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嗆的香水味。
正埋首檢視自己布下的陷阱,白虎一抬起頭差點放聲大笑,她在搞什麼鬼呀!唱大戲娛樂他嗎?
瞧瞧那一身縮水布料根本裹不住一團肉,她硬是塞呀塞地塞出兩佗沒發酵的麵團,晃呀晃地彷彿隨時要用雙手捧著,免得不小心晃掉了。
「呃!你不覺得天氣有點冷嗎?我建議你最好加件衣服以防受寒。」以及荼毒他的視神經。
「不會呀!我倒認為熱了些,想脫些衣服散散熱。」她故作姿態地撩低胸前的布料。
脫些衣服?他看只有一件吧!蓓蕾的痕跡一目瞭然。「施醫師,你臉上的妝是不是厚了些?」
「哎呀!別太生疏,叫我苒苒就好,又不是外人幹嘛這麼客套。」她想學人家笑得嫵媚卻顯得生硬不自然。
天哪!他是住院還是坐監。「你是我老婆的同學,照理說是不該太生疏。」
故意提起她的心頭刺、背上芒,笑得腸子快打結的白虎不動聲色地一表斯文,狀似不知她的企圖的托著腮,配合著她演—去。
她應該向心兒寶貝討教討教,或是租兩卷DVD來觀摩,女的角色可不容易揣摩,東施效顰是笑話多過於趣味。
「不許提那個掃興的女人,我們都很清楚她不是你老婆。」
故態復萌地發起脾氣。
三分鐘的淑女……喔!做作女。
「現在不是,以後是,我認定她是我的老婆。」白虎的笑容很滿足。
施苒苒不服氣地再拉低一寸胸衣。「你不要太早下決定,相信有人比她更適合你。」
「不用了,沒人比她更溫柔善良,天底下能找得到幾個不脾氣的好女孩呢!你肯定辦不到。」他暗自諷刺了她一頓。
分一杯羹。
「你們誤會了,他們剛好非常恨我。」他微笑地說。
「很不巧的,我擁有他們犯罪和逃漏稅的證據,他們怕萬一掛了會揭發其惡行,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討好我。」似算什麼地說。
施苒苒不信地往他身側一坐。「那你是做什麼的,怎麼可能威脅到他們?」
「黑社會。」
「嗄?」她沒聽清楚地向前傾,刻意讓他瞧瞧雄偉的酥胸。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黑幫分子,我是黑社會的人。」他講得更明白,好叫她當個明白鬼。
有時,人們選擇眼前的假象而不願相信腦子裡的警訊,盲目地跟從錯誤的腳步,明知前方是薄冰深谷,猶自催眠是康莊大道。
太想贏得勝利和財富的誘惑使入迷失了,自視越高越容易自作聰明,往往危險的牌志已豎立路旁,偏偏要去闖一闖,好證明自己是不敗的勇者。
「白先生,你真是愛尋人開心,斯斯文文的你怎會是壞人,人家可是仰慕你好久了。」她故意將手搭在他胸前磨磨搓搓。
心裡冷笑的白虎挑起她下顎。「你千萬要睜大眼睛,別糊里糊塗地錯把夾竹桃當山藥吃了。」
她心跳得好快,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現在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你不想要我嗎?」
「要你?!」他故作無知地往她胸前一捏。「你來送牛奶嗎?」
「咯……你好死相,這麼用力掐人家。」揚起嬌媚的假笑,施苒苒整個人靠了上去。
就說沒有一隻貓兒不偷腥,他不就手到擒來,乖乖地臣服於她迷人的體香中?一閃而過的輕蔑掛在施苒苒虛偽的唇畔。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虎嫌惡的放開手推她下床,一副噁心地用床單擦拭摸過她的手,表情冷得像冰,而嘴角仍泛出無辜的笑意。
「真當自已是美艷無雙的尤物嗎?八十歲的野雞都比你正點,想當妓女再去學幾年,順便整整型,別再讓人倒胃口。」
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自豪的雙峰上。
「你……你耍我。」她氣憤地抓牢殘破的衣服,終於明白自己遭戲弄了。
「送上門的賤物不玩可惜,我是在成全你的淫浪。」害他還髒了手。
雙肩一抖一抖的施苒苒氣紅了眼。「竟然說我賤,你……你太過分了。」
「沒人可以欺負我的女人,你對心兒寶貝的惡形惡狀,我不過是還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在你臉上烙個淫字……」真叫人期待。
她駭然地摀住臉。「你敢!」
如沐春風的笑臉近在眼前。「要不要試試看,我烙畜生的功夫一流。」
「啊!」她嚇得趕緊往後一跳貼著牆壁。「我不會原諒你的無禮,我……」
「倘若一大一小鐵定更好玩……」他的視線投向她顧此失彼的部位。
遮了面就忘了胸,女人的兩大寶貝。
「你……你這個黑社會,我恨你……我一定會討回羞辱……」一見他逼近,她便尖叫地奔出病房。
像有鬼在身後追趕似的,她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盡露於眾人面前,四方的輕視眼光淹沒她的驕傲,凌遲高傲的自尊。
她哭了,像個被拋棄的賤妓。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躲進醫院最僻靜的角落抱頭痛哭,所有的優越感在一瞬間被沖毀,她覺得好孤單無助。
沒有朋友,役有人愛,世情的冷漠讓她渴望沮暖,為什麼她會這麼失敗,是誰害她一敗塗地抬不起頭見人?是誰?是誰…
驕傲自負的人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造成的。
「你想不想報仇?」
驀地,頭頂揚起一句詭異難辨的男音。
報仇?!「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重點是我能幫你出一口氣。」陰冷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報復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心窩,她毫不遲疑地冷驚一答,「好。」
「我來教你怎麼走第一步,首先……」
背著光,施苒苒並未看清那人的長相,憤怒的火焰早已蒙蔽她的良知,只知道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歹毒的計策一一成形,漸漸擴大、擴大……滲入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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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朱小雀,看了一場免費的春宮秀也不怕長針眼。」終於有個像樣的探子來騷擾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