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到死都沒有後悔愛上你,在臨死前猶希望你去看她,艾麗兒用血寫下,愛你,無怨無悔。」為什麼不把愛留給他?
好沉重的一份感情。這是大家心底的聲音。
「所以,你該死,下去陪寂寞冷清的艾麗兒吧!」霍振天舉起槍,毫不考慮地朝親手足開槍。
槍響伴著尖叫聲響起,王琪以為兒子已死地昏厥過去。
「失雀不愧是朱雀,槍法好得令人恨。」霍振天冷笑一聲,槍已被擊落在地,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吹吹槍口余煙,朱雀笑笑地看向床上女子,「白虎哥哥,認識你二十幾年,就屬今天最有女人味。」美得叫人反胃。
白虎咒罵地撕下人皮面具和變聲器。「下回你要再威脅我扮女人,我鐵定和你翻臉。」
「我好怕喲!」朱雀假意地一嚷。
「你……」
「別再偷看別人恩愛,報應是很殘酷的。」她不是任人耍弄而不反擊的女人。
「又不是只有我看。」他不滿地嘟嚷著。
朱雀哼笑,一瞬間美如陰間羅剎。「放心,我一向很有禮貌。」
他們等著接禮吧!
風向天忽覺陰風惻惻,兩臂直冒疙瘩。
遠在逆剎新居的龍青妮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小蝴蝶,你家的空調是不是壞了?」
秦逆蝶淡笑不語,說話很浪費體力。
累吶!
第十章
「全怪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娃兒居然心這麼狠。」
驚魂未定的王琪喝著參茶數落貝卡的不是,不敢相信纖纖柔柔的女孩有著深沉心機,哄得她以為天下沒有再好的媳婦兒,堅持要兒子娶進門。
真是人心隔肚皮,世風日下,昧著良心耍陰謀,當老天不開眼地胡攪瞎混。
好在兒子福大命大,蒙貴人相助,有驚無險地逃過一劫。
她現在是越看朱雀越順眼,槍不離身多威風,扳機一扣就打偏了子彈救她兒子一命,瀟灑得好像古代的女俠。
「唉!振天這孩子就是太孤僻,我不該對他不聞不問,不然他也不會偏執得連心都迷失了。」
「你還說呢!要你果決點帶他出去亮相,你偏怕人家議長道短地不肯坦誠。」她都不在意了。
「是我的錯,太重面子了,所以才毀了他的童年。」想想是他太迂腐,美國歷年來的元首哪個不偷腥。
林肯都有情婦,甘迺迪總統也是一堆風流韻事,克林頓的性醜聞還不是鬧得滿城風雨,人家還不是照樣流芳百世。
「還好笑天沒事,否則你的罪過可大了。」她一定和他離婚。
「別盡顧著責怪我,該好好謝謝人家。」人老了,不該貪名戀權。
「是呀!我說朱小姐,若非你多次捨身相救,我家那揮小子哪能活到現在。」她是感激至極。
「媽。」渾小子不滿地一喚。
「別叫我,有事居然不知會我一聲,害我誤會好心的朱小姐是狐狸精。朱小姐你別介意吶!」
豬小姐?!「你叫我朱雀就好。」她表情扭曲得很難看,不好向和顏悅色的長輩發難。
霍笑天抿著唇偷笑,一看到她古怪的神色就知犯了她忌諱。「媽,雀兒就怕人家太多禮。」
「啊!江湖兒女較不拘小節,我瞭解、我瞭解。」王琪一副傻大媽模樣地直點頭。
霍振天過度偏激的個性是一種病,目前正在「有力人士」的掌控下進行治療,暫時無能力傷人。
霍才亨自覺有愧於他,把名下大半產業過繼給他算是彌補,希望他能早日解開心結回到原來的生活,父子間該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至於懷了孕的貝卡不見容於家族中,因其行為不檢被逐出美國,目前投靠在台灣的舅舅,聽說日子不是很好過,常受表姐妹的欺陵。
「對了,那個被賣到泰北的女孩救回來了嗎?」霍才亨問的是朱雀而不是兒子,她比較能幹。
「根據我們龍門屬下傳回來的消息,雪莉在被賣的那天碰上個日本私梟,已跟著他回日本了。」
她沒說雪莉還成了他的情婦,在被一船的水手輪暴後。
「喔!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早知她是龍門一員就不會輕信貝卡的撥弄。
鮮少有華人不知道龍門,雖是在黑道中討生活,但聲譽極佳。
王琪親切地握起朱雀的手。「瞧這雙手多適合持家,幾時要當我霍家的媳婦?」
嚇!土匪呀!「呃,我還年輕,婚姻之事不急嘛!」一開口就想搶人。
「你不急我急,寶貝,我可不小了,再等上幾年就抱不動兒子了。」笑得很賊的霍笑天在她頰上溫柔一啄。
這年頭兒子不值錢,有時做做夢是很好,太過就傷神了。」土匪婆的兒子叫小土匪。
「對對對,女兒貼心,你們小倆口努力點,明年生個孫女來添點笑聲。」像母親最漂亮。
朱雀尷尬地笑笑,一手擰向霍笑天的腿,她都說不來接受一對自責父母的感謝大會了,他卻非要拖著她來受罪,肯定有預謀。
人家說蛇鼠一窩,的確不假。
「小雀兒,你可不能讓媽失望,聽說龍門是最重倫理,百善孝為先呀!」他抓著桿子就往上爬。
「傳聞大都有誤,聽說向來不真,令堂就留給你孝順,朱雀堂的事務得忙到西元二O七O年我都沒空。」剛好壽終正寢。
「那就抽個空公證好了,我不相信你連喝咖啡的十分鐘都沒有。」霍笑天的眼神中充滿挑釁的霸氣。
喝!這人聽不懂拒絕呀!「婚姻是件神聖的事,豈可草率。」
兩人前後認識不到兩個月,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也不過才半個月,她實在想不出有進禮堂的理由。
說愛嘛!多少欠缺一些安全感,他的風流史太豐富,每個想認真的女人都會有所猶豫,即使她是統領十萬兄弟的朱雀。
在考量上必須比常人多一份心思,她的生活內不只有他而已,還有令黑白兩道敬畏的龍門。
賢妻良母她做不來,舞刀弄槍倒是水裡來、火裡去,駕輕就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