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家相公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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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那通敵賣國呢?魔教走私軍械可是有憑有據的。」

  「我教十七長老乃西凌國王叔,國內發生叛亂,其兄被殺,十七長老大怒,這才定了些軍械到西凌,組織義軍,剿滅叛黨,助其侄重得皇位。隨後,西凌也對大周稱臣納貢了,這個算情有可原吧?」

  「刺殺朝廷大將一事,你又做何解釋?」她心底已隱隱相信他了,但她還是想得到更多證據。

  「如果你指的是威武大將軍,不好意思,他現任我敦大長老。」

  她突然覺得有點頭暈。「這魔教裡的長老都是些什麼人物啊?」

  「從一代名將、太監、皇叔、大盜、偷王……反正什麼樣的都有。」

  「晅些人能湊在一起?」

  「你有興趣,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

  「魔教既然沒幹過那些壞事,為何不出面說清楚?」

  「你知道『魔教』這名頭最早是誰起的嗎?」

  她身為白蓮聖女,也看過很多教中典籍,卻只知魔教為禍天下,最初始的仇恨卻不知從何而起。

  「莫非你清楚?」

  「我若明白,就直接召告天下,不會冒險進京找皇帝澄清了。」他苦笑地搖頭。「很多恩怨一開始可能只是小小磨擦,但幾百年下來,不知不覺就結成了深仇大恨,沒有人知道原因,卻不得不遵照祖訓,一代又一代地互相仇恨下去,其實是件很悲哀的事。」

  「說到皇帝,你真的要將下任魔主之位傳給他?」一國之君兼任一派之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都已經傳位了,還會有假?況且這有兩點好處,首先,皇帝做了我徒弟,他還好意思跟我搶老婆嗎?解決了冊妃問題,我才有本錢跟你的師門談判。其次,白蓮教、魔教,每隔幾十年就殺成一團,血流得夠多了,由皇帝做魔主,我不信白蓮教還敢動手。」

  「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可你忽略了,皇帝同時掌握了朝廷與民間的力量,若不幸遇到一個昏庸的帝王,那危害會有多大。」

  「你這是就白蓮教牽制王權擴張,防止皇帝獨斷獨行而言,可你換個想法,白蓮教依仗皇權,恣意妄為的事難道還少了?」

  「我教中人多數清修苦行,何時犯過事?」她確實不喜歡做『聖女』這個傀儡,但白蓮教的哺育之恩,她卻是不能負義的。

  「白蓮教受封國教,旗下產業無數,良田幾十萬畝,請問可曾納過一文稅?」

  「那都是皇上賞賜的。」

  「的確,白蓮教現在就像那些王公親貴一樣,沐浴了聖恩,卻不必有所付出。大周的稅收全部來自最底層的農工商,但他們的家產幾何,真可撐起整個國家的運作?據我所知,朝廷加稅已經連續五年,老百姓早就苦不堪言。我不明白,月月向天祈禱、自認聖潔良善的白蓮教為什麼不肯主動讓出一些利益,須知,白蓮教半年的收益就等同大週一年的稅收了。」

  她目瞪口呆,真的不知道白蓮教這麼有錢,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教眾們誰去做過活?但每個人都綾羅加身、食必求精,她們生命中唯一的任務就是學好武功,行俠仗義,可什麼才是真正的『義』,只怕也沒人真正思考過。

  「或許讓皇帝擁有更多的力量,以威嚇白蓮教,能夠讓逐漸腐蝕在權利中的白蓮教知所警惕,從而浴火重生。」

  「如果能演變成三足鼎立的局勢,那就更好了。」他說。

  彼此監視、也互相依靠嗎?「那恐怕得經過一段很漫長的日子。」

  「沒關係,有進步總比不停後退好。」他兩手一攤,換了副惡狠狠的神色瞪著她。「我的事說完了,換說你的了。為什麼提前進宮?」

  乍見她的時候他是很高興,可轉念一想卻嚇個半死,她若已封妃,他找誰喊冤去?

  「皇上屢遭刺殺,宮中禁軍損傷慘重,聖主才命我提前入宮,貼身保護皇上。」

  「貼身保護?!」他驚叫一聲,兩手把她抱得死緊。「那個臭小子有沒有輕薄你?」

  她掙了幾下,卻脫不開他的懷抱,沒好氣地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淨靠蠻力佔人便宜?」

  「哪是,我的本領可謂得天獨厚、世上難尋。」他還很得意。「等我把臭小子的功夫教好了,他自個兒可以保護自己,就不必麻煩你了。」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她又扭動了幾下身子,奈何他死纏不放。「你能不能放開手讓我好好說話?」

  「說話只要有嘴巴就好了,用不著其他地方。」

  但他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她很難專心說話啊!

  「那你抱就抱,別……」嬌顏羞得通紅。「總之你別再動了。」

  「你是不是心湖潮湧,對我的愛意綿綿不絕,恨不能相依相偎、相濡以沫、相——」

  「閉嘴。」算了,讓他摸幾把,總比聽他那些氣人的話順心。她歎口氣,續道:「我認為皇上遇刺客的次數太頻繁了,恐怕另有內情。」

  「也許人家見他可愛呢?忍不住便想與他親近一番。」說著,他在她頰上偷了一個吻。「就像我每次看見你,就想變成一塊牛皮膏藥貼在你身上,再也不分開。」

  冷靜、冷靜!她用力深呼吸,不能被他的胡言亂語扯亂思緒,搞錯判斷。

  「皇上生性好動,總是想什麼就要馬上去做,照理說,這樣的人很難逮住行蹤、進行謀刺,偏偏他每回有驚人之舉,那暗殺行動就緊隨不捨,若非皇上吉人天相,此刻早已御龍殯天。」

  「那一定是有人太喜歡他,明戀不成,化為了跟蹤狂,就在他身邊窮瞎晃。」他咬著她的耳朵,吐著那氣死人的話。

  她的牙咬得嘎嘎響。「以我的功力,自信沒多少人能從我手中佔得便宜,當可保皇上無虞。但每回皇上有異動,我就會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什麼宮中走水、太后請喝茶、有宮女投井……彷彿是故意攔著我去護衛皇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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