有本事上山,就有本事下山。」

  多情之人總無情,因為他的多情只為一人而專注。一旦專情,他就無餘清分給其他人,所以有情之人最無情。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為了見你才到後山耶!我受傷了,你要負全部責任。」蘇香吟認為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我是捆了你的腳,還是綁了你的手,如果你在臉上自劃一刀,我是不是該回你一刀?」

  「不許你在臉上亂劃,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她高傲的向他宣誓。

  冷玉邪衣袖一甩,怒不可言。「胡鬧!你要賴在地上儘管賴,我不奉陪。」一轉身,他快步離去。

  「喂——你不可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蘇香吟拐著腳,勉強要跟上。「人家會害怕啦!」她是真的被他的舉動嚇哭了。

  第一次有人不因她的美色而動搖,受創的不只是腳,還有她從不曾受過挫折的自尊心,所以她邊用單腳跳,邊流著眼淚嗚咽。

  ※※※

  書房裡堆滿揚州商號的帳本和營收記本,龍霧坐在一堆書紙中,有些煩躁的揉揉僵硬的頸背。

  「累了嗎?霧兒。」冷玉邪自動的接過手,力道適中的按摩她發硬的肌肉。「休息一下,不必急於一時,弄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

  此刻他不禁埋怨起大哥,把這些莊務全扔給他的霧兒去處理,自己帶著老婆、手下逍遙自在。

  「早也要做、晚也要做,不如早一點做完才可以好好的休息。左邊靠近鎖骨那邊再使點勁,嗯——很舒服。」

  真是舒暢,他的手指像是魔法師的仙棒,揉得她渾身一陣舒坦,酸硬的感覺正在逐消退中。

  「看你拚命的模樣,還以為大哥給你多少好處似的,偶爾也心疼心疼自己好嗎?」沒好處的事還拚命幹。冷玉邪為她感到不值。

  龍霧手指輕拍他的手背,靜靜的輕擱在他手臂上。「找有你心疼就好了,何況我只是做份內的事。」

  以往在二十世紀,這些都是小事,身為四大壇主之一,她有為數不少的手下可以聽令差遣。來到這裡,凡事她得身躬親為,難免有些吃力。

  冷玉邪順著她手心滑到胸前擁著她。「你是我的霧兒,我不要你這麼辛苦。」

  「這是暫時的,等到煙、霞她們回莊以後,你會嫌我太閒,一天到晚出現在你面前。」但基本上,她是閒不下來的人。

  他忙搖著頭撇清。「不會、不會,我巴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和你綁在一起。」十二個時辰似乎也不夠。他暗忖著。

  「話別說得太滿,小心咬到舌頭。」她是實際的過生活,從不擔保未發生的事。

  疲憊的憔容使她看起來有些蒼白,冷玉邪於心不忍。「不看了,帳本先擱著。晚上我再處理,我們出去透透氣。」

  「你?!行嗎?」龍霧口中說著懷疑詞,其實心中早就認定他的能力。

  游龍泅水不肯上岸,猛虎縱情山野故作昏睡態,全是他推卸責任的作法,論起實力,他絕對不輸給他大哥冷天寒。

  「你說呢?」冷玉邪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小口。「真想現在就娶你過門。」他不知自己忍不忍得到洞房之夜。

  龍霧聽到這話就想起另一件懸念欲問的事。「你真的三年都沒碰過女人?」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這似乎過於神話,尤其是一個身經百戰,終日流連在花叢中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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