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來的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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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就這樣時間在兩人一靜一動之下流逝,當邾竹妤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並將流理台擦拭乾淨後,她二話不說的將圍裙從身上扯下,轉頭就走。

  「等一下,你不吃嗎?」他叫住她。

  「你有打算讓我吃嗎?」她回視他的眼中有著熊熊怒火。

  「那邊有水果……」

  「謝了,那些三牲五果是用來孝敬你的,我敬謝不敏。」她冷哼一聲,在經過他身邊時說道。

  「三牲五果?」陸峰呆愕了一下,三牲五果不是用來拜祭時,對祭品的統稱嗎?她怎麼會……呀!她拐彎抹角在罵人,敢情是把他當作死人就對了!「喂,等一下,你是什麼意思?」他三步作兩步跑的在她進小木屋前攔住她。

  「聰明的人就不會問。」她咧嘴冷笑一聲越過他,當著他的面轟然甩上門並落了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邾竹妤你別再生氣了,因為氣壞了身子所得到的也只有親痛仇快而已,你現在該想的是要如何復仇,雖然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但這仇當然是愈早報愈好,你要冷靜、仔細的想想該怎麼做才能一舉兩得,既可報仇又不至於被趕出籬島才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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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怎麼想?當一個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全身乏力,肚子咕嚕叫得喧天價響時,別說腦筋能正常運作的想事情,就連親眼看到的東西由視覺神經傳達到不正常的腦袋,任何東西都能被轉譯成吃的東西時,要她怎麼想事情?天呀!誰來幫幫她?

  她為什麼要這麼笨的不拿水果來吃?什麼三牲五果?什麼敬謝不敏?她是發什麼神經病?竟然好端端的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這下子好了,她鐵定會被自己給害死的……不,如果她會死的話,那罪魁禍首絕對是那個可惡、該死的陸峰,不是她。

  啊,呸呸呸!沒事想什麼死不死的?如果她真的是被餓死的話,那麼死後還得繼續做個醜陋的餓死鬼……邾竹妤的腦中立刻出現餓死鬼的畫面——青面獠牙、大嘴巴,整個下巴都流著噁心的口水,乞丐裝的前襟有著一大片被唾液滴濕的污漬……啊,好噁心,她不要當餓死鬼,她不要!

  爬起床,邾竹妤坐在化妝台前開始用顫抖的雙手在臉上化妝,當然她不是想在死前打扮得美美的,做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美麗餓死鬼,她是基於有前車之鑒的教訓之後,這回去偷吃東西時乾脆就以偽裝的身份去,至少被發現時也不必逃得那麼辛苦了。

  抬頭望了一眼時鐘,兩點半,跟上回的時間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回比上回餓得還要慘,連走路都得一步一步拖著走,而這一切都得怪那個可惡、該死的陸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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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鎖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間陸峰的雙眼就已睜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休得意的笑容,好傢伙,等了一個星期終於又再出現了,果真皇天不負苦心人,也不枉費他連續一個星期棲身在雜亂無章的工作室中了。

  依然是那個女人嗎?陸岑發覺自己的心竟然因這個意念而怦然心動的跳個不停,那雙美麗的玉腿、那頭飄逸的長髮和那個絕美的背影,他很難相信自己會對一個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女飛賊念念不忘,然而事實騙不了人,他真的每天都在期待她的再出現,直到今天。

  輕巧的開了門,側耳傾聽屋外所有的聲響,然後沿著木質走道向前邁進,這個女飛賊真的不是普通的怪,上回出現在廚房這回竟然再度重遊舊地,到底她想要找什麼呢?有什麼東西藏在廚房而他不知道呢?

  像上回事發後,他仔細的檢查屋內裡裡外外,然而所有的東西根本是原封不動的,她連一抹灰塵都沒帶走,而據陸峰確定後,事發現場——廚房,連根叉子、湯匙也都沒掉一支,到底那女飛賊想要什麼呢?這個問題整整困擾了他一個星期之久,也是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取消了挖邾竹妤起床運動的計畫,更忽略了她在廚房偷雞摸狗的行為,她對他的影響力可真大不是嗎?

  令晚、今晚他一定要看看她到底在找什麼,然後他要將她一舉擒獲,一睹她廬山真面目以聊表他這一星期來睡得不安穩的身心。

  拿定主意後他小心翼翼的靠著窗外明亮的月光向廚房走去,然後他竟發現一個龐然大物蹲坐在冰箱前,狼吞虎嚥的吃著手中的東西,因為冰箱門未關上,所以冰箱內所發出來的亮光便照在那名小偷的臉上、身上,而那張臉、那個身軀就這樣毫不留情將他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邾竹妤,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凌厲的咆哮聲就在他失望透頂時衝出口,像是那個美女沒出現都是眼前的胖女人害的似的。

  「唔……咳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邾竹妤剛進口的蛋糕一下全掉進喉嚨間,卡在中間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她睜大雙眼,雙手拚命的槌打自己的胸腔,試圖讓東西滑人胄部,可是它倔強不下,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救……救……救我。」她轉向陸峰求救,雙手改拍後背。

  「這就是你偷吃的後果。」陸案落井下石的呼道,並粗魯的打了她背部兩下。

  「咳……咳咳……謝謝……」邾竹妤面紅耳赤的邊咳邊道謝。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他發現,而且還是這麼突如其來的,她明明非常小心注意樓上的聲音,怎知他現在竟出現在她身邊,還故意嚇得她噎住,神呀,這是你要懲罰我嗎?

  「你跟我說清楚,你究竟在這裡搞什麼鬼?!」他暴怒的對她狂吼。

  「我……咳咳……我在吃東西……」

  「吃東西?」他半瞇起利眼,以危險的口吻輕輕的重複這三個宇。

  「我沒偷任何東西,只是單純在吃東西而已,你看。」她想起上星期溜進來偷吃後,他時常唸唸有辭的說偷什麼東西的,這回她可不想再背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嫌,於是便急忙澄清的說,還煞有其事的指著冰箱前地板上未吃完的蛋糕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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