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司徒雪婷婷裊裊的回頭一瞥。「斌兒,你今天不用練武了嗎?」
「莊裡忙著準備姊姊和師父的婚禮,所以雲師父說這一段時間放假。」司徒斌覺得不用早起練武好好。
「莊裡的人似乎對你很好?」她有些不安,貿然來投靠,勢必遭來非議,尤其時機似乎不對。
她和玉邪哥哥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他不可能知道她會來依親,甚至事先吩咐斜劍山莊的人準備成親事宜。「她」應該另有其人。
向夫人雖然很和善,可是她不敢說出這件巧合,生怕被山莊裡的人誤以為她有目的而被趕出去。
而且她一直深愛著玉邪哥哥,所以她想將就錯的待在莊內,或許他會念在父親生前的遺願,讓她陪侍在他身邊。
「對呀!每個人都對我很好,很照顧我。」就像回到家的感覺,司徒斌喜歡斜劍山莊。
「喔——那就好。」司徒雪揚眉欲語又怯怕。「玉邪大哥地……他有沒有…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姊姊你問話好奇怪。」
她鼓起勇氣問:「玉邪大哥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紅粉知己?」她屏著呼吸等候答案。
「紅粉知己?!好像沒有耶!可是師父很喜歡霧總管,老是跟在霧總管後面,連我都不理。」見色忘徒的師父。司徒斌暗罵道。
「霧總管?」司徒雪心一揪。
小孩子天性坐不住,跳上茶几晃著腳。「霧總管和雲師父都是莊內的總管。」
「她,很美嗎?」
「當然很漂亮了哪!不然師父怎麼會喜歡她,而且還不要臉的綁架她出莊。」這是他聽雲師父說的。
綁架?!他著迷到這種程度。「斌兒,姊姊問你,我和霧總管誰比較漂亮?」
身為女子總愛在容貌上做比較,以滿足虛華的心,司徒雪也不例外的想得知誰佔上風。
「嗯——」司徒斌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兩個一樣漂亮!可是霧總管功夫好,人又聰明,不像雲師父動不動敲我腦袋。」
「喲——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批評我?是不是你呀!小斌。」龍雲的聲音突然出現。挺大膽,敢背後數落她的不是。
司徒斌連連揮手兼搖頭。「不是不是,小斌怎麼敢批評雲師父。」他才一條命而已。說完,他畏縮的退到一旁窩著。
雲師父人是很好,就是要求高,一個不合她意就會有處罰,而且處罰項目都很可笑,不是倒立行走園子一圈,就是只許吃某道菜,其他一概不准碰。
「量你膽也沒天大。」龍雲霜容一轉,淡漠的點頭。「我是龍雲,斜劍山莊的總管,你是小斌的姊姊?」
好冷的美女!司徒雪微微一寒。「是的,我是司徒雪。」
看出她在害怕,龍雲語氣平緩的安撫。「不用怕我,我不傷害無毒的芙蓉。」
美麗的女人有兩種——一是有毒,一是無毒。
有毒又分為兩種——蓄意的傷害及天生帶毒。
像龍門的女子是天生帶毒,除非你先傷及龍門之人,否則他們絕不會端起層刺。像三年前杜海棠的毒辣就嘗到苦果,如今仍活在獄火之中。
「你和向夫人有事嗎?」她是怕,怕被揭穿欺瞞事,因雲總管看起來十分犀利,非平凡女子。
「先喚她琉璃姊姊吧!等你和冷玉邪那痞子成親後,再改口喚她琉璃妹子。」向夫人?!真拗口。
斜劍山莊沒人用夫人稱呼過琉璃,龍雲差點以為那是在叫哪位「老人家」。
痞子?!「你叫玉邪哥哥為痞子?!他不是斜劍山莊的二少爺嗎?」司徒雪不解怎麼有人連名帶姓的叫喚自己主子?
「他是。」龍雲回道。沒人敢說他不是。
「雪兒,你剛來不知情,雲姊姊只聽大嫂的命令,其他人的話,她是有選擇性的。」冷琉璃解釋道。雲姊姊連大哥的帳都不賣。
好複雜的關係,斜劍山莊的總管不理冷家人,卻只聽令於莊主夫人,好奇怪的現象。司徒雪感到難以理解。
「我是該跟著斌兒叫你雲師父,還是隨著琉璃姊姊喚你一聲雲姐姐?」
她美雖美矣,卻不是龍雲欣賞的類型。「就叫雲吧!」
「喔——」司徒雪明顯一僵,臉色微黯。
「雲姊姊不是討厭你,她一向是如此冷淡,不然就不會有四冰美人之稱了。」冷琉璃捂著嘴淺笑。
「琉璃——你被向景天帶壞了。」她心想,除了他,誰會告訴琉璃江湖上無聊人士的亂扯話。
「哪有,景天哥哥人很好,才不會做壞事。」冷琉璃嘟著嘴抗議。
「求求你行個好,成親二年連孩子都跳出肚皮了,還哥哥、哥哥的叫不停,你不嫌噁心嗎?」
冷琉璃不服氣的說道:「人家雪兒還不是叫二哥為玉邪哥哥。」又不是只有她一人這樣叫。
「雪兒還沒嫁給冷玉邪,而且她比你『小』多了。」一群古代人,哥呀妹的教人起疙瘩。龍雲真有些受不了。
「雲師父、琉璃姊姊,你們是來我姊姊房裡吵架的嗎?」原來琉璃姊姊也會大聲吼人,司徒斌覺得很稀奇。
「對不起,雪兒,一時失態。」冷琉璃不好意思的縮了下肩頭。
「嚇著你了,雪兒,這就是我們相處的方式,你待久了自然會習慣。」
失落湧上心頭,司徒雪不知自己能不能待得久,萬一玉邪哥哥帶著霧總管或是他將成親的對象回莊,到時她該如何自處?
「雲,玉邪哥哥什麼時候會回莊?」無論如何,為妻為妾,她都要留在玉邪哥哥身邊。
龍雲不解的眉一掀。「他沒告訴你?」兩人即將成親,她應該比眾人明瞭。疑惑襲上了龍雲的心頭。
「這……嗯——他沒……說得很清楚。」司徒雪語意不清,更教人懷疑。
龍雲瞧她支支吾吾的彆扭神情,似有所隱瞞,也許另有蹊蹺,說不定故事正照著原來劇情進行著。好!先試探看看。
「你在什麼地方碰到冷玉邪?又在什麼地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