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聰明女巫不是萬能女巫,莎賓娜奶奶去了巫洞難以聯繫上。」沙越雋已在指望奇跡。
沙悅寶要哭不哭地握起沙南萼的手,「都是為了救我,她比我還笨。」
「別自責了,換了我們其他人看到你有危險也會奮不顧身,你是我們的姐妹,最親愛的家人。」
「越雋——」
「好了,把你的哭臉收起來,別讓小萼兒笑話你笨。」該怎麼化解血咒?
「果她看得到,我再笨上一百倍也成。」至少換回一個親人。
「別傻氣,你還有笨的本錢嗎?」從頭到尾都笨得
「討厭,你老是取笑我。」沙悅寶心裡好難過,很想放聲大哭。
在一旁心痛得吃不下蛋糕的沙星博突然有個想法,「血咒能以血來破解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博兒,你太可愛了,我們可以試試。」以血破血,絕妙的主意。
沙夕夢淡淡地提醒,「我們只有四個人,湊不成六角星芒。」
「有什麼關係,把沈勁和上官峰拉進來湊數。」沙星博不介意貢獻她的暴烈上司。
「江邪呢?」不忍心的沙悅寶轉頭一看心急如焚的癡情明星。
「就讓他進來陪小萼兒吧!」最冷情的冰山說出最溫暖的話。
「好吧!」
手一揚,透明門成了一道可自由通行的通道。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滿臉著急的江邪,用著心疼的眼眸凝望床上的愛人,伸出的手不敢碰觸,怕是椎心的痛。
隨後是沈勁和上官鋒,各自往心上人身邊一站。
「她……沒事吧?」這句話說得大家都沉重。
「我們會救她的,不惜一切代價。」
沙越雋取來一把銀色短劍,在自己手心劃下一道血痕,將血滴在沙南萼的四周,其他幾個姐妹也照著做,瞬間一道六角血陣成形。
然後她叫江邪握住沙南萼的手呼喚她的名字,要求另兩個男人站在她指定的方位上,四姐妹也各自就定位。
古老的咒語由女巫口中緩緩念出。
「我召喚你,最古老的神在此被召喚,我召喚你,我召喚最神秘的力量,傾聽女巫的聲音,在黑暗的深夜裡,我以我邪惡的力量保護你,保護死亡的女巫由地獄歸來,我召喚你……」
一股莫名的力量衝擊上官鋒和沈勁,他們覺得有股黑暗的力量正由腳底由上滲,但是看到其他幾個女孩視若平常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怕被取笑沒膽。
至少他們的女人會。
「……我召喚你,古老世界的魔,請賜予我重生的力量,我召喚你,偉大的撒旦。我們是你卑微的侍女,我召喚你……」
幾乎過了半個多小時,重複的咒語不曾停歇,沙南萼的臉色逐漸紅潤,但胸前卻始終不願起伏。
每個人身上都叫汗浸濕了,力量在六角星芒角邊徘徊,就是進不去正中央。
「越雋,我們是不是少了什麼步驟沒有做?」小萼兒早該清醒了呀!
「我不曉得,以血破血是巫界最殘酷的巫術,我們做到了。」那為何還不見成果?
「會不會是我們的血不夠多?還是愛不夠深?」
恨的極端是愛,愛能消滅世上所有的恨。
愛?一聽到此話的江邪毫不考慮地拿起短劍往腕間一割,噴灑的血液落在沙南萼的臉上,其中幾滴快速的沁入她眉心中央。
沙越雋見狀以眼神要眾姐妹再加把勁,她快醒了。
「我召喚你,萬能撒旦,請將女巫的生命還給女巫,她是你忠實的信徒,我召喚你……」
淡淡的呼吸聲薄如貓足幾近無,漸漸的有熱氣由沙南萼鼻孔溢出,胸前有了明顯的起伏,唇色也接近玫瑰紅。
眾姐妹一瞧露出欣喜的笑容,念得更起勁。
倏地,兩片黑柔羽睫微微顫抖著,很慢很慢地張開一條縫,地表的光線是如此柔和,她吃力地睜開眼,虛弱的一瞧自己的位置。
「我死了嗎?」
哇!
沙南萼的一句話快讓人落淚,終於救回來了。
「南兒,我愛你。」兩行淚滑下江邪的眼眶。
她驚訝的伸手拭去,「別哭,我在這裡。」
實在是錯誤的決定,她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為一時感動而蒙了巫眼,做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簡直愚昧得過了頭。
愛的結局一定要這麼老套嗎?她後悔了可不可以?誰來帶她逃出這一片混亂?
望著一襲黑紗禮服,一臉痛恨的沙南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一排排的座椅全是棺材蓋,底下不用說是棺材,弔詭得很。
本以為她的要求很無禮會遭拒,誰知江家的老王八居然會答應她當個黑色新娘,在最陰森的墳地舉行婚禮。
女巫結婚吶!多大的笑談,榮獲本年度巫界最盛大的一件事,她根本沒臉見人了。
「嚇!好……好恐怖,好恐怖哦!江王八太恐怖了,我懷疑他不是人。」沙悅寶驚惶未定地拍拍心口,閃進新娘休息室。
臉都嚇白了,肯定恐怖。「怎麼了?」
「小萼兒我告訴你哦!你未來的爺爺絕對是魔界的推銷員。」太……太可怕了。
「深呼吸,說清楚。」
沙悅寶深吸了一口氣才稍微平復。「你知道他送了什麼當聘禮嗎?」
「嗯?」還沒人告訴她。
「七口棺材耶!上等木材用的質料,一口叫價最少十萬美金,而且保證一百年用不爛。」木材不爛,裝在裡面的人不成殭屍才怪。
「自產自銷嘛!」沙南萼無力地笑笑。
「更恐怖的還在後頭呢!他說反正用得到,就幫我們多保留幾口棺,一家人全死光了還有家庭優待,一律五折半相送。」
嚇!的確恐怖。「你們沒收吧?」
「誰敢收呀!我們又把他空運到台灣的棺材交回來,不過……」呼!沙悅寶打了個冷顫。
「不過什麼?」沙南萼有不好的預感。
「老王八說聘禮不能不收,所以他改送鴛鴦棺,一次躺兩人還附贈口小棺,一家三口都用得到。」
沙南萼一聽都快昏了,她不要嫁了。「寶寶,你幫我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