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鈱義是他父親不為人知的私生子,要不是因為兄弟關係,他早殺了這有勇無謀的笨蛋。
吳鈱義見他極為難看的臉色,自知犯了大忌,急忙住口。
「還不滾!」趙之山坐到桌案前,不耐的趕人。
「是……」惹他不悅,吳鈱義不敢多留,趕緊要退下。
「回來!」趙之山突然臉色大變。
屋頂上的永琪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煞白了臉,空氣中緊張的氣憤一觸即發,因為桌案上的那只杯子方才被小稻子輕微一撞,移開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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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哥,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發生什麼事了嗎?」原本驚喜見到人的嘉樂,見他一身黑衣,而且神情有異,心驚的問。
「別問了,先跟我走,小稻子,你帶著月桂跟上!」沒有時間解釋,永琪拉過嘉樂的手,倉促往外走。
他帶來的人不多,擋不了趙之山多久,他得盡快護著她離開這裡。
可惜趙之山不是一般角色,很快就擺平他的人,帶人攔住了他們。
「十二阿哥,那盒子裡頭只是普通的家書,與你並無用處,下官不懂你拿這做什麼,請將盒子還給下官。」趙之山瞥見拿在他手上的盒子鎖還在,表示他還沒見過裡頭的東西。
他不想立即與這男人動手,畢竟在嘉樂面前他還是有多顧忌,不想驚嚇到她。
永琪冷笑。「若是如此,趙提督又何必緊張追來,還殺光了我的護衛!」他瞧見趙之山身上帶著血污,立即猜測到這結果。
「護衛?下官殺光的那些黑衣人都是刺客,哪裡是京城護衛,十二阿哥說錯了吧?」趙之山裝瘋賣傻。讓他猜對了,這男人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其實正是乾隆的探子,世人都被他的表象給蒙騙了!
永琪屏息,他帶來的那些人果然全死了!「趙之山,你儘管裝傻,可這些人都是大內高手,你殺了人,論罪不輕!」
「就算這些人都是十二阿哥的人,但他們深夜闖入提督府,下官自保誤殺人並無不妥,到是十二阿哥偷走了下官的私人物品,這事兒要是一經宣揚開來,可也不好聽,下官建議您不如將東西還給下官,這事兒咱們彼此都當沒發生過,你說如何?」他與永琪談起條件。
被永琪護在身側的嘉樂聽了半天總算聽出些端倪,原來這十二阿哥竟偷了人家的東西,而趙之山也把十二阿哥的人全殺了,她心驚不已。
「不是說這東西普通,難道不能借我一瞧後再還給你?」永琪笑問。
「這是私人物件,十二阿哥想看未免強人所難。」趙之山當然拒絕。
「這強人所難的原因,莫非是應為這裡頭放的全是亂黨成員見間的往來書信,更甚者,裡頭有什麼謀逆計劃書?」永琪臉上泛出厲色。
「你!」趙之山愀然色變,因為對方猜得完全無誤,這盒子裡的東西正是他們的成員名冊及近日要策反的舉事計劃。
嘉樂大驚,這才明白原來趙之山竟是亂黨!也領悟明明已與趙之山水火不容了,十二哥為什麼還堅持留在提督府不走的原因。
趙之山大怒,看來他不得不當著心儀女人面前大開殺戒了。「十二阿哥若執意要看,就別怪臣冒犯了!」說完毫不猶豫的伸出虎爪,凶殘的刨向他的胸口,這一爪要挖出他的心臟,讓他當場斃命。
永琪閃的快,那爪撲了空,嘉樂為他白了臉。
趙之山再次出手,招招凌厲致命,永琪將嘉樂推到小稻子身後,由小稻子暫且護著,將盒子塞進自個兒衣襟內,揮掌與趙之山對打,兩人身手相當,立時打得難分難捨,不分軒輊,小稻子瞧得著急,很想上前幫忙,可主子交代格格不能有閃失,他得保護好她。
「交出盒子!」
「做夢!」
兩手四掌在空中擊出火花,但打了一刻鐘後勝負即逐漸顯現,永琪神情依然自若,可那趙之山的額頭卻已經開始冒汗,招數也露出疲色。
「十二阿哥,就算打敗我,可這裡是山西,你還是走不了的!」
「那就試試看!」永琪對趙之山擊出最後一掌,讓他當場吐血,永琪伸出虎爪就要抓向他的喉嚨。
「十二阿哥,再不住手,我就先殺了這女人!」
驀地永琪聽見吳鈱義的凶殘疾喊,愕然的轉首,驚見小稻子已被打得趴在地上,而一把刀正架在嘉樂雪白的頸項上。
他倏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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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王爺愕然的見到地牢裡四肢被拷在牆上的人,渾身被拷打得血污遍體,一張原本俊俏的臉龐,變形腫脹得幾乎讓人認不出是誰。
他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危還是親自追到山西來了,可是人一到山西,女兒還沒見到,卻在半路遇到帶著盒子負傷討救兵的小稻子,這才得知發生看什麼事,原來這趙之山竟是亂黨,不僅軟禁了嘉樂還將十二阿哥關入地牢,嚴刑拷打後就要秘密處死,他驚嚇得立即前來救人,而此刻見到永琪的慘狀,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見到沁王爺,負傷的永琪同樣訝異的望向小稻子,那日他將盒子塞進小稻子懷裡後,奮力將他拋出圍牆外頭,要他拚死帶著盒子逃脫,這東西一定要交到皇上手中,可是這小稻子怎麼將可能與趙之山共謀的人給帶來了?
沁王爺見他露出防備之色,立即自白道:「你放心,我沒有與趙之山同謀,對於趙之山的作為我並不知情。」
「沒錯,主子,為以防萬一,那盒子裡的東西小稻子看過了,如果是亂黨成員的名單,以及他們正謀逆舉事的計劃,可這之中無一件事是與王爺有關的,奴才這才敢找上王爺幫忙。」小稻子趕緊解釋。
部署了幾日,他們不動聲色的潛進提督府,打算先救人再商討後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