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離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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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表姊羨慕的口吻,令她從頭冷到腳,方才被安撫沉澱的焦慮又冒了出來。

  在別人眼中她是這樣啊……環視眾人的艷羨眼神,她有苦難言。

  為什麼……她連向親友訴苦都辦不到?她開不了口說出她的焦慮,那個不時撥電話來騷擾她的女人,她……

  破壞了她以為無堅不摧的婚姻。

  第九章

  李佑立約談員工的行動起了效應,一些無法勝任的人離開了,遞補職務的新人進來,需要時間磨合。

  業務量的增加歸功於諸位業務好手們的接洽,可是,比之前多出一倍的業務量,許之伶卻覺得時間很充裕,沒了先前老要跟時間賽跑的感覺。

  她注意到,「她」許久未再致電給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同時,她還發現到一件奇怪的事……

  「怎麼在發呆呢?」李佑立喚了閃神的妻子一聲。

  入冬了,天氣啊冷,他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繫在她脖子上。

  圍著留有他餘溫的圍巾,十分暖和。

  「很冷?」他笑問,點了點她凍紅的鼻尖。

  不是沒有發現她的怪異之處──她應該發現了吧?

  他慢慢減輕她的工作量,鞭策依賴她習慣的小璇學習獨立,接手案子,還把妹妹給施進來幫忙,好為未來盤算。

  因為她總不能一直這樣忙下去,他不能事事都靠她,把所有的責任都讓她一人扛。

  她是他老婆,他未來孩子的媽,不能因為還年輕就把身體搞壞。

  「為什麼這麼冷的天氣還要出來啊?」許之伶冷得直打哆嗦,忍不住把身體偎向他。

  「散步啊,我很久沒有跟你一起溜班了。」因為他一連串的決策讓所有人手忙腳亂,很久沒有時間進行他們下午的散步約會。

  「還溜班啊?明明還有工作沒做完。」她忍不住皺眉。」嚴文瘦了一大圈耶。」連她那還不是很熟手的弟弟,都因為工作壓力而瘦了一大圈,才短短一個多月,整個人憔悴的,常常睡在公司裡好幾天。

  「再忙,還是要跟你說說話。」李佑立笑笑回答。沒錯,工作都沒做完,他原本工作量就大,加上有意分攤她的工作,下了一些關係到公司前瞻性的決定,然而被他強迫升職當組長的小璇還沒有下決定的魄力和自信,又被他勒令不許去煩他老婆,他只好出馬了。

  明明這麼忙,為什麼還要出來呢?明天他有一個案子要交,還沒把東西做好──占然是因為,他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的工作被拿走了,她掩藏的落寞、焦慮,沒有逃過他的眼,儘管她掩飾得很好,可他感覺得到她不快樂。

  「是嗎?」許之伶聞言僵笑。

  再忙都要跟她說說話,那麼,為什麼不經過她同意,就削減她的工作量呢?

  為什麼不跟她商量?他有什麼計劃?公司是他們共同的心血,他怎麼可以……將她排除在外呢?

  事情發生的時機太過敏感,就在「她「不再騷擾她後,壞疑的種子在心中發了芽,會不會是……會不會是……

  在她因胃炎發作休假的那些天,他拿走了她的手機,因而得知她跟他外頭的女人偶有聯繫?

  所以,他表面上正常,什麼事都沒發生,其實正在慢慢的……慢慢的,讓她變得不再重要?

  但是他不曾減少的注視、溫柔話語、甜蜜親吻,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仍不掩對她的性致,頻繁的性生活……到底……她該怎麼辦?

  她該問嗎?

  「聽說最近客戶們老找你應酬,怎麼不找我呢?畢竟都是老客戶了,跟我多少有點交情,不會為難你啊。」她拐個彎問──為什麼把她把排除在外?

  她開口了,李佑立斂眼掩飾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有些應酬你不方便出席,我不想讓你太辛苦。」他迂迴地回答。

  這女人這麼不坦率,明明就想問他幹麼把她當外人,她明說不就好了嗎?她不是這麼彆扭的人,那個直視他的眼睛說「時間就是金錢「的女人到哪裡去了?

  難道她還在意那些騷擾電話?還懷疑他?

  「你太小看我了。」她衝口而出,他的說詞她無法認同。

  煙硝味有些濃,她生氣了,這算是好現象吧?快點爆發吧,把事情說出來──

  「阿佑,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她深吸口氣,下定決心。

  「嗯?」李佑立心揚了起來,太好了,老婆總算想通了。

  「前一陣子你拿走我手機四天,你有沒有接到任何不平常的電話?」她不是開口問他:你外遇對不對?那個女人是誰你給我說情楚!

  而是這種迂迂迴回的試探。

  他眼瞇了起來。」沒有。」他沉聲回答。

  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連問都沒問,就判了死刑,她害怕的事物,沒想到他也一樣會擔心嗎?

  怎麼可能……差一點就脫口說了無法挽回的話,許之伶堅信,「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公司在人事上的大變動,是因為我對未來有一些計劃,而這些計劃跟你有關係……看你的表情,像是不相信我,伶,你有話要對我說嗎?」他直視她的眼,強迫的氣勢逼迫她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們認識十年,交往七年,結婚三年,有什麼事情是你想說卻不敢對我說的?」既然她開不了口,那就讓他為她找個台階下。

  對未來有計劃,什麼計劃?為什麼要先降低她的工作量?難道是,他不需要她了?

  「我怎麼會有話不敢對你說?」一股倔氣,令她武裝起自己。

  慌了,亂了,害怕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她不要!與其被拋弄,不如,先離開……衝動令她失去理智,懷疑、猜忌令她痛苦、難受。

  於是,她開口了──

  「我想離婚。」在被自己複雜矛盾的情緒折磨得快滅頂時,她找到了一個出口。」我想離婚。」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不想分開卻開口提離婚,她怎麼這麼矛盾?

  她感覺到身旁的丈夫,身形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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