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家相公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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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真練成了雷霆訣?」

  「還能有假的不成?」他有證據。「告訴你,在魔教,魔主沒真正藝成之前,只能請長老幫忙,是沒有指揮能力的。你看我一記火符發出去,那麼多人應召前來,足見我的實力獲得長老的肯定。」只是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哪怕魔主藝成,長老心情不爽時,照樣可以見火符如無物。

  寒孺不知道該說什麼?司徒空的一切完全顛覆了她對武學的看法,現在她只擔心一件事。

  「賜婚之事一經公告,必然天下轟動,白蓮聖主及其下十二護法定親自上京問罪,你要如何應付?」

  他眼裡閃爍著狡黠。「你覺得白蓮聖主會不會跟皇上母子相認?這聖潔的前聖女生子之事一經外傳……嘿嘿!」

  「你想威脅聖主?」

  「別說得這麼難聽,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我替她保住秘密,她嘛,就對我們的事睜只眼、閉只眼。如此,她快活、我們也快活,何樂而不為?」

  是真的夠樂了。寒孺突然覺得煩惱了半夜的自己好蠢,但司徒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鬼主意層出不窮。

  她忍不住又揪住他耳朵,伸手抓亂他髮髻,就想瞧清楚,這顆看似普通的腦袋究竟哪里長壞了,如此地詭異!

  他被折騰得唉叫,哪怕武功練得渾身刀槍不入,但頭髮被扯來捉去,還是很痛的。

  第九章

  皇帝賜婚魔主司徒空與白蓮聖女寒孺的皇榜一經貼出,果然天下震動。

  但因婚期定在一個月後,短時間內還沒人上門找碴。

  倒是皇帝屢遭刺殺一事終於有了結果,確實是太后所為,初始是為了對付寒孺,所以行徑還有所節制,但隨著刺殺一次次的失敗,太后也陷入一種瘋狂,可能是想起自己流產,叫前任聖女分去了先皇的寵愛,於是有了馭虎傷人一事。

  皇帝聽司徒空說完了結果,臉上卻是沒有太大的打擊或驚訝。

  司徒空也沒問他的想法,畢竟,皇帝小小年紀就懂得利用自身安危栽贓那些與他作對的王公親貴,剷除異己,心性絕對堅韌,不必擔心他因此一蹶不振。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這麻煩你打算怎麼收?」

  皇帝沉默了很久,才道:「你信不信,朕有襁褓中的記憶?」

  「我信。」前世他就聽過,科學家提出有關胎兒在母體內感知一事。相比起來,襁褓記憶並不是太特殊的事。

  「那些記憶並不是太清楚,但朕一直記得,太后對朕是愛恨交加,所以朕長大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自己的身世,也早知前任白蓮聖女與太后間的恩怨。」

  「而你從未想過去尋找自己的生母?」

  「朕為何要去找?太后待朕雖稱不上寵愛有加,卻也有恩有義,先皇早逝,朕十歲登基,太后垂簾,直至朕十四立後,太后歸政,期間太后從未起過異心,一力輔佐於朕。朕是周氏子孫,萬民之君,一生所為者,無非是揚我大周國威,傳承萬代,朕只要一個品端儀正的太后,不需那處處想著制衡君威的前任聖女。」

  「國家遠在個人情感之上嗎?」司徒空深深地打量他一番。「你若能更加善待百姓,日後必能在史書上留下深濃的一筆。」

  皇帝笑了,尊貴的、高高在上。「朕難道還會薄待自己的百姓?」

  「我以前看過幾句話:『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不知道你對這些話有什麼感覺?」

  「百姓是國家的根本,這事太傅早教過了。」

  頭痛!司徒空很難得想認真教這個徒弟一些事情,怎麼就是說不清呢!

  「我這樣說吧!你最大的夢想是四海夷服、萬邦來朝,所以你特別尚武。可你要怎麼打下那些地方,自己征戰嗎?或者依靠少數的強者?一場戰爭的關鍵除了將帥勇武、糧草充足、戰略正確外,兵士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但你憑什麼讓那些拿著微薄糧餉的士兵們為你拚命?你給了他們何等好處?戰功?別告訴我你不知軍隊裡多少不良士官愛冒領下層士兵的功勞。你說給錢,若有另一人出更多的錢請兵士造反呢?」

  皇帝沒想過這類問題,這似乎跟善待百姓有關,可又跟善待不同?至於差別在哪裡?他卻是想不透。

  「那朕該怎麼辦?天下百姓千千萬,朕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

  「想辦法萬眾歸心啊!不管你是薄賦養民、還是輿論宣傳,總之一句話,收攏民心,必有大用。」

  皇帝想了很久,對著司徒空深深一揖。「師父若肯入朝,朕必拜為國師,日夜恭聽聖訊。」

  司徒空眨了眨眼。「你開玩笑吧?」

  「君無戲言。」

  皇帝認真的神情讓司徒空心頭一凜,這小子說真的了,可他只會說,不代表他懂得怎麼把那些虛言變成事實。

  他要是蠢到以為自己是政治天才,入朝做國師,保證沒三天就死無全屍;但也不能直接拒絕皇帝,他小小年紀,心思恁重,太過招惹他,一樣完蛋。

  司徒空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啊!我若能順利應付過准丈母娘那關,給你做國師又何妨?」

  「准丈母娘……你是指白蓮聖主?」皇帝想到那無緣的生母。「她會來京?」

  「不只會來,還會給我們兩個找來很大的麻煩。」

  「為什麼?」

  「你把白蓮聖女賜我為妻,她可能不找我們麻煩嗎?我估計連白蓮十二護法都要出動了。」

  「那我倒要先問問她們,聖女的容貌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空歪著頭,頓了一下,大掌搭住皇帝的肩。

  「打個商量,你可以用任何理由找白蓮教麻煩,我也會盡力幫助你擺脫那群女人的監視,但以後別再拿寒孺的臉做文章,如何?」

  皇帝很不習慣與人如此親密,但又掙不脫司徒空的掌握,一張臉脹得通紅。

  「這是最好的辦法,我沒道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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