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愛便是自欺欺人,他霸道的體貼讓她窩心,令人好笑又好氣的溫柔專制,眼中總是佈滿掠奪性的深情,威脅的口中老吐著愛意。
說他懂愛,行為上的表現充滿著強烈的佔有慾。
說他不懂愛,一些不經心的小動作又叫她動容。
愛與不愛看似矛盾,其實簡單。
全在一念之間。
「朱小…我叫你雀兒吧!你是不是嫌棄我兒子以前太花心,所以怕嫁了以後依舊不安份?」
王琪的一席憂語惹來兒子的危險一瞥。
朱雀侷促地說:「是我還……定不下心,和他的濫情無關。」
「小雀兒,你還想飛到哪去?」以為他聽不出她抗拒的嘲諷語氣嗎?
先前一副濃情蜜意的眷寵樣,一翻臉就是窮凶極惡的低吼聲,毛躁的霍笑天兩眼冒火地盯著她。
「除了天空和你的懷抱,我好像沒有別的家。」她的軟語頓時柔和了他的戾氣。
「我愛你,小雀兒,嫁給我吧!」執起她的手,他的眼神好揉心。
揉得她心不成心,似酸似甜又似多情。
「我也愛你,可是……」她還不想嫁。
在三雙期盼的目光下,她真沒勇氣說出口。
「可是什麼?」
朱雀狡猾地一笑,「除非青龍、白虎、玄武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否則我沒借口逃避堂務。」
「你是說要結婚必須先幫他們配種。」哼!他們糟到乏人問津的地步嗎?
真難聽。「四堂並進是門規。」
去他的門規,門主往往是帶頭挑戰門規極限的人。
「開出他們的條件,我想辦法把三個沒人要的男人給終結掉。」忿忿的霍笑天狠厲地道。
好熟悉的蔑語,他和火焰女寶兒小姐一定合得來,開口閉口都是沒人要。
朱雀暗吁口氣,低空險掠逼婚的困谷。
但——
「我們先訂婚吧!吾愛。」
嗄?!怎麼這樣,他好賊。
欲哭無淚的朱雀怔傻了眼,在張口無語的情況下被認定是默許。
於是,她指上多了一枚貴重的訂婚戒指。
真的好沉重。
在心。
☆ ☆ ☆
「我說死朱雀,你把我的『紅色火焰』號弄到哪去了?」
爆炸的吼叫聲由巨型螢幕傳來,蹺腳的朱雀不尊重地輕拍耳朵,表示她太吵了。
「你要藏也好歹留下『銀色天使』號,你忍心見我斷手斷足?」可惡的女人,她是副門主吶!
船就是她的腳,無足難游天下。
「寶二小姐,有空回去『探望』丈夫、孩子,別把心玩野了。」席斯親王有這種不安於室的妻子真不幸。
「你在說什麼鬼話,到底是你大還是我大,快把船還給我——」火爆的龍寶妮幾乎要揚拳打破螢幕。
「不曉得,席斯親王滿意你的尺寸就好,不干我事吧!」她一副閒懶的姿態。
「朱雀,你在報復我欣賞你的完美演出。」她不過是「陪』看,算從犯而已。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大概忘了自個結婚那日的春宮錄影帶。」
龍寶妮多年前結婚時,被壞心的龍青妮下春藥,宴客中途被迫回房溫存,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龍門中人跟著退席,觀賞由新房傳來的激情畫面。
為怕她事後算賬,特別錄製起來當籌碼,差點氣死她了。
「我說好朱雀,記恨的女人最容易憔悴,小心嚇死半夜從你身邊醒來的男人。」
「謝謝,我會好好保養。」朱雀二話不說地切換畫面,訊號轉為另一場景。
可想而知火爆女會有多跳腳,在她把船由地中海移至太平洋水域後。
「嗨!朱雀,幸福嗎?」
「很幸福,公主殿下真悠閒。」瞧!這女人多享受,趴在按摩台和她打招呼。
人家是用美女服侍,她找來三大猛男,不知傑斯看了會不會抓狂。
又是一個可憐的丈夫,和席斯親王一樣不幸,娶了無法掌控的龍家女兒。
龍青妮笑得十分愜意地搖搖指頭。「辭職不准,上吊清早。」
「你就料定我脫不了你的算計是吧!」朱雀的臉色倏變,略帶不快。
「朱雀,我是門主耶!多少比你聰明一點點。」不然怎麼制得住這一群滑溜的手下。
「是狡詐陰險吧!門主大人。」誰比得上她善算計,標準天煞星轉世。
「好傷心哦!朱小姐,你怎麼這麼瞭解我。」要不要一死以酬知己?
朱雀冷笑著扳響指關節。「太做作了,很噁心。」
「小雀子,你當媽了?!」可真快,不是才幾天而已嘛!猛。
「你……找決定了,我要放長假。」
「多長?」
「直到我不想親手掐死你為止。」
龍青妮才想勸她冷靜,畫面驟地一黑。
「唉,小蝴蝶,我的為人很失敗嗎?」
「不會呀!你除了心胸狹小了些,心機深沉得有點叫人恨以外,整體來說就是邪惡的化身。」壞到沒人敢嫌。
「謝了,真順耳。」這算是一種讚美。
「四大金釵的事如何了?」多個人來陪死也不錯。
龍青妮揚眉淺笑。「朱雀的妹妹有前途。」
「喔?」
「巧巧是個將才。」而且今天剛從大學畢業。
☆ ☆ ☆
一隻手由後攬向朱雀的腰,她眼一閉地偎入溫暖的懷抱中。
「還是你對我最好。」她輕撫著他的手臂。
霍笑天寵溺地在她耳後一吻。「真想放長假?」
「有何不可。」她也該試著不負責任一回。
「想去哪裡?」
「只要不是南極就好。」她笑得好得意。
此時,在南極圈有一位東方男子躺在冰地上。
一隻企鵝好奇地一啄——
「啊!誰敢咬……Oh!MyGod,這是哪裡?」一片白茫茫。
凍得發抖的風向天直呼氣,回想是怎麼回事?
驀地——
「該死的朱雀,你居然給我下藥。」
一陣震天的咆哮聲穿透冰層,發出冰裂的回音。
遠處傳來優雅的笑聲。
一個人類,在南極的冰地上,和企鵝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