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太過分了。琉璃,把你相公帶回房,免得我錯手殺了他,害你提早當寡婦。」
「二哥。」冷琉璃只是抿著嘴笑。
「你喚琉璃妹妹也沒用,他們兩個已經病入膏肓,等著抬棺下葬日。」龍霧悻悻然的說道。
兩軍對峙,最忌動氣,冷玉邪就是犯了兵家大忌。
「霧,你不公平哦!怎麼可以幫外人對付自家姊妹。」嗯!不一樣了,喜色帶上眉梢。龍雲發覺到她的不同。
「哦?是這樣嗎?」龍霧淡淡的括括衣衫上的素花。「是誰點了我穴,還搖著手絹說我一路順風。」
啊!翻起舊帳了。「那是小妹一時糊塗了,錯把狼人當良人,委屈你了。」
龍雲可是一點悔意也沒有,就算時光倒流她還是會如法炮製,她不相信兩人之間沒起化學反應。
「你也知道委屈呀?放心吧!雲妹妹——姊姊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知「恩」不報枉為人。
「不……不用客氣了。」她的聲音終於出現了抖音。「自己姊妹嘛!自相殘殺盯是有違門規。」
「原來你眼中還有門規嘛!我當你智慧倒退一千三百多年。」龍霧見她總算表現出點怕色,看來還有點「余」智。
煙、霞、雲、霧各有其令人害怕的手腕,難怪龍雲怕龍霧反噬她一口。
「霧兒,別跟他們扯太多。我問你們兩位『大哥』。『大姊』是怎麼辦事的?」
「又怎麼了?」
兩人不耐煩的回答,忙著數銀票。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們用銀票當籌碼玩大富翁!」若不細察,龍霧還真會被他們蒙過去了。他們居然把二十世紀的大富翁遊戲移轉成古代大富翁賭博,還玩真的。
冷玉邪忍不住翻白眼,將她拉在身側。「霧兒,先等我跟他們算完帳,你再來扯什麼翁的。」
「算帳?!」他才有一屁股帳等著人來清呢!向景天不服的說:「冷公子呀!欠債可是你耶!」還敢跟他算帳,不知誰比較吃虧。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一臉他有罪的樣子。「為什麼外面的人說我的未婚妻在莊內,而且住在香園。」冷玉邪提出疑問。
「喔——那件事啊——」
「對,就是那件事。」
兩人懶懶的張口,「關我屁事。」
「你們兩個太過分,要不是你們大嘴巴,我怎麼會跑出個未婚妻。」兩人的態度惡劣到他想吐血。
向景天不甘被抹黑,長臂一勾,勾著他的脖子問:「是你捎信回來要成親的?
「沒錯。」
「成親應該有個新娘子?」
「當然。
「那成親前,新娘子該住在離你最近的香園對不只對?」
「對。
向景天狡猾的手一緊。「那請問冷二少,我做錯了什麼事?值得你發火。」
「這……我……」好像沒錯。咦?又被他給拐了。「我可不可以問一問,誰是我的未婚妻?」冷玉邪想,總該有名有姓才有風波起。
「司徒雪。」
「司徒雪?誰是司徒雪呀?」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沒什麼印象。
龍雲看似輕巧的拍了他一下,震得他手臂一麻。「不會吧!你連自己老婆的名字都不清楚。」果然有蹊蹺,這下叮好玩了。
「我的老婆在這裡。」冷玉邪把龍霧推到面前。「那個司徒雪是冒牌貨。」他不知世上還真有如此厚顏的女子。
「可是我們有人證實,他說你們之間有婚的存在。」戲要有高潮起伏才好看。
「誰?把那個混蛋叫出來!」冷玉邪非掐死陷害他的混帳不可,亂造謠生事。
「司徒斌。」龍雲一箭射過去。
「司徒……斌?」怎麼會是他的小徒弟?司徒司徒……
「啊——我想起來了,她是斌兒的姊姊。」
「哎呀!恢復記憶了。霧,恭喜你升格變大老婆。」叮喜可賀的連場好戲。
「雲,閉嘴。」龍霧覺得有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姊妹真是不幸。
「龍雲,你少挑撥,我的娘子只有霧兒一人,沒有大小老婆。」喜歡見血遊戲的野蠻女。冷玉邪暗罵道。
突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插進來。「那雪兒怎麼辦?她很可憐,大父無母又無家可歸,只剩下二哥可以依靠。」
「琉璃——」眾人一致看問冷琉璃。
「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她不自在的接受眾人的注視。
向景天第一個過來攬著她的肩。「沒錯,娘子心地善良,一心為別人設想,真是我的好娘子。」
「是呀是呀!琉璃妹妹心思細膩,一棒敲醒我們的理智。」龍雲接著點頭附和。
冷玉邪沒好氣的說道:「兩位的人情送得真順手呀?我又沒說要趕她出莊。」好似他滿身罪惡。
當年他在野地救了司徒家一行人,看斌兒資質不錯才收他為徒。那時司徒老爺身染重病,大夫說撐不過幾年,他才勉為其難的接受托孤,允諾要照顧他們姊弟一生,可他又沒答應要娶她為妻。
「霧兒,你怎麼說?冷玉邪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她。
「這應該是你的問題,怎麼反問我呢7』她又不是問題解決專家。
他撒嬌的摟著龍霧的腰。「我的好霧兒,你一向足智多謀,這種小事還難不倒你。」冷玉邪對他的小娘子信心十足。
「好熱哦!都快近秋,大氣還這麼熱。」有人看不下去猛用手扇煽風。
冷玉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龍雲,少作怪。」一回頭地換上深情款款的眼神。「霧兒——」
「好吧!我去找她談談。」唉!心太軟的後果。看來自己一生注定要為「某人」勞心勞力。龍霧暗付著。
第九章
美人倚珠閣,不知心繫誰。
司徒雪端坐在窗戶旁,凝望天空上的浮雲,心情是沉重深壓著,胸口一陣不安,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山莊內的人都對她十分禮遇,客套的詢問她的日常所需,盡心的服侍她,可是她感受不到一絲真心,和他們的隔閡甚大。
也許是因為心虛,所以她不敢和別人多談,以至於大家都認為她在端少奶奶架子,自然斷了和人交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