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啦!」玉嫻掙扎。
「我問你夢醒了沒?回答啊!」他吼她。玉嫻愣住,五秒鐘後,她突然明白一「你是故意叫學姐來的,對不對?」她質問他,臉色蒼白。「我為什麼要故意?嗯?」他眼色變濃,臉色冷峻。
「誰知道!」玉嫻用力甩開他,對他大聲叫:「你莫名其妙!不是帶我去鬼屋就是把我當女傭,你真的很無聊耶!」
同時,眼淚竟然莫名其妙地從她眼角流下……
談銳司瞪著她,看到她眼角的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就算是故意地,現在你看清楚了,阿競已經有女朋友,這樣,你還要繼續迷戀他嗎?」他沉聲說。
玉嫻臉色慘白。「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她用力叫。
「你不可能聽不懂!」談銳司的嗓門也大起來,卻更低沉。「除非你自己不想懂!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你可以自己決定的,想要搶別人的男朋友,你最好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輕重!」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臂,話說得越來越重。
「你走開!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要聽一我真的很討厭你!」玉嫻發狂似的用力打他的手,然後搗住耳朵。他卻殘忍地把她的手啦開,強迫她聽他說下去:「阿競跟佩茹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約好長大後一定要結婚——」
玉嫻開始掙扎,像瘋了一樣無數次地試著用腳踹他的大腿。
談銳司輕易地把它甩到床上,然後用他沉重的男性身體壓住臉色蒼白的她,同時鎖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再撒野。
「這不僅是他們個人的心願,也是雙方家長的期待!」他繼續說下去:「跟青梅竹馬比較起來,你認為阿競對你的新鮮感可以維持多久?如果佩茹心碎,他還可以繼續呆在你身邊,不會丟下你立刻回到佩茹身邊嗎?!」
玉嫻停止了掙扎。
她眼神失焦地瞪著談銳司,用力喘氣,額頭和頸子都佈滿汗水……
談銳司陰沉的眼鎖住她的眼神。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對視了不知多久,直到玉嫻的大腿已經被他壓得快失去感覺……
就在玉嫻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談銳司的臉孔突然壓下來,接著一件讓她完全沒辦法呼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玉嫻猛地推開他!談銳司狼狽地跌坐在床的另一頭。他瞪著她,相對於她急促的喘息,他只有微微 喘息。
儘管玉嫻用力喘氣,卻仍然感覺到窒息……
她臉色蒼白地滾下床,哽咽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然後轉身跑出談銳司的房間。
瞪著那扇她逃出的門……
談銳司沒有表情。
*** *** ***
終於回到公寓,玉嫻已經筋疲力盡,當天晚上她就生病了。雖然只是感冒,但是這次她病的很重。曼曼除了白天上課,還要工作,是之前就前好的合約不能拒絕,所以連晚上都不能照顧她。
在生病的這幾天,每當睡著,在她的夢境裡就不斷出現學長,學姐,還有談銳司的面孔……
當她醒來的時候,又不斷的回憶起在鬼屋的那天,談銳司留在她唇上的感覺。
所以她一直在昏睡,醒來,又昏睡……
但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昏睡可能是為了逃避,也是因為真的失去了意識。
第三天,當玉嫻又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曼曼的聲音。
「她這樣已經三天了,又不肯去看寅生,我真的好擔心。」
「她的護照好像在衣櫃裡,之前我們一起去琉球玩,我記得她回來後,哈翱翔把護照放在那裡。」
「可是,這樣可以嗎?」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曼曼的聲音忽然消失,昏沉中,玉嫻糊里糊塗地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騰空抱起—— 是曼曼嗎?
可是,曼曼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試著睜開眼睛,但是滾燙的眼眶把她的視線燒模糊了,她沒有辦法看清楚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咿……」
她想說些什麼,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接著頭部沉重、全身像被火焚燒一樣的痛苦又襲擊她……
她再次說去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玉嫻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這裡並不是她公寓的小房間,相反的,這間房間大得嚇人,不但大而且豪華。
房間裡面有壁爐、休息間、大屏幕液晶電視、落地窗、大陽台…… 房間兩側另外還有三道門,不知道通往哪裡。
「你醒了?」談銳司就坐在休息間聽音樂,看到她睜開眼,就走到床邊。
「怎麼會是你?」玉嫻的頭還很暈,講話的聲音聽起來鼻音也很重.「這是哪裡?」她虛弱地問。
「輕井澤。」
「輕井澤……什麼?輕井澤?」她睜大眼睛。「我在日本?」眼神很茫然。
「嗯。」他哼一聲,坐在床邊。「好一點沒?醫生說你的少已經退了——」
「我為什麼會在日本?」她嚇到。
玉嫻還記得,她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面。
「我帶你來的啊!」
「你怎麼帶我來的?」她睜大眼睛。
「大飛機帶你來的啊!」
「打什麼飛機?」玉嫻問他:「你不會告訴海關的人員,說我是在睡覺吧?這樣怎麼可能出關?」
他撇嘴笑。「有關係就可以出關啊!」
「騙人!」玉嫻不相信。「這裡一定不是日本,是台中還是台北某個叫輕井澤的別墅對不對?」
「你高興這麼想也可以。」他懶得跟她囉嗦。玉嫻瞪他。「我要回去了啦!」她想下床。
「幹嘛?」他拉住她。
他的手掌一接觸到她的手臂,玉嫻就反射性地縮回手,然後別開臉。
談銳司盯著她,沒有吭聲。
玉嫻的臉莫名其妙地漲紅。「我要回公寓!」她說,然後下床。
「這裡是日本耶!」他平聲提醒她。
「聽你在說!」她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