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她的心在跳躍,十二哥說要娶她呢!
雖然他似乎瞞了她很多事,但她相信他,他瞞下的事必定是她還不方便知道的,她會耐心的等到能讓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
其實能夠像現在這樣躺在十二哥的身旁,撫觸著他的胸膛,就讓她很滿足了,她笑得很媚,很甜,很小人得志……
看著她眼若秋水,笑容嬌媚,永琪瞳孔縮了縮。
原本靜靜擁著她的男人,身子突然向前一傾,雙眼可以睨視著她,這讓她的呼吸不自覺的屏住。
見他慢慢伸出食指,輕撩起她一縷青絲擱在鼻下媚惑的嗅著,深邃的眼眸透著令人發慌神采,害她的眼睫眨也不敢眨一下,他有雙標準迷死人的桃花眼,真是十足十的禍害啊!
他張開了口準備說話,她不由得緊盯著他性感的唇型,專注的豎起耳朵聽著期待他將說出什麼愛語來。
「嘉樂,我……」
「嗯嗯嗯?」她充滿希翼地猛點頭,快點說啊!
「我——要不夠,還要!」期待了半天,他吐出的字句竟是這樣的孩子氣。
她呆愣了一下後倏地滿臉通紅。「剛才不是才結束嗎……」這男人真如傳言,需索無度。
「是啊。」他瞇了瞇眼睛。
「那你還……」她羞得說不下去。
「還要再要!」像個任性討糖的孩子,沒吃到糖決不罷休,身子一翻,密實的壓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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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七、八名黑衣人趁著月色穿梭在提督府的屋簷上,黑衣人動作敏捷,手腳利落的落在一處門前,門外接應的人朝他們點了頭,立即入內稟報。
「主子,齊了。」
「嗯,走吧!」房內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裝束,一個跨步與著其他黑衣人一塊融入夜色之中。
府內,氣派非凡,處處雕樑畫棟,閣樓雅築數之不盡。
一行人穿梭至主人房前,帶頭的人手一揮。「去!」
七、八名黑衣人立即敏捷散去。
趙之山有問題幾乎十之八九可以確認,現下差的只是證據。所以今兒個夜裡,他們將以趙之山的寢房為中心,徹底搜查其餘亂黨有關的證據。
提督府各處由神機營的屬下去查,而這趙之山的寢房就由永琪親自搜索,他探知軍營今兒個再度無由的操兵,趙之山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他快步進到房內,見裡頭收拾得一塵不染,掃視了一下四周,每樣東西都放置得工整得不像話,被子折得跟豆腐無異,衣物攤得平整,連一隻杯子都不像是隨意被放置的,這人若非有潔癖,就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這是一個精心整治的房間,讓人只要稍稍一碰過,就能輕易被發現。
視線投向房內的桌案,上頭擺放了各類兵法書籍,以及好幾疊文件,但恐怖的是,這些東西被排放折疊得整齊歸一,文件還編了號,一疊疊沒有任何一張紙有些微的突出。
永琪抿了抿唇,看來他要動這裡的東西得非常的小心,而且必須完全恢復原狀才行,些許的痕跡都留不得。
心下訝然趙之山如此深沉的心機,更加確認今兒個定有收穫!
小心翼翼的翻閱著那幾疊文件,這全是一些山西地方公文,沒有特別的,轉而查看書籍、抽屜,最後憑著直覺,他盯上牆上的仕女丹青圖,果然,圖的後頭還有機關,牆被挖了洞藏了只盒子。
盒子被上了鎖,得撬開才能得知內容,正要動手時——
「主子,不好了,那姓趙的突然回來了,您快走!」守在門外把風的小稻子急忙入內通報,走得太匆忙無異碰到了桌腳。
永琪表情微變,幸虧桌子沒移動分毫,他放了心的將圖掛回原位,抱著盒子走人,但行至房門口聽見腳步聲,此刻出去定會撞個正著,目前還不是與趙之山硬碰硬的時候,嘉樂還在府內,他不能讓那丫頭冒險,立即與小稻子轉身翻出窗外,躍上屋頂,打算等趙之山入睡或離開後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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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十二阿哥不過是個色鬼無賴,在狗皇帝眾多皇子裡根本不受重視,整天混吃混喝等死,跟廢人沒什麼兩樣,你疑心那無用之人做什麼?在我瞧來,他這趟來山西根本是來跟你搶女人的,這退親是假,玩弄大人才是真,讓屬下夜裡一刀殺了那讓大人戴綠帽子的傢伙!」吳鈱義隨著趙之山入內,一面走一面說,儘管表情猙獰,還是注意不碰到裡頭的任何東西。
「他死在我府上,我脫得了干係嘛?愚蠢!」趙之山神情深沉,那夜他親眼見到永琪回到嘉樂的房裡一夜沒離開,這什麼意思,他不會不明白,他咬緊牙根才沒有衝進去與那男人對決,他不得不忍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千秋大業等著他,他尚不能隨心所欲的妄動殺人。
被趙之山這麼一罵,吳鈱義漲紅了臉。「那屬下等他回京時再派人在半路上劫殺他好了。」他再獻計。
「哼,這還像話,記得做得乾淨些,殺了人後除去他的面皮,讓人認不出他的身份來。」他陰笑的吩咐。他只是暫時忍著,那男人終究非死不可,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屋頂上的小稻子板開一小塊的瓦片,看著屋子裡的情形,聽了這對話,立即肝火上升。
想這趙之山平時在主子面前恭順忍讓,全是假的,原來手段心胸也真夠狠的。
「大人,那女人已是殘花敗柳,哪配得上大人,你可是咱們至高的共主,還不如殺了那女人,省的教您蒙羞。」
「住口,嘉樂不是你能碰的!」趙之山怒斥。
吳鈱義一愣後又說:「我知道沁王爺掌的是正白旗,娶了這女人他手上的兵符就能歸咱們所用,便能助咱們完成大業——」
「還不閉嘴!誰要你在這兒胡言亂語的!」趙之山為人謹慎,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輕露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