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哦!傭人怎麼可以對主人無禮,我叫我未婚夫開除你。」她不如預期中的生氣,難道傳聞有誤?
她就說嘛!以大哥的風流性子怎麼可能定得下來,愛情宣言不過是玩笑罷了,一時的宣傳手法,哪那麼容易就斷了遊戲花叢的本色。
媒體的功做實在太厲害了,害她這個親妹妹都當真地來一窺究竟,還得在爺爺面前胡謅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保證才得以成行。
。「多嘴。」沙南萼手一揮,江雅玲的聲音頓時消失。
沒想到如此一來江雅玲嚇壞了,咿咿呀呀地忙著比手劃腳,一下子比著喉嚨,一下子做出要哭的手勢,無聲比有聲更吵,沒一刻安寧。
沙南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心思全不在屏幕上,她想,自己在幹麼?何必遷怒個沒長腦,一下飛機就被人搶了的小白癡。
未婚妻就未婚妻嘛!反正她又沒打算和他天長地久。
手一揚,嘈雜的烏鴉聲又回來。
「你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可以操控我的聲音?」好奇的江雅玲不怕再度失聲地靠近她。
「如果你能安靜地等你的未婚夫錄完影回家,我們會有一段短暫的和平。」不知為何,沙南萼對她就是生不了嫉妒之心。
或許是她太單純,或許自己真如她所言,冷血無情。
女巫的世界待久了,她對人的感覺變遲鈍,少了一絲屬於人的溫度,不知道如何敞開真心去接納愛情的到來,她是女巫界的弱者。
但是她未婚夫、未婚夫地叫久了,真的讓她有點不舒服,好像有人從心口挖走什麼似的,幹幹澀澀的一片灰漠砂地,很悶。
去他的大明星,最好不要給她藏一手,背地裡耍小動作,否則她壓不住體內的巫性時,大家都遭殃。
「我是一個人,不講話很難過,耀祖哥哥幾時才會回來?」江雅玲故意一喚,當江邪的面她可不敢。
沙南萼語氣微酸的說:「我以為他很討厭人家叫他的本名。」
「對呀!你不曉得他有多彆扭,人家一喚就翻臉,板起臉三天不理人。」她說得一口熟的模樣令人吃味。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嘛!他還會對你使小性子。」遙控器在沙南萼手中捏得快繃裂了。
江雅玲微微一愕的發出輕笑聲,「別讓他聽見你說他使性子,耀祖哥哥很大男人心態,會認為是一種羞辱。」
「他不敢。」
「嘎!?」他有不敢的事?
兩人正在談論時,她們口中的正主兒喬裝成落魄的流浪漢推門而進,伸手正欲除掉頭上蓬髒的假髮。
「安迪,你回來了?」
江邪的手停在掀的階段,臉上有片刻的空白,很熟悉的聲音,但他卻對奔入自己懷中的臉孔有一絲不確定,忘了推開她。
「你是?」
江雅玲有一點報復他竟然忘了自家小妹的說:
「我是你最愛的琳達。」
「琳達?」誰呀?
「江、耀、祖,你死定了。」陰側側的女音隔著冷笑傳到他耳中。
猛地一震的江邪連忙撥開胸前依偎的人兒。
「南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認識她。」天大的冤枉呀!
「你不認識我!?」江雅玲說得十分憤怒,恨不得扯發狂叫,這笨哥哥居然動手甩開她!
他回頭一瞟,莫名的一種熟悉感湧上。「雅玲!?」
「喔!感謝老天,你終於恢復記憶了。」江雅玲兩手往上一翻,一副好不容易的模樣。
「你變得不太一樣,有朝氣多了。」江邪有五年沒回過家,自然對這小妹生疏了點。
當年為了不好啟齒的家業繼承問題,他和向來固執的爺爺起了勃雞,兩人小吵一頓之後,他決定遠離美國另辟一番天空。
本想學以致用的在台灣開門公司,可是資金不足的問題困撓住他,剛好左惑認為他的外型很適合在演藝界闖一闖,在無心插柳的情況下一腳涉入。
一開始設想是賺夠開公司的資本就不玩了,誰知莫名其妙的竄紅,因他的俊帥和獨特的個性而大受歡迎,欲罷不能的一張接一張的灌錄唱片,成為今日的天王巨星。
人紅自然沒有所謂的私人時間,除了工作上的拍攝MTV必須在國外采景,大部分他都待在台灣,很少有機會回美國。
閒暇時間不是睡覺就是和女人玩床戰,根本抽不出空做長途旅行,偶爾妹妹倒是會打幾通電話來問候。
整整五年了,他有五年沒見到自己的妹妹,她已由青澀的黃毛丫頭蛻變為成熟女子,難怪他一時之間沒認出人,當是以前生命中的那些小插曲而推開。
說句心底話,今日若不是雅玲主動現身和他交談,兩人在大馬路錯身而過,他肯定不會相信她是那個愛撒嬌的小妹。
「你們儘管在一旁敘舊,別太在意我的存在。」口中說得平淡,但沙南萼卻故意把電視的音量調大。
江邪笑笑地走到她身邊一坐,伸手攬住她,「南兒,她是我的……」
「未婚妻。」
他還沒說完,客廳裡的兩個女人已擅自接了話。
「未婚妻!?」江邪滿頭霧水的瞧瞧兩人。她們在搞什麼鬼?她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妹妹有婚約?
「耀……安迪哥哥,你說好了功成名就便要回去接我來常住的,害人家一直苦苦的等。」她說得很委屈。
江雅玲語意模糊地往江邪另一邊坐下,雙手親暱地勾搭在他肩膀上,營造出情分很深的錯覺。
「你知道我忙嘛!一直沒空實現諾言。」他不認為坐在這兩個女人中間有何不妥,很自然地左擁右抱。
臉色陰暗不定的沙南萼刻意挪挪位置坐離他幾分,兩眼專注在電視上,但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根本不知在演什麼。
她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只是她極力地壓抑。他竟敢無視她的感覺和「未婚妻」大訴別後衷情,未免太瞧不起人。
好歹她是他的現任女朋友。
「人家不管啦!你答應我的話都做不到,我要罰你。」江雅玲甜笑地拉著他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