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標不是對方的臉,因為秦逆蝶仰仗的不是美色,所以毀掉容貌不是必要。下手更狠的刀光揮揚的方向是跳動的頸動脈,她不該剽竊風向天的愛,那是她古玉闌所有。
只是她沒想到,看似平凡的女子卻不平凡。
「啊——你……」
秦逆蝶懶膩的微笑,「我殺過很多人,身上的血腥味十里外都聞得到,你的鼻子不太好,最好去看看醫生。」
「放……放開我。」她掙扎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很想放,但我的良心說放不得,人家要殺我吶!」她有良心嗎?問號。
「你……你想怎麼樣,我父親是龍門分堂主,動了我就是和龍門為敵。」她起了害怕之心。
「我不介意,孤兒嘛!比較不怕死,再說是龍門護法地位高,還是小小分堂主有份量?」
唉,今天說最多話,好累哦!
古玉闌豁出去了,「你到底想怎樣?」
「你的右手挺美的,我很喜歡,就留下當擺飾品好了。」她稍一用力,意欲折斷其腕。
「副門主,救救我,她要弄斷我的手。」古玉闌嗚咽地向樓梯口的龍寶妮呼救。
戲看得正起勁的龍寶妮訕然一笑,要不是她的笨兒子在背後推了一把,怎麼會洩露她的藏身之所呢!
生兒無用,養兒是債。她狠狠地瞪了眼不知錯在哪裡的長子,無奈的走入是非圈。
「小瓶兒,是不是門中弟子得罪你?」她功夫太俊了,不收為己用太對不起父母。
「我叫秦逆蝶,不叫小瓶兒。」大家大概都忘了她本來名姓了。
秦逆蝶?!好熟的字眼……「你是逆剎。」佩服,她居然是兩年前退休的頂級殺手。
人不可貌相是至理名言,一定要牢記。
「貴門習慣殺貴客?」
「你貴我也貴,該怎麼做儘管放手去做,我不徇私。」她當秦逆蝶是自己人,而龍家女子最護短。
「副門主——」古玉闌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副門主竟然不管她。
「別指望我,她是鼎鼎大名的逆剎咧!殺過的高手何其多,我還想多活幾年。」殺害門內人本就違反規條,她救不得。
「你不能讓她折斷我的手,我父親為龍門效命了三十餘載。」少了右手,她該怎麼活。
「我不能?!」龍寶妮微瞇著眼,「沒有一個龍門人敢說我不能。」
「副門主,求求你看在家父的份上放過我,我知錯了,下回不敢。」古玉闌哭泣著哀求,眼底仍有怨恨。
「還有下回?」
「不,我再也不敢了。」恨吶!是我錯估了對手,下回得改變方式。
龍寶妮性子是急了些,但她不是傻瓜。「小瓶兒,你認為呢?」
固執的龍門人。「我不是說別叫我小瓶兒。」
「哎!你計較個屁,不就是一個稱謂。這件事你看著辦,我不插手。」
「狡猾。」她兩指一按,骨頭斷裂聲十分清楚。
哀嚎聲傳遍整幢建築物,所有追逐風向天的女人目睹這一切,個個心有忌憚的白著一張臉。
她……她好可怕。
秦逆蝶閒散地對古玉闌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她抬起恨意的臉淌著淚。
「因為你、不、值、得。」
一句話徹底打擊古玉闌的自尊心,那是一種對她最殘酷的羞辱。
跌落在地,她的心比斷手更痛。
第八章
「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見女人的淒嚎聲。」
男主角終於出場了。
當女人的戰爭剛準備謝幕,一個缺席的人物才匆忙上台,扮演多餘的王子,即使他的神情是如此認真,一副急於捍衛自己女人的模樣。
風向天的眼中只有噙著嗔笑的佳人,旁人的心情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偏偏有人不識相,非要擋路。
為了證明自己傷得值得,忍著斷手之痛的古玉闌企圖以楚楚可憐的姿態,來博得心上人的一絲憐憫,進而心生疼惜。
不是每一個算盤都能撥得如意,在愛情領域中,美貌不一定是必勝的絕技,望著飛奔而來的艷福,風向天只是機靈的一側身,讓她撲個空。
「有誰能好心點,告訴我這裡發生什麼事?」
他的要求是針對那兩位閒閒喝下午茶的女人,可是龍寶妮和秦逆蝶卻當他是隱形人,無感覺他的存在地討論茶的顏色。
反而其他女人一見他來,馬上擺出最嬌艷的一面圍上來,搔首弄姿的展露風情,七嘴八舌地佯裝受驚的模樣,數落秦逆蝶的可怕和冷心。
順便嘲笑情敵古玉闌,說她不知輕重地在龍門分堂口逞強,不自量力地以卵擊石。
眾家美女一再保證只愛他,絕不會有非份之行為。
刺鼻的香水味令人皺鼻,若只有一種香水味倒還馨香宜人,味道一雜便是種折磨,非人所能忍受。
「統統給我離遠些,少來纏我。」
左千玉不在乎他的吼聲地攀上他的臂,「風大哥,我等你好久了,怎麼都不理人家。」
「風護法,我對你仰慕已久,你瞧我一顆心還卜通卜通的跳呢!」宋燕呢更是不知羞地貼上他的側臀。
龍寶妮一口茶噴得老遠,用著怪異驚愕的眼神望向氣定神閒的秦逆蝶。
神勇無比的歐亞妮使小手段驅走其他競爭者,放電的桃眸瀰漫著多情,「風哥,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至死不渝。」
好個偉大愛情。秦逆蝶的眼底有著隱隱笑意。
「夠了,要發騷到酒店賣笑去,別讓我反胃。」風向天不耐煩的道。
一心要為自己爭取機會的古玉闌含著淚指控秦逆蝶,「她太可怕了,嫉妒我的美麗而欲置我於死地,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她嫉妒?!」他冷冷一笑,「你替我拿鞋都不配,她何必嫉妒你愚不可及的美麗。」
「你不相信我?」呵!愚不可及,他竟鄙視她一顆真心。
「我沒有理由相信你。」信她還不如信小瓶兒不再慵懶。
而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玉闌揚起被折斷的手哭訴,「你瞧,她狠心的折斷我的手,警告我不得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