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倒楣被龍門護法相中的朱鴻鴻是個外科醫生,為了強要救被殺手追殺的黑道大哥,因此讓方羽那痞子給纏上,以無賴和深情感動了佳人,致使冷情冷愛的大美女有了溫度。
原以為是巧合,三人都談起怪怪的戀情,沒想連風向天都不正常,勤勞認真又美麗的女人何其多,他偏偏挑上姿色平庸的懶女人。
不只龍寶妮要歎息,連在雲層上布雨的龍王都搖頭輕歎,直道月老做的好事。
本來想當作笑話看,但是一字排開的陣式太可觀,叫人笑不出來。
能忽視來勢洶洶的女人嗎?
「嘖!我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原來不過爾爾,我真是高估你。」宋燕呢一臉鄙夷。
「是嘛!長得矮矮小小又不出色,風護法大概可憐她沒人要,所以陪她玩玩。」
說話刻薄的是龍門某小分堂的副堂主歐亞妮,她本名是歐芊芊,但是權力慾望重,以為改個名可以沾沾龍家女兒的光,使人錯認亞妮是龍家的遠房一系親。
這些女子的家世皆不凡,有的是富商之女,有的是黨國大老之近親,不少是出自龍門內部的女弟子。
她們原本是龍門門主故意挑選出來要戲要方羽和風向天的人,可是兩人一味的逃避,她們反而更加鍥而不捨地苦苦追隨。
後來有消息傳出,方羽可能意外身故,一些喜歡他的女子因此退出獵夫行列,另尋良緣。
另外有一些不耐長久付出,心灰意冷的放棄角逐護法之妻的位置,聰明的為自己找其他的出路,不願與一大票人爭夫。
剩下的女人們互相明乎暗鬥,手段不夠陰狠的退下陣,黯然神傷收起落寞回家去,把夢想寄托在其他男人身上,以免丈夫沒追上手先玩掉了小命。
除卻風向天俊逸的外貌,以及他強而有力的靠山不談,龍青妮有令,只要能拐他進禮堂,不管用什麼卑劣的方法,成功的人可以繼承煙、霞、雲、霧的地位,成為亞洲四大壇王之一。
名、利、權、色俱備,誰能不心動,難怪有人打死不退,堅持到底。
其中愛的成份有幾分,怕是沒人知曉。
「怎麼不回話,瞧不起我們這群出身高貴的名門淑女呀!」左千玉在嘲弄人時不忘吹捧自己的家世。
「搞不好是啞巴,有些男人的癖好很奇怪,喜歡不會在床上叫的女人。」
他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曖昧的故作優雅,掩口咯咯笑個不停。
不過,有個例外。
「你們不該在龍門地盤上嘲笑護法的女人,這是相當不敬的行為。」
「唷!古玉闌,你別故作清高了,我們之間就數你最迷戀風大哥,隨身還攜帶他的相片。」
相片引秦逆蝶略微注意那名喚古玉闌的出色美女,她幾乎是這群女人中最美的一位。
「我從不隱諱愛他的事實,所以我在這裡。」她的眼中有著堅定和一絲誓在必得的狠絕。
秦逆蝶注意到了,她提醒自己得防她,這女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必要時,她有當殺手的天份。
「哈哈……我們誰不愛他,可惜有我在,你們都沒機會。」宋燕呢是美艷如仙的女子,姿色不下古玉闌。
歐亞妮、宋燕呢、左千玉及古玉闌各有風情,而且是這群女人中最燦爛的四朵花,其他人都只能當綠葉,襯托出她們不凡的美麗。
這四人彼此競爭激烈,互不退讓的別苗頭,但是論起心機,怕是無人及得上古玉闌。
「大話誰不會說,要論起相配,同是龍門出身的我最適合,我們有相同的背景。」
「笑話,歐芊芊,你臉皮太厚了吧!我祖父和龍門門主是忘年之交,他一定會選我。」左千玉不甘示弱的道。
幾個女人爭著套關係,城府深沉的古玉闌卻獨自走近秦逆蝶身邊,手心中有閃光晃動。
「秦小姐,我勸你不要和風大哥走得太近,他不適合你。」
「我知道,他是大野狼嘛!」死傢伙,跑到哪去風流瀟灑。
她一愕,隨即恢復冷淡口吻,「江湖多兇殺,你不是道中之人無法承受那份恐懼,還是早點離去的好。」
「你的好意我謹記在心,反正我是孤兒,爛命一條,死了也沒人會為我哭。」抱歉了,育幼院的同伴。
依依一定哭得最大聲,小芹是小聲的啜泣,藍豹八成躲起來大哭特哭兼自殘一番,管羊的會冷靜地處理後事,然後趁無人時偷偷掉兩滴淚。
而董至威恐怕不會落淚,但絕對是受創最深,因他對她有一份超乎手足的男女之情。
其他散居在海外的同伴大概會連夜奔回台灣,浩浩蕩蕩的送她定完最後一程。
嗟!想太遠了,她不可能有萬一,否則龍門就浪得虛名,反成眾矢之的。
罪名是——保護不周。
「你是……孤兒?」甚好,沒人會為她出頭。
「孤兒是事實,沒啥好隱瞞,一查便知。」只是少了至親的庇護,其他的不見得輸給旁人。
古玉闌客氣地道:「打打殺殺的生活是場惡夢,不如我給你筆錢,好好的找個平凡男子過一生。」
「你以為我會放棄風向天這條取之不竭的大魚,而屈就溝渠裡的小魚蝦嗎?」她在逼她出手。
「你不愛他,是貪他身上的權勢?」古玉闌的語氣轉冷,飽含怨恨。
「愛不愛是一回事,他愛我愛得發瘋是他的癡傻,我能拒絕他雙手捧上的心和金錢嗎?」好玩,美女變醜陋了。
聽說龍門門主最愛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原來趣味在於此。
古玉闌眼泛紅絲,「你太過份了,誰允許你輕賤他的心,我不會饒恕你。」
「你敢殺我嗎?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秦逆蝶故意要激起她的憤怒。
「別太自信,死一個障礙,這裡所有的女人會幫我滅跡。」她是她們共同的敵人。
「天真。」秦逆蝶傭懶地哼出一句。
「你……找死!」
嫉恨讓她狠心,古玉闌仗著有武功底子,以為可以像欺壓其他女人一樣地給她顏色瞧瞧,藏在掌中的刀光滑掌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