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色色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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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聽起來我們好像很相配。」兩人都是我行我素的冷血動物。

  「的確是。」他輕擰她的鼻頭。

  沙南萼突然想起兩樁「悲劇」,急忙補充的說:「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我是個沒有用的男人,你開口我一定點頭。」順著她才能天下太平。

  「不准向我求婚,連提都不許提。」這點她很堅持,無轉圓餘地。

  「你太緊張了,我們的感情都還沒開始,說不定幾天就散了。」江邪可不認為自己會向她求婚。

  因為不可能。

  他的事業正如日中天,交交女朋友倒是無妨,若是有了婚姻的牽絆肯定聲勢下滑,不少女性歌迷會舉牌抗議,大喊要自殺。

  如果他們的感情能持續地加溫,也許過個五、六年他會考慮,他還沒嘗試過只和一個女人維持長遠的關係。

  「我是未雨綢繆先宣告,免得你愛上我的時候想綁死我。」博兒的他不就一開始和她惡言相向,結果最後把她寵成豬的也是他。

  江邪有種本末倒置,被人倒打一靶的氣悶。「愛你不好嗎?」

  應該是他比較擔心她愛上他後而緊抓不休地要求婚姻,不該是她預留後步的準備遺棄他,這種滋味很不好受,不受重視。。

  好像他的存在可有可無,隨時能被取代。

  她是他的,在他還厘不清心中的真正感受前,她只能是他的。

  「愛很麻煩,但是可以接受,然而婚姻卻是噴火惡龍,沒必要去送死。」沙南萼邊說還邊打了個冷顫。

  他不太高興的板起臉色,「你的底線就是不結婚是吧?」

  「是的。」

  「好,我答應你。」為什麼他的心有點沉?

  「耶!萬歲,我們會是很好的男女朋友。」她快樂得快要飛上天了。

  「是嗎?」他卻有股想哭的衝動,似乎做錯了一件絕對會後悔的蠢事。

  日後,他的確後悔了,可是為時已晚。

  這是一個大型的慈善晚會,包羅了影、歌、視三界大牌的明星出席,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吸引與會人士的注目,繼而慷慨解囊的捐款,幫助無數的小院重募得開心手術的費用。

  「兒童心臟病基金會」是今日主要募款的機構,發起人是一位頗具仁義之風的外國醫生,在娛樂界的贊助下有了新的希望。

  晚會上星光閃耀,以自助式餐會任由人取食,中央有座供藝人表演或是發言的舞台,明星和企業人士在舞台下互動,來來往往地不分身份、地位。

  當然也有些女藝人是存著巴上好後台的居心到來,一襲暴露的衣著召告她的意圖,人是有價碼可議。

  若是能飛上枝頭當鳳凰更好,不用看人臉色的拋頭露面,做個少奶奶享享清福,有空時請有錢的老公出資拍部片玩玩,嘗嘗當紅的滋味。

  一陣騷動聲讓晚會熱絡了起來,所有的焦點全聚在剛進門的一對儷人身上,叫全場的女性嫉妒不已,男人則是面露羨慕。

  「喂!你們好心點走快點,少在我面前裝恩愛。」左惑催促著,他該穿副盔甲好防身,待會一定有場大審判。

  「催什麼催,你趕著投胎呀!」不是有青年才俊嗎?怎麼一眼望去沒幾個稱頭的,一個個像快進棺材的老頭。

  她被騙了。

  「小萼兒,你脾氣真壞,麻煩你保持一點笑容。」有媒體在,好歹給個面子。

  沙南萼笑得很牽強地偷捏男伴的手臂.「你叫我陪你來上香啊!」

  「留點口德,至少人家『德高望重』。」不敢呼痛的江邪小聲地安慰她。

  「當然重咯!腦滿腸肥像是企鵝大觀,我又不是動物專家。」黑西裝凸個穿著白襯衫的大肚,搖搖擺擺的姿態像透了。

  走在後頭的左惑一聽連忙低頭審視小腹,還好他今天穿著紅襯衫灰西裝。

  「忍耐些,我唱完兩首就走人。」江邪不太搭理人地裝出酷樣,連打個招呼都像在敷衍。

  「你是第一個嗎?」早點走人她好去星相館兼差,最近錢鬼芎芎不知窩哪去了,老是不連絡。

  「呃,這個嘛……東西滿不錯的,先填飽肚子再說。」江邪故意偏離主題地帶她到中式餐點面前。

  忍受四方投來怨妒目光的沙南萼挑釁地還以顏色。「別告訴我,你是唱壓軸的?」

  「貼身秘書專門幫忙處理這些小事,你說呢?」他把主權踢回到她手中。

  「我是閒差不管事,跟打雜的沒兩樣。」她用食指勾住個灰衣領,「左大忙人,你的解釋呢?」

  當江邪的貼身秘書不像大企業家有文件好打,沒有接不完的應酬電話,甚至不喝咖啡,私收營人有專業會計師和律師包辦,對外接治事宜有經紀人罩住,根本用不到她。

  她比較像一縷遊魂,類似保母兼伴護,應付他的飲食起居和一大堆女性「友人」的留言,因為他的手機永遠不開機,純粹當擺飾用。

  沒見過日子像江邪這般舒散的能過且過,衣服隨手一扔也不送洗,一碗泡麵就是一餐,能不出門絕不出門,像蟲似地窩在沙發上和她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誰的耐力強。

  有時候沙南萼常想自己到底來幹什麼,家裡有張舒服的床不睡,卻跑來和他擠一張沙發,真是自找罪受。

  說來真是慚愧,最近被他傳染上懶病,已好些天沒練習新魔法,背咒語的小冊子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一閱,法力正在下降中。

  不求上進就是後退,人與巫皆相同。

  「小姐,難看呀!快把你的手放開。」左惑慘叫著,她為何不像個正常女人傻笑就好。

  她手一鬆,「這場晚會見時才會結束?滿屋子的水晶燈照得人怪不舒服。」

  左惑看了一下表,隨即拿出節目表。

  「快了快了,再兩個小時……呃,你們的表情好像不太滿意。」是快了,快噴火了。

  「請你說明白,兩個小時我要怎麼度過?」沒有稍具可看性的男人,她的人生是一片灰暗。

  左惑選擇性的口答,「吃吃東西,聊聊天,看看表演,今晚的氣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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