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光風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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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想到這裡,心頭的傷口彷彿又在滲血。慕容開仰頭牛飲,把海碗裡的酒給喝得乾乾淨淨──

  「你果然又在喝酒!」準準地,嬌脆嗓音在門邊響起。

  其實一點也不意外。季月剛剛在外頭跟守更的弟兄低聲交談時,他就聽見了,這一大口也是故意喝給她看的。何況,沒有少將軍的特准,半夜裡哪能讓她一個閒雜人等在軍營裡逛?必定有巡夜的弟兄持火把引路,才讓她尋到這兒來。

  正好,慕容開就想找人好好吵一架,去去心中的苦悶。

  「我喝酒不行嗎?今兒個已經整天沒碰酒了。」他見她進來,眉毛也沒動一下,繼續大搖大擺倒酒。

  「你上哪找來的酒?我明明都藏好了。」季月氣呼呼地質問,手扠著腰瞪他。

  不過,這麼一來,她寬鬆衣物下的腰肢顯得更細、胸部也挺了起來,她卻渾然不覺。

  慕容開側目瞄她一眼,倒酒的手突然抖了抖,酒液有一半給倒在桌上。

  「你看看,醉到手都抖了,還要喝?」她過來要搶,把海碗搶走了,另一手推開慕容開的手臂。

  「講過多少次,別這麼拉拉扯扯的,就是講不聽。」他有點惱羞成怒,火大道:「妳這麼愛摸,讓妳摸個夠好了。」

  當下,季月的手被他反掌扣住,使力一拉,拉到他胸口,按住。

  他的前襟因為剛剛喝酒燥熱,早已經扯開了。這麼一按,大妞涼涼的手心就直接貼上了他滾燙堅硬的胸膛。

  那熱度彷彿渡了過去,從掌心一路燒燒燒,燒到了她臉上。

  季月睜大眼,「你真的喝醉了。到底喝了多少?」

  「我的酒量妳應該很清楚,這麼一點點,喝得醉嗎?」

  「這可很難說。心裡煩的時候,很容易醉的。你不是為了表小姐的事才喝悶酒的嗎?那當然極容易喝醉。」

  又來了,今夜這傷口是要給刺破多少次才夠?慕容開手勁不自覺地加大,捏得季月略略皺眉。

  「不准提這件事。」他的臉色倏然陰沉,嗓音也帶著冷冷警告,「誰說我是為了……為了誰才喝酒的?」

  但季月可不會求饒示弱,她只是緊盯著慕容開,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著不捨與同情。

  「大家都心知肚明呀。人家都嫁人了,你何必這麼念念不忘──」

  「住嘴。」警告味兒越來越濃,可惜有人不怕。

  「大伙全看在眼裡,但沒人敢對你多說什麼。」季月冒死也要說出來,她不想再看他這樣下去了。「你好歹也是個威風將軍,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澆愁的話,好像有點……」

  利落清脆的話聲突然中止。他的怒唇攻上,狠狠封住她的。

  這個親吻一點也不柔情蜜意,甚至帶著點懲罰味兒,吻得又重又猛;帶著酒味的男性陽剛氣息迎面而來,籠罩住季月,讓她整個人傻了。

  半晌,慕容開才放過了傻掉的人兒。她眨著眼,好半晌都說不出話。

  果然有效。慕容開得意地想著。

  啷!季月把海碗一丟,手背緊緊抵住剛被欺負過的紅唇。他的吻似乎還留在上頭,濕熱強悍,霸道得不容人閃避躲藏。

  「你、你做什麼?」好半晌才回神,她在手背後頭問。

  「封妳的嘴。誰要妳講不聽?」

  季月眼兒睜得更大,平日是彎月,此刻成了銅鈴似的。

  「那……如果景軍師他們勸你,你也是這樣封他們的嘴嗎?」

  慕容開俊眸一瞇,危險地道:「妳再胡說,我又要親妳了。」

  「我哪裡是胡說,明明就是你先──唔──」

  他索性粗魯地把她扯到腿上坐,毫不憐惜地再度蹂躪起她的軟紅芳唇。

  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甜甜奶香又出現了,讓人忍不住要更深入探究汲取;而因為長年放牧、工作之故,季月有著嬌貴小姐們所沒有的豐潤結實身軀,抱在懷裡非常舒服滿足。

  慕容開到後來根本忘了是在懲罰她,他不自覺地摟緊了,輾轉深吻,直到人家都喘不過氣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

  她盈亮紅唇都略略腫了,淺蜜色的臉蛋也染上了淡紅,眼眸更加閃亮。不過這一回,她很識相地不再開口,只是看著他。

  「看什麼?妳還有什麼話想說?快說出來。」慕容開低聲挑釁著,語調裡卻帶著絲絲笑意,濃眉也放鬆了。

  「……」她模模糊糊咕噥著。

  「什麼?」

  「我說,難怪沒人敢勸你。」季月豁出去了,大聲說:「這種封人嘴的方法,嚇死人啦!」

  「嚇到妳了嗎?」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妳是給嚇了就不吭聲的人?那以後不煩我了?」

  「不成,我不要你喝悶酒。」

  「不讓我喝悶酒有兩個法子,妳想不想知道?」

  季月聽得認真,被這麼一問,自然點了點頭。

  慕容開忍著笑說下去:「一個嘛,是妳陪我喝,那我就不是一個人獨自喝悶酒了。」

  「這法子不好,另一個呢?」她乖乖踏入陷阱。

  傻妞,給人拐去賣了都不曉得,說不定還幫人算錢!

  慕容開俯近,吐出的氣息讓她耳朵癢癢的、燙燙的。「另一個,就是妳得讓我忘了那個人。」

  季月好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慨然允諾。

  「好。那我要怎麼做?」

  「我會慢慢教妳──」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充滿了危險訊息,又有種古怪的誘惑,讓人耳根子癢癢的、酥酥的。

  季月也醉了吧?她的唇間舌尖都有著剛剛纏吻遺留下來的火熱酒意。若不是醉了,又怎會這樣頭暈暈、心跳跳……

  ★★★

  「呼……」

  一片寂靜黑暗中,那輕輕的聲響不似風吹過,倒像是細喘。

  已經入了冬,西疆到入夜之後寒意逼人;但這房裡卻暖洋洋的,甚至有點太熱。季月額上有細細汗珠,外衣給褪到腰間,裡頭自然沒有閨秀小姐穿的肚兜,只有薄薄中衣,此刻也被扯開了。

  高聳圓潤的豐ru被男人由後往前地捧住,恣意輕薄著。

  她給抱坐在男人腿上,背部緊靠著堅硬寬闊的胸膛。這胸膛的主人可練了多年的武,全身上下肌肉都堅硬如石,猶如一座山一樣,沉實又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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