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最注重國寶,一枚小錢幣都想拿來公開展覽,好賺觀光客的鈔票。
「向天利用龍門的勢力把他們打發回國了。」現在面對的不是埃及政府。
「奇怪,還有誰會打權杖主意……啊!我想到了,一定是阿薩斯。」一個人名突地躍入常薇薇腦裡。
「阿薩斯?」
「阿薩斯是中東人,就是他出資要我們挖掘法老王陵墓。他對宗教和財富有著強烈的狂熱。」
中東人,阿薩斯,和他調查的相去無左。風向天在心裡斟酌。
「可是他要法老王權杖可以向你搶呀!幹麼綁架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芹。」
秦逆蝶真想劫開她的腦袋瞧瞧,書讀到哪去。
「他就是在我身上佔不到半點便宜,所以改向實力較弱的小芹下手。」
「不要用看白癡的眼神偷罵我,有一點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你和小芹的關係。」朋友不是當假的,常薇薇當然知道好友眼底的嘲諷。
經她一點破,秦逆蝶和風向天才驚覺有個盲點被忽視,一個外國人哪會知曉她有多少至親好友,並由最弱的一環下手。
除非有……內應?
常薇薇漫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大夥有了個方向,追查起身邊可疑的對象。
首先是慘遭花心大少拋棄、革職的馮心敏,她的動機最明顯,因為她曾揚言要報復,而且應該略知董至威、秦逆蝶、紀小芹三人之間的關係。
動一人等於同時報復了其他兩個人。
不過經他們稍一調查後發現,馮心敏在離開威翔企業之際,帶走不少客戶名單改投敵對公司,利用些微的價格差距拉走訂單,致使威翔企業人仰馬翻,嚴重大失血。她目前的職位是副總經理。
現在她身邊伴著一位高大、靦覜的英俊男孩,聽說是她的新男友,一個癡情卻老實、忠厚的研究所學生。
讓自己過得比以前好,這樣的打擊便是對負心漢最大的報復。
所以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女子身上。
自從秦逆蝶小露了一手之後,再加上風向天的惡意冷淡,不少佳麗打了退堂鼓,連歐亞妮、宋燕呢、左千玉都紛紛求去。
只剩下以養傷為由的古玉闌仍留在龍門分堂,堅持不肯離開。
「藍豹,你多少吃點東西保持體力,這樣不吃不喝哪有精神救人。」
任依依的關心未獲得回應,手中的熱食已經冰涼,冷冷清清的任人忽視。
「依依,你別去吵他,豹在外面跑了一天很疲累,讓他休息一下。」恐怕更累的是心。
絕情的人往往最專情。
「他哪有在休息,根本是在發呆。」
所有人都橫睇她一眼,豹那叫失魂落魄好不好。
紀小芹失蹤到今日已有五天了,然而他們都尚未收到隻字片語的訊息,眾人擔憂的心情不在話下,尤其是身為她的親密愛人藍豹,更是日夜奔波未曾闔眼。
掛心的恐懼叫他始終不發一語,寒如冰霜的臉憔悴不堪,胡碴可怖得嚇人,十足像個落拓的流浪漢。
育幼院的人脾氣拗,不太願意外人介入他們的家務事,老是婉拒龍門的好意配合,所以尋人進展相當緩慢,幾乎要失了希望。
如此嚴重的排外性格叫風向天傻眼,難道龍門是如此不可信任,還是他們的骨氣勝過一條人命?
但在久等無回報的情況下,縱使好意不被領受,他還是偷偷的調派龍門弟子去追查阿薩斯的下落。
可是奇怪得很,帶著一群手下的阿薩斯居然憑空消失在台灣的上地上,不管怎樣搜查,都像未曾來過。
因此,他只好命令門內最擅長跟蹤的高手,不分日夜二十四小時的監視古玉闌,將她日常舉動一一來報。
她曾打過幾通語意不明的電話,簡短而不易追蹤訊號,所以嫌疑最大。
應該說,可以肯定是她在背後搞鬼,和外人合作出賣良知。
「如果他們要法老王的權杖,怎可能按兵不動得像死人。」
這個死字真敏感,藍豹狠厲地瞪向失言的任依依,害她差點跌一跤。
「我想他們在磨損我們的耐性,等到體力透支再提出要求,不怕我們有精神和其周旋到底。」
開口的管觀陽也是一身疲憊,看得出來睡眠不足。
「哼!真小人,小芹和他們無冤無仇,要綁架也要綁對人,至少蝶姊有能力脫身。」任依依隨口一句話又惹人不快。
「任小姐,不想挨拳頭就閉嘴。」他的小瓶兒就不危險嗎?風向天沒好氣地說著。
「我說的是真話,蝶姊不僅聰明,而且機智過人,只要肯分點心轉動腦筋,應該不難逃脫。」
「應該?」瞧瞧,說得真令人寒心。
她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非推她出去送死不可。
秦逆蝶手繞著小球玩,不見半點驚惶失色,似乎事不關己的保持冷靜態度,沒有意思加入躁慮一族。
因為她被鎖定了。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注定要欠下一筆人情。
數天前,紀小芹尚未被綁架,有個非常悅耳、動人的女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要她靜觀其變,不用憂心,保證人質安全無虞,毫髮未傷的送回。
當時她當是玩,不以為意的回頭望,卻不見身後有人影,她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高手。
這些天不斷有人以私密的方式把紀小芹現狀告知於她,以她的巧心慧思豈會猜不透此人的動機,分明是製造機會勒索人情。
有所圖的人相當可怕,而她毫無反擊的能力,只好任其擺佈。
真是糟糕得令人氣餒,光有高智商反成諷刺。
「小蝶,你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是太有自信還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瞭解她脾性的董至威如是問道。
經他一提,她頓成眾人焦點。
「咳!今天氣候涼爽,咱們不如去散步。」喔!不,瞧她說什麼白癡話。
「懶人提議要散步,難怪雨老是下不停。」管觀陽難得嚴厲的沉下臉。
「我……呃,大家吃飯,吃飽好辦事。」她笑得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