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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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皇帝一愕。「宋民君?你是說……」

  「沒錯,看來當年皇上的仁慈用錯對象了。」

  「是膚德政不彰,應該多表揚忠孝節義,以儒治國,以佛教教化民心,教會百姓懂得分辨事非對錯,別有事沒事上門來搞刺殺。

  哼,說得好像百姓皆錯,唯帝王對,怎不說他是以殺人為樂、以操弄人命來證明自己位高權重!項暖兒憤憤地想。

  談笑間,上官天羽又見彈指,她穴道又被點,再次成為偶人。

  「剩下的,就請皇上處理了。」指指嚇癱在地上的沁芳,上官天羽一把玩起他看上的新玩具,飛簷掠壁,離開宮廷。

  至於宋民君……下次再說。

  皇上歎氣。

  項暖兒睜開雙目,入眼的是一頂青紗碧帳,低眉,身上蓋著一條金線蟒絲被。她推開被子紗帳,鼻間傳來細細清香。

  這是男人的屋子。

  放眼處,一對洋漆小几,左邊擺看描金花瓶,裡頭插著幾枝初綻新梅,香氣便是從那裡飄散出來,臨窗處,有一紫檀雕璃桌,案上放著文房四寶,案旁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滿書冊。

  她怎麼會在這裡?

  腦袋飛快運轉,皇帝、上官天羽……刺殺事件回籠。

  項暖兒懊悔地垂下雙肩。失敗了,躁進讓自己失去大好機會,她再不能靠近皇帝,更慘的是她就算再練十年武功,都殺不了上官天羽。

  報仇化成夢一場,夢醒,她什麼都不是。

  躍身而下,不及著履,她必須盡快離開,找到主人,重擬計劃。

  馳奔幾步,「嘶——」她的足躁吃痛,倒抽氣,低頭,發現一條銀白色的鏈子將她的腳掛在床邊,銀鏈夠長,可以讓她在房裡四處走,卻到不了大門口。

  他把她當成貓狗掛起來?可惡!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就地坐下,用力拉扯,平時她有本事將普通刀鐵折斷的,但這回試了老半天,這銀色腳鏈不知以何物打造,任憑她怎麼使力都扯不斷。

  氣急敗壞,她翻箱倒櫃,把櫃子裡的東西全翻出來,想找把刀剪武器對付腳上的累贅。

  但是……沒有?所有櫃子全翻過了,都找不到她要的東西。

  項暖兒不死心,把几上的花瓶砸個粉碎,撿起一塊大碎片,戳著、刺著,企圖把鏈子刺穿。

  可任她弄得香汗淋漓,腳上的鏈子始終不見損傷。

  「你對這房間有很大的意見。」不知何時,上官天羽斜倚在門邊,看猴子耍戲似地,盯住她的一舉一動。

  她抬眉,怨忍眼神向他射去。

  他不為所動,右腳進屋、左腳進屋,每個腳步都慢得像瑞在項暖兒心上似地,讓她喘不過氣。

  她不懂,一個斯文秀氣、笑容可親的男人,怎會眼神一轉,就威嚇得嚇人,讓她連呼吸都覺困難。

  蹲到她身邊,上官天羽勾起她的下巴,注視她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看來你睡得很好,精神充足,體力飽滿,要是再讓你吃上兩餐,我的宅子不知會不會讓你拆了當柴燒?」

  她別開臉,被拒的男人微慍,轉動手腕,把她的臉扳回來,兩人就這麼暗中較勁,她用力、他更用力,雖然表面看不出來。

  「真是只不服輸的小野獸。」

  突地,他輕笑,低下頭,封住她的唇,輾轉細吻。

  沒想到這一吻,唇就移不開了,原本單純捉弄,想讓她羞憤敗陣的心眼,也全教兩唇貼合的美妙給驅逐得半點不剩。

  他在做什麼?項暖兒的腦子糊了,心在胸口失速跳著,幾要衝撞出來。

  她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心卻莫名失速狂跳起來,最後只能模模糊糊想著他的唇好軟,帶著一股讓人著迷的醉香。

  他吻得她黑眸氫氫、紅唇水嫩,嬌喘溢出喉間,陌生的火焰燃上身子,使她全身發軟,不自主地想要靠向他……

  天,她在做什麼!他是她的殺父仇人,他和他的皇帝都該去死,她怎能任他這般羞辱?!

  猛地一驚,理智回籠,項暖兒用力推開他,掌風凌厲的向他招呼上去。

  上官天羽笑得邪魅,眼神一勾,居然勾得她一個恍神,手上的狠招慢了半步。而他就要這半步。搭上她的肩、滑過她的手臂,一扯、一對,他把她的兩手鎖在後背。

  「放開我」她怒化。

  「放開你,讓我皮肉受苦?不,這種事,我不做。」

  她抬高下巴,不示弱。「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以為呢?」

  他笑得眉邪眼邪,食指在她的唇間緩緩流連。

  她恨恨別開臉,這樣不莊重的人居然位居一國之相,難怪主人說,國之將亡,跳樑小丑當道!

  「你可以殺我,不能折辱我。」

  「很好,夠驕傲,不曉得驕傲可以支撐你多久?」他勾起她一縷青絲,下意識地放在鼻間輕嗅。

  「那是我的事!」

  「不,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事了。」

  把刺客帶走,可是天大地大的罪呢,若風聲洩漏出去,宰相位置不保啊,可他非當宰相不可,這是他家老爹的願望,百善孝為先,說什麼他都得盡孝道,是唄。

  「殺我。」

  她怒極,喘息著,胸口一上一下,讓近身的男人完全感受得到她的女性柔美。

  他情不自禁地又向她近靠兩分。「舉例說服我,殺你,我有什麼好處?」

  「拿我一條命,換你陞官發財。」她恨恨道。反正他設項家人,還殺得少了?「你在鼓吹我試君奪位嗎?不然我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人陞官是要升到哪裡去?」他咯咯輕笑。

  他老是笑,笑得她神志不清,老是用他的劍眉星目瞅著她看,看得她心慌意亂。

  這男人,不知道她是無惡不作、日日刀下舔血的殺手嗎?

  笑容一收,上官天羽的聲調一冷,添上兩分威脅,「你最好乖一點,別試探我的容忍極限,這麼好玩的女人,我是捨不得讓你死,但玩膩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語畢,他低頭,又是一個教人措手不及的吻,他承認這次的吻是多餘的,純粹是他想再品嚐她一次,所以吻得緩慢熱情,盡情在她口裡汲取難得的溫柔,盡情在她身上燃起點點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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