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又美又能幹,你不就更忘不了她了?」有人悶悶地說。
「是啊,她就是千般好、萬般好,但我還是趕著回來找你。而且挨了大爹一頓痛揍,疼死了。」慕容開閉上眼,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大爹這回真是氣瘋了,往死裡打;我不知道他有這麼大力氣。」
「我爹宰牛宰羊、扞面擔柴一輩子了,他手勁兒可大,不是開玩笑的。」季月掙扎著要扶他起身,「我扶你回去躺下,順便找錢先生來看看——」
「錢先生是看馬的大夫!你還是把你夫君當畜生?」慕容開哭笑不得。
季月已經半跪起來,聽見「夫君」二字,她怔怔地發起呆。
她能這般稱呼他嗎?他怎麼當她夫君?
「又怎麼了?」
「我不能嫁你呀。」她抬起明亮雙眼,定定望著他,「我不愛住京城,不愛漂亮衣服、戴珠花,我也沒法像京城的姑娘們那麼端莊秀氣……我不行,真的辦不到。」
「反正你試過了,辦不到就辦不到,那我也認了。」他踉蹌著起身,摸摸自己陣陣發脹的後腦勺,靜待一陣暈眩過去,才能邁開步伐,「現在那些都不打緊了,先回去再說。我真要休息一下。」
慕容開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身旁人兒沒有跟上來。一回頭,她還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發呆。
夜風強勁,吹得她髮梢翻飛;暮色漸濃,早早出現的明星在夜空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芒。她的神態有著遲疑跟猶豫,明眸略略黯淡。
怎麼辦?她不是他一早設想的夢中之伴,連邊兒都沾不上。她努力過了,但她只能是她自己。
但慕容開心底卻是雪亮。某個遙遠人影早已淡去,成了一抹幾乎分辨不出的痕跡。
他就是要她。
「快點過來。」他張開雙臂,霸道下令:「到我懷裡來!沒有你,我怎麼回去?」
薄淡星光下,她看見了他眼底的坦蕩與真率,再無任何陰影。
那她也不管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算他跟她倒楣!
巧足移動,溫暖的身子投入他懷中。兩人隨即緊緊相擁,牢得像是黏成了一個,分也分不開。
咚!堆得一人高的草堆後,不放心的大爹去而復返,躲著偷看。此時忍不住怒沖沖地模糊咒罵,還壞脾氣地重踢了欄杆一腳。
女兒沒出息,這他認了。但要是少將軍敢再讓她掉一滴淚……
那可不是扁擔就能出氣了。他會把菜刀磨利,好生準備著!
但他還是讓她哭了。只是,大爹可不知道。
「別這樣……嗚……」
嬌軟無助的申吟迴盪在斗室內。外頭雖是西疆的苦寒冬夜,但火爐燒得旺旺的,房間裡暖洋洋。有人給剝得只剩褻褲,光裸著身子,卻一點也不冷,甚至熱得有點沁汗。
男子粗硬的大掌由後往前捧住越發豐滿圓潤的雪ru,恣意揉捏著,還壞心地在她耳際低聲道:「噍,明明更大了,就是有孕的樣子。懷著我的種,還敢瞞著我跑得遠遠的?」
「沒有……故意瞞你呀……」他指尖的繭磨弄著她敏感的ru尖兒,逗玩得挺翹紅潤,讓她又舒服又難受,只得仰起火燙的小臉,往後靠在他肩頭,無力地辯解著:「我以為……回去的信差……會對你說……」
「別提那個沒用的信差了,要他傳口信,沒一次傳到。問西疆的消息,也啥屁話都說不清楚。大概是給大爹恐嚇過。」慕容開另一手往下移,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光滑腹部恣意撫摸著,滿意極了,「你的肚子爭氣,快多生幾個,饞死我爹跟我娘他們。」
季月突然轉過臉,氤氳春情的眼眸眨啊眨地望著他。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那紅嫩的小嘴兒就在眼前,慕容開忍不住湊上去咬住,火辣辣地討了個長吻。兩人的舌尖兒翻騰交纏,難分難捨,吻得她氣喘吁吁……
昏眩喘息中,她模糊感覺他倒在她身邊,體貼地不壓住她。大掌依然無限愛憐地撫著她的臉蛋,撫過她緊閉的眼眸,然後是他的唇跟上去,吻著她點點淚痕。
「哭成這樣?」慕容開也還喘著,但已經忍不住調笑,「讓大爹知道我又讓你哭,這回真的要拿菜刀砍我了。」
「你還……怕人砍?不是成天刀光劍影的……敵軍山賊都不怕了。」季月嗔他一句。
隨即,她伸出雙臂,軟綿綿地掛在他頸子上,豐ru則緊緊擠貼上他寬闊堅硬的胸膛。
只聽她還微微帶喘的嬌軟嗓音,慢吞吞地說著:「大爹不會砍你的,因為我也有能耐讓你哭呀。」
慕容開慵懶俊眸中,陡然燃起興奮光芒,「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天大的能耐?」
她嫣然一笑,笑容裡全是被深深疼寵的女子獨有的風情,又媚又甜。
「才不告訴你呢。」
第10章(1)
後來,慕容開不得不承認季月有點能耐,整得他真的快哭了!或者,該說是哭笑不得?!
「你要回京?」她聽了之後,連柳眉也沒皺一下,爽快地答應了,「好呀,快去快回,我幫你理行李去。」
「等等。」慕容開捉住她的手腕,「我是要你和我一道回去。」
季月回頭,詫異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便便大腹。「你說笑吧?我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走這一趟?」一句話便堵得他啞口無言。
說得是沒錯,但她也不用答應得這麼俐落吧?慕容開突然不大愉悅。
當然要是季月鬧起來的話,他會更頭疼;但至少會讓他覺得她捨不得兩人分離,灑個幾滴淚、鬧點脾氣,他就可以摟著她親吻安撫,甜甜蜜蜜的——
沒法子,這妞兒就是這個脾性,直來直往,一點矯揉做作也不懂。
慕容開天人交戰了一下,不曉得該生氣還是鬆口氣,一張俊臉似笑非笑,到頭來索性一拉,把她拉到腿上坐。
「怎麼啦?我幫你收行李去呀。」
「不用,讓別人去忙。」他把臉埋在她頸側,汲取她的幽香,模模糊糊地說:「沒有你,我不想走這一趟了,頂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