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板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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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有誰能像我這樣總是盡全力取悅你?在擁有過我之後,你怎麼還能接受別人?」彼此的衣物都還在身上,卻完全沒了遮蔽功能,他肆虐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強硬地再次烙下他的痕跡。

  她沒有……何曦咬唇,忍不住紅了眼眶。除了他,她再也沒有辦法接受別人,不管是心或是身體,但她卻不能告訴他,這只會讓他更忘不了她而已……

  「我們不能這麼做,放開我。」她哽咽道,凝聚殘餘的意志力制止他。即使,她是那麼想在他懷裡沈淪……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他怒吼,恨得想將她剝皮啃骨,卻又愛得想將她疼惜人心,強烈的矛盾在胸口衝擊,形成了一股熾烈的妒火,焚得他發疼,瘋狂地想找出口宣洩。

  「不要——」感覺他撕裂了她的褻褲,何曦驚喊。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他,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對她失去理智的……她心口猛然一窒,全身僵止。是誰讓他變得如此的?是她,是殘忍的她,將他傷得千瘡百孔,毀去了他的傲然。

  她不願啊,她不願吶!但她不得不如此……心痛讓她無法自已,埋首他的胸前,哭得泣不成聲。

  他狂猛的動作停了下來,抵住她的剛硬沒再繼續侵入。

  「……別哭。」他啞聲道。

  那聲低喃將她的理智擊得潰不成軍,讓她還了他吧,就這麼一次,就這一次就好……

  「別停,不要停。」她捧住他的臉狂野地吻著,玉腿環住他,藉著桌沿的支力點將自己送向他。「抱我,求求你……」

  她的熱情完全點燃了他,殷玄雍托住她的臀,重重地將慾望埋進她的溫暖,激情的快戚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抽聲喘息,隨著他的摩挲律動,帶來了更洶湧銷魂的火熱情潮。

  「抱緊我,抱我……」何曦喃囈著,雙手緊緊攀附他的肩頭。

  他滿足了她的渴求,緊得像要將她融進身體裡,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空隙,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盡情地感受她的包容,也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在激狂的給子與承受中,兩人一起攀上了巔峰。

  粗重的喘息漸歇,殷玄雍閉起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這種事。

  他居然在班羽的房裡強要了她,在她仍淚水滂沱時,他卻像頭野獸一樣在這張桌上佔有了她!

  他睜開眼,看到她仍陷在情潮餘韻的嬌媚模樣,他自責,卻又止不住妒意。這樣的表情,別的男人也見過嗎?那熱情的回應,也鼓舞過別的男人嗎?那渴切的要求,別的男人也擁有過嗎?

  他以為釋放後會讓自己解脫,沒想到反而被縛得更深。看到她低垂的眼睫輕揚,他的身體倏地僵住。不,他不能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如此脆弱又失控的自己。

  殷玄雍突然抽身退開,不顧身上凌亂的衣著,轉身奔出了房間。

  失了依靠的何曦冷得發顫,即使兜攏了衣袍,仍暖不了身子。她無力地滑坐下來,蜷成一團咬唇啜泣。

  就這樣吧,還了他,以後再不相欠……

  *** *** ***

  一離開謹王府,殷玄雍就躍上馬車,催促車伕往城外駛去。

  「快一點!」他嘶吼,即使馬車已劇烈晃動,他仍覺得太慢。

  他必須甩開那個喪心病狂的自己!他就像個陰鷥的妒夫,尾隨她,欺凌她,還說出那些邪惡的話,他怎麼做得出這禽獸不如的事?

  殷玄雍頹然將臉埋進掌中,自責到無法呼吸。

  太慢了,太慢了!

  「再快,快!」他探出窗外,對前方咆哮。

  此時馬車已經出了城郊,急掠轉動的車輪激起飛揚的沙塵。

  「再快會有危險吶!」車伕面有難色地回喊,馬匹急速奔馳的力道讓他快要抓不住韁繩。

  「快一點!」殷玄雍已瀕臨崩潰邊緣,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他的心中甚至還閃過一個念頭,想藉由追求危險來懲罰自己。

  「駕——」車伕沒有辦法,只好再下一鞭,馬蹄飛快踐過地面的聲響猶如催命鼓聲,令人膽顫心驚。

  殷玄雍往後靠向車廂,任震動的木板撞得他背脊發麻,想讓身體的痛超越心裡的痛,卻怎麼也覆蓋不了。

  「走開、走開!」外頭車伕突然驚慌地喊了起來。

  殷玄雍回神,探頭往外望,看到前方不遠處有頭牛橫站在道上,車速過快,距離過短,馬車根本煞不住。

  他當機立斷,推開車門攀附上車頂,施展輕功朝前方的車伕躍去。

  「走開,啊——」

  那頭牛死都不走,車伕已慌得不知所措,本能地抓緊韁繩,車身一偏,重量全壓在一邊的輪軸上,辟啪的木頭斷裂聲頓時響起。

  殷玄雍心一凜,危急的情況不容他細想,他奮力朝車伕撲去,攫住他的腰帶拉他一起掠下馬車。

  因速度過快,一落地他無法立刻停止,必須繼續奔行緩下那股力道。  原本可以順利化解的危機,卻因為車伕仍死命抓住韁繩,拖得馬身往他們的方向奔來,龐大的車廂整個朝他們傾覆。

  情急之下,殷玄雍只來得及運勁將車伕扔至一旁的草地,他的最後一眼,是碎裂的木板朝他當頭壓下——

  之後,一片黑暗。

  *** *** ***

  日陽點點,落在花辦上,讓滿園的璀璨更顯鮮麗。

  何曦坐在亭子裡,看著這景致,想到自己的名字,想到很小很小的時候,娘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她已經沒辦法再像日陽一樣燦亮亮的了,她的心裡承載了太多愁苦,還有明知不該逾越卻又自持不住的罪惡,早已將她抹得漆黑,再也散發不出光芒。

  自那日他來訪,已又過了半個多月,他都沒再踏進這兒。是否,他那次真只是來索討她欠他的補償?一旦還清,就再也沒有關聯了?

  明明下定決心,要將對他的愛戀全都埋葬,但纏繞的心思卻不放過她,依然無時無刻想著他,那她狠下心離開誠王府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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