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皮蛋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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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但是她更害怕,害怕玉邪哥哥回來揭穿她的偽裝,當面痛斥她的無恥。那時,她該如何自處?

  是強求他履行父親的遺願,以照顧她一生為由結成連理,還是默默的吞下苦澀,在背後祝福他快樂幸福呢?

  她的心,好亂。

  敲門聲遁起,司徒雪回神一望,整個人呆住了。

  她從沒看過如此冷艷的女子,冷得英氣逼人,冷得教人打心底發寒,卻又冷得教人不得不多看一眼,即使是被凍成霜人也甘願。

  「你是雪兒吧?我是龍霧,你就叫我霧吧!」龍霧不喜歡攀親帶戚的關係。

  「你就是霧?!」現在司徒雪知道玉邪哥哥為什麼會愛上她。

  她和雲的風格十分相似,一樣冷得令人生懼,可是卻又美得驚人,和自己病態的美貌相比,她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顯然有人在你面前提過我。」贏弱的女子總是不懂疼惜自己。「不介意請我喝杯茶吧?」

  「不會。」司徒雪啊娜的挪著身子,替她倒了杯茶。

  「請用。」

  龍霧接過白玉林輕啜了一口。「住在這裡還習慣吧!如果有任何不適儘管提出來,我會交代手底下的人多長點眼。」

  「我很好。」她替自己倒了杯茶,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玉邪哥哥他……回來了吧?

  「回來了。」可憐的女孩,嚇壞了。「你不要心焦,安心的待下來,就當這裡是你的家好了。」

  「你們……都……都知道了?司徒雪心想,玉邪哥哥一定很生氣。

  「知道什麼事?」龍霧自在的斜著頭看她。

  「玉邪哥哥沒說嗎?」她一顆心急促的跳動。

  非常淡,淡得幾乎無法察覺她的笑紋微勾。「你認為他該說些什麼呢?」龍霧覺得這女孩很單純。

  跟琉璃一樣單純,只是琉璃的一生平順幸福,不像她命運乖張,渴望捉住一絲依慰。

  「他……他有沒有說……說起婚禮的事?」司徒雪低垂著首,不敢直機她。

  「本來就有婚禮,當然如期舉行。」龍霧回道。那個男人一刻也不肯等,連他大哥大嫂能不能趕不趕得及都不在乎。

  司徒雪驚喜的一抬頭。「你說玉邪哥哥還願意……願意……」她激動的捏緊手絹。

  「他當然願意娶我嘍!到時還要請你喝杯水酒,可別推辭哦!」

  她臉色一下子慘白,手中的杯子掉落也不自知。

  「玉邪哥哥要……要和你成親?」

  「是呀!沒辦法,誰教他佔了我的清白身子,害我得委屈的嫁給他。」人生一大悲劇的開始。是他?還是她?

  「你們……已經……已經……」司徒雪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臉由白變成紅櫻桃。

  「這個男人是賤骨頭,一路上拈花意草不說,還騙了不少女人芳心,簡直就是發情的公狗。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得替他收拾殘局擦屁股,要不是我已經是他的人,可能懷了他的種,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上也休想我點頭嫁他。」

  「他沒那麼壞吧?」司徒雪替冷玉邪說話。他是風流點,但……

  龍霧暗笑的抿抿嘴。「他是不壞,只是想找他的人,得到不同的女人床上逮他,有時床上還不止一個女人呢!」

  瞧她嚇得嘴都闔不攏,龍霧掰得也真有成就,至少捧場的人很貧臉,完全照自己的意思發揮。

  「你是說他和好幾個女人在……」司徒雪羞得說木出口畢竟她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

  「說好聽點是行周公之禮,說難聽的話像野獸一樣四處交姘,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啊——」司徒雪臉紅得更徹底。

  她更滿意的下重藥。「你喜歡那匹種馬吧?不如你和我一同嫁他為妻,兩人不分大小,反正有你陪我一起守著空床才不會孤獨。」

  「我不……我是說我一向當他是哥哥,沒有男女情分在。」玉邪哥哥變得好可怕,司徒雪不敢再妄想嫁給他。

  霧真的好可憐,要被逼嫁給予邪哥哥,以後一定會被冷落。像她那麼漂亮都留不住時邪哥哥的人,那自己更加不可能。

  司徒雪一直以為白己會心碎不堪,痛苦得活不下去,現在才知她很幸運,及時回頭。

  「可是我聽說你和他定有婚約,如果不履行婚約,兩方的面子會掛不住。」快功成身退了。龍霧暗忖著。

  司徒雪吞了吞口水。「沒有那回事,那是我爹生病時開的玩笑話。」她可不敢承認,其中有謊言成分。

  「是嗎?真可惜,本來我想找個伴,晚上空閨寂寞時有人可以聊聊同樣的話題。」

  她尷尬的笑笑。「我想玉邪哥哥成親以後,一定會對你很體貼,你不用擔心。」

  「你這麼善心的好姑娘沒落入地的魔掌也好,以後再看到他要避遠點,我可不敢擔保他會不會撲向你。」

  「謝謝你,霧,我會小心的。」待會要向琉璃姊姊提一下,她要搬離香園,離他遠一點。

  「不用客氣。啊——我該去看看其他姊妹,免得又被大壞蛋給吃了。」龍霧故作失算的驚呼。

  「那你有事先去忙吧!

  「我走了,你門戶要關緊點,小心不要被他看到。」她覺得整弄人的過程真愉快。

  「是。」司徒雪如釋重負的吐一日氣。

  戲——落幕了。

  ※※※

  走出香園,龍霧故作姿態的攏攏髮鬢,跟到油桐樹下,突然清清喉嚨的朝樹上喊。

  「好大的樹鼠,你打算在上面蓋屋築巢木成,我想這棵樹不太歡迎你來當『室友』。」

  冷玉邪臭著一張臉躍下。「娘子,我有那麼壞嗎?」

  只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她沒加進去,他簡直是壞到人神共憤,天地可誅的地步。

  「你很完美嗎?小相公。」敢偷聽就休想聽到好話。設計她來幫他擺平麻煩事,不好好低毀一番,有違她「善良」天性。

  打龍霧一進門,就知道身後多萬個壁鼠,所以她才極力的戳他傷疤,製造更多不堪的傷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沒想到他忍耐力木錯,可以一直窩在樹上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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