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朱雀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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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頁

 

  狼狽掩不住她出色的容貌,她依舊美得令人想佔有。

  一群正在偌大庭院裡舉行畢業宴會中的一位男孩怔忡地注視她顛簸的步伐,毅然地丟下烤肉這種小事,從同學的簇擁中離開奔向她。

  「你沒事吧?」

  「我……」她很想撐下去,但是眼前一黑。

  男孩看到幾個鬼祟人影在圍牆外晃動,當下瞭解她的傷從何而來,立即不顧一切地為她掩飾,覆上她唇一吻,作勢在草地上歡愛。

  為免露出身下人兒的血跡,他聰明地以半抱半擁的方式脫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似激情難耐地摟吻著她走向後院,避開梭巡她的目光。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找不到人的赤焰組不想行跡曝光,於是氣憤地循原路離開。

  正當男孩鬆了口氣想將她抱回屋裡找醫師治療時,竟有三個偉岸冷然的男子出現,從他手中接過人。

  「把她放下,不許你們傷害她。」男孩一拳揮過落空,他十分詫異他們的好身手。

  三名男子中一位面露笑意的溫和男子,輕輕地握住他的拳頭道:「她是我們的夥伴。」

  「是嗎?」

  「騙你有糖吃嗎?」他說話的口氣太真誠了,叫人起不了疑心。

  「她的傷?」

  男孩才一開口,另一名剛毅冷硬的男子已開始為她治療,先餵她一小顆粉紅色藥丸,再神奇地以似乎電影中才見得到的內功為她催化藥性。

  過了一會兒,她的額頭冒出細汗,血已不再流。

  在包紮過程中,漸漸恢復體力的人兒張開淡漠雙眸朝他一視。「你叫什麼名字?」

  「霍笑天。」

  「好,我記住你了。」

  「你呢?」

  她不語地看向為她療傷的男子。「龍哥,麻煩你了。」 

  「嗯。」他一把抱起她。

  四人如絕立於懸崖上的蒼鷹,身上散發一股超然的氣勢,讓人有著壓力。

  「你們要上哪去?」男孩不願失去她的訊息。

  「回家。」

  短短的一句話斷了所有的聯繫,卻也牽起男孩心中的一份情,在很久、很久以後。

  ☆ ☆  ☆

  十年後——

  一室溢滿男歡女愛的味道,全身赤裸的女人趴在辦公桌前呻吟著,兩手緊抓桌沿承受身後的撞擊力,不時發出銷魂的低泣聲。

  「比你未婚夫強?」

  「是……是的,總……總裁……我愛你……我……嗯……我要解除……婚約……跟著你……」

  女子不斷吟哦出聲,一波波高潮湧上,她幾乎要攀到頂點,卻因為她最後一句話,男子無情地鉗住她下顎。

  「你不配愛我。」

  「總裁,愛我,求你。」她吃痛地扭動著,難耐這份空虛。

  「是要你,不是愛你,給我認清你的定位。」

  女人嗚咽地弓起下身,試圖要和他結成一體,「求你,我快受不了。」

  霍笑天不是個好情人,他是個慷慨的金主,絕不會虧待他玩弄過的女人。

  自從成立虹天企業以來,他的床伴一律是冷艷、高挑的東方女子,鮮少有例外,除非此殊有過人的容貌及絕佳床技。

  而他不愛和洋人上床,偏好冷傲不群的女人,而這些女人大多是他的秘書。

  譬如此刻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雪莉,便是現任秘書。

  她是日本人,本名為田川雪子,有一個任職大財閥的未婚夫,兩人原本預定年底結婚,可是……出了意外。

  一日,她在某商界宴會結識了霍笑天,她高傲清艷的氣質叫他瞧上了眼,不到三天便成為他私人玩物,隨傳隨到地任其擺弄。

  他是性慾豐沛的男人,不時有性的需求,所以將他想要的女人弄到近惻,以便宣洩慾望,而秘書的身份是最方便。

  前前後後,他已經換了不下二十幾名秘書,真正有實力仍任其職,只是不再受他寵幸罷了,因為他對同一個女人的興趣很少超過半年。

  目前他有四名秘書,兩位供他發洩,另兩位卸去玩物身份,正經地當他私人秘書,只因膩了。

  「記住,不准愛上我,乖乖地嫁人去。」他不在乎她已婚未婚,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我……沒辦法……」她已是他的人,叫她如何嫁予他人?「不要……逼我……嫁人……」

  「嫁不嫁人由不得你,我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他就是不肯滿足她的慾望。

  「我聽話、我聽話,給我……我好難受……」

  「好,我給你。」

  他眼底閃著冷酷的慾望,沒有憐惜,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慾望,在高潮將至時,他離開她,任她在欲潮中受盡折磨。

  這些女人對他而言都是粗劣的代替品,他要的是印象中那抹如雪妖般冷艷出塵的女子。

  只是自她消失在他眼前,不管他動用多少資源亦探不到一絲消息,唯有拿這些次級品來消磨。

  霍笑天面色一舒,像沒事人似地整整西褲皺折,拉鏈一拉,衣著整齊地表現出企業家的形象。

  宣洩用的女人不需他大費周章,他很少在女人面前脫光衣物,除了幾個特別得他寵的情婦有此殊榮。

  「你可以出去了。」

  絕情的冷漠讓雪莉眼一紅,光著凹凸有致的身軀環手抱住他的腰。「不要離棄我,我會乖乖地當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玩物沒有定位,安分地閉上你自以為是的嘴。」

  「我愛……啊!好痛——」眼淚當場飄出而落,她聽見骨頭的喀答聲。

  「別惹怒我,在我對你的身體還有興趣時。」手一放,霍笑天冷絕地看她托著下顎痛苦的表情。

  脫臼了,她想。

  每回的恩愛,她就像失去靈魂的充氣娃娃,只能發出歡愉的吟哦聲助興,不能有自己的心情表白,她不過是低賤的發洩物。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心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一再淪陷於無底的深淵,無力從吞噬情愛的淵底掙脫。

  愛他,是一種病,無藥可救。

  兩個月前,她陪同剛訂婚不久的未婚夫參加一場宴會,原本是例常盛事,她如往日般地挽著心愛男子的手四處寒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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