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招惹他,他卻像獵食的豹子逼近,以專橫的社交手段從她未婚夫手中掠奪一舞,並借由身體的碰觸誘惑出她的慾望。
極為憤怒的她擺脫不了他設下的魔障,任由他有意無意地挑逗女性感官。
不到三日光景,她在一輛豪華轎車的後座失去弓似自豪的驕氣,衣褸殘破地祈求他短暫的憐愛。
背叛未婚夫的信任,她成了徹頭徹尾的性奴隸,在一瞬間變心,甘心淪為他胯下的祭品。
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他旺盛的性慾總讓她盲目地當自己是獨一無二,他是那種同時與多人做愛而還能讓她們高潮的強壯男人。
小小的淪陷算什麼,飛蛾撲火的決然是天性。
愛他的下場是自取滅亡。
「還不穿上衣服滾出去。」
流連再三的雪莉,雙手微抖地穿回散滿一地的衣物。
適巧傳來敲門聲,她與同是總裁玩物的蘇珊娜錯身而過,明顯感受到她那倏然一視中的蔑恨之意,似乎在嘲笑她故作清高。
門一合上前,她聽到她的迭聲嬌喘——
「噢!總裁,你弄病人家了……」
☆ ☆ ☆
「嘖!別一副慾求不滿的臭樣行不行,你不是剛吃飽?」一室的殘存氣味令人羨慕哦!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女性香水味和交纏過後的性愛味道,即使古傲有意忽視,桌角那一截省布的鏤空蕾絲花邊黑色性感內褲,也刺目地提醒他方纔這裡所發生過的好事。有必要激烈成這樣嗎?刻意留下貼身衣物來宣告身份,實在膚淺得可笑。
下面空蕩蕩的,不怕著涼。
「我不是請你來評論我的私生活。」
「同學,遠來是客,好歹給點好臉色嘛!我可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來杯像樣的咖啡。
三合一的摩卡喝起來就是不夠味。
一提起敵人,霍笑天本來漠然的神情一沉。「我要你調查的東西呢?」
「拜託!沒名沒姓沒相片又事隔多年,你當我是神探呀!就算福爾摩斯來也毫無頭緒。」
「無能。」
古傲眉一揚地勾起唇。「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蹩腳偵探。」
兩人都是哈佛法律系的高材生,可是一畢了業全不務正業,一個加入聯邦調查局成為特務,前年才除役地開了間小偵探社,名聲斐然。
一個放棄家族的律師事業,投身商場,在不到五年的時間拓展成跨國企業,年收入高達百億不止,有往上攀升之勢。
每每見到昔日好友已成享譽全美的名律師,各擁有一片天的他們不免互相嘲弄一番。
「如果你都查不到,意味著我該放棄追查嗎?」畢竟時日已久,物換星移不知伊人何所歸。
「別喪氣,只要人還活在地球上,我早晚揪到你面前。」他還沒使出看家本領呢!
「來得及嗎?」
「你是指令堂逼你結婚一事?」三十四歲而已,急個什麼勁。
人生的美好,遍野的好花尚未嘗盡,何必拖個包袱在身邊。
「嗯。」
「婚訂了快三年,你那一半還真沉得住氣,沒找你攤牌。」真能熬。
「哼!只要餵飽她下面那張嘴,頸上的口自然無怨尤。」一個蕩婦。
貝卡.索倫是母親中意的媳婦人選,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是母親好友的獨生女兒,出落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露明珠。
吳儂軟語,吹氣如蘭,色艷桃李,一副我見猶憐的嬌羞狀,博得不少長輩的讚譽和疼愛。
但終歸是城府頗深的厲害女子,訂婚當夜便偽裝醉酒地投懷送抱,自卸羅衫與他溫存,以便鞏固自己的地位。
更甚者,一舉懷了龍種入主霍家。
以他豐富的女人經驗,豈會看不透她的心機,每回歡愛的防範措施做得徹底,不讓意外發生。
能懷他子嗣的女子尚未出現,她們全都不夠格哺育他的兒女。
「你說得還真狠心,女人都是可愛的甜心兒,要好好哄寵。」不知憐香惜玉的好命傢伙。
他的未婚妻可是人間少見的美人兒,求之不得還處處嫌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把她送給你玩玩如何?」他一點都不在意。
一臉怕怕的古傲捂著胸口道:「你想害我死無全屍呀!令堂頭一個拿刀砍我。」
心動矣!不敢行動,人非貓兒有九條命。
「別把我母親形容得太恐怖,你還怕跑不贏她嗎?」霍笑天難得地開起他玩笑。
「我是擔心累著令堂,令尊會拿獵槍追殺我。」想想那畫面,他不由得笑出聲。
「好了,還需要多少時間?」
他當場臉一跨。「好心點,我不是超人。」
「那麼就換上你的超人裝,我會為你準備電話亭和……紅內褲。」他勾唇微笑。
絕對滑稽。
「幽默呀!同學,凌虐十幾年交情的好朋友不覺得慚愧嗎?」他沒好氣地一瞟。
「你不想和支票交惡吧?」手一揮動,填上數目的薄紙充滿誘惑。
前倨後恭的成語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說好同學是舉世無雙的大善人,好心一定有好報,老天都會化身凡人來助你一臂之力,鈔票不嫌多,我會好好珍之、惜之,為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古傲這一番奉承話說得好不心虛,一個連路邊小乞都不肯施捨的企業家,何來善心之說。
「說夠了沒?」認識他真是上輩子的不幸。
「呃!支票?」他諂媚地攤平手掌。
「盡快把事辦好,別讓我有鄙視你的機會。」霍笑天毫不吝嗇地遞給他。支票上的數目讓古傲笑不攏嘴。「放心,我辦事鐵定妥當。」
「嗯哼!這句話好像聽了不下十數次。」他雙手環胸,當下給他一個難看。
「別吐我槽嘛!根據你的描述,我想那個人可能和幫派脫下了關係。」鮮少有人會被追殺,而且夥伴氣勢凌人。
「難查?」「不是難查,而是全球的華人幫派多不可數,你確定她能安然無恙地等你找到她?」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古傲。」他語含警告地一瞪。他不接受萬一,她只能平安地活著。「好好好,我不說毀人意志的話,你最好再給我多一點線索好方便下手。」「下手?!」他當自己是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