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聰明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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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也怕臭,每回龍御海泡完藥浴之後,身子一移改浸會渾身香透的花瓣浴。

  「絲丹亞,你今天慢了十分鐘。」對他而言等於十個小時一樣難捱。

  「我順道去樓上拿了件東西。」她一轉將文件丟給藍依·哈吉森。

  「這是……」他不解地問。

  「沒多少,你虧空的公款記得補齊,下個月要點交。」英鎊三億,美金十億而已。

  他臉色一白地頓感沉重。「我沒有,我一向為公司賣命……」

  「少賭一點,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留一點給別人養家活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龍御海插口道:「絲丹亞,我看就別……」逼他還錢。

  「龍先生,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而我最愛自己了,所以殘忍是必要的。」賭不能縱容。它是無底深淵。

  「包括我?」龍御海揚眉一瞬。

  沙越雋笑笑地圍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一喃。「人家對我好,我會還他兩倍,人家敢杵逆我,我回以十倍、百倍。」

  為之一愕的龍御海輕覆她的手,說不出口的情意全埋在心中。

  第六章

  「沙越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快住手,不然別怪我辣手摧花!」

  「拔草還差不多,你還不夠辣。」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而且最不愛聽勸。

  「你是不是女人,強暴男人一樣有罪。」他很想就範,但是她肯配合到底嗎?

  「你去告我呀!只要你走得出這扇門。」囂張!聰明如她肯看上他是他的榮幸。

  表情極度痛苦的龍御海以一隻枕頭蓋住重點部分,逃避無門地以長臂推開她,看似在抗拒投懷送抱的美人恩,其實不然。

  長髮飄逸的東方美人跨坐在他大腿上,叫人瞧了曖昧十足,絕對會想入非非地掩上門。尤其是黑髮藍眸的俊朗男子雙手扶著她的肩,一副正要一親芳澤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那麼回事。加上還有呻吟聲不時傳出,路過的僕從都淹口一笑,快步地通過竟相告知。

  「噢!拜託你離我遠一點,我很正常。」他從來沒有這麼保護過自己的「貞操」。

  「看得出來,它非常活躍的發很。」沙越雋雙手作勢要覆上去,試試能否提得住。

  「不!」龍御海連忙抓緊她惡劣的手。「繞過找吧!沙大姑奶奶。」

  「不行,要就是要,沒人可以說不。」他越是抗拒她越要得手。

  他要抵抗到底,絕不服從。「改天好嗎?我今天不方便。」

  「幹麼,你和女人一樣二十八天來一次嗎?」拖拖拉拉哪像個男人,她都不介意吃點虧,他還理由一堆。

  「我頭痛、腳痛、肚子痛,那裡更痛。」而且脹得發疼。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坐在他腿上不起反應才怪。

  「嘖!死了就不痛了,要我成全你嗎?」歪種,瞧他一臉小媳婦抵死不從的模樣。

  「雋雋小甜心外面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最適合你散……」喝!她……她竟然坐在枕頭上,底下的「壯漢」、一下子英武起來。

  「來不來?別逼我痛下殺手。」她故意扭動臀部讓他更痛苦。

  實在受不了的龍御海只好認了。「好吧!請對我溫柔一些。」

  「有病呀!你哪學來的文藝對白,不過是上個藥罷了。」真當她色心大作呀!

  「如果我不知道裡面的成分,也許我會忍一忍。」要他不排斥,很難。

  有天午夜睡不著覺聽到對面房間有聲音,他以為有小偷入侵,撐起身子坐上輪椅衝了過去,開門一看,房裡的畫面叫他傻眼。

  他親眼目睹沙越雋把一隻活老鼠和一些奇怪的東西放在攪拌機攪碎成泥,旁邊是編媽屍,貓尾巴,半截尚一息猶存的軟蠍頭,還有來歷不明的一瓶紅色墨汁,他懷疑那是血。

  綜合以上各種奇怪的東西,她居然不嫌髒地包在黑色泥漿裡,淋上綠色的水用棒子敲打成一體。接著還有更恐怖的事,她把所有稠狀噁心物放入剛才錘打成的桔紅色泥裡,回頭朝他一笑,說了句讓他想死了的話:這是你的藥膏。

  翻翻白眼,龍御海在心裡歎了口氣。「女孩子說話文雅些。」

  「看看你的骨頭長得是否完好有錯嗎?你腳不張開我怎麼檢查。」愛計較的男人。

  「是我思想不正,我道歉。」人在刀俎上,半點不由人。

  「瞧你說得不情不願,好像我的好心全是多餘。」按壓著腿肌一側,沙越雋以天生的透視能力觀察他骨骼生長情況。

  不是光經由視覺,她雙手的觸摸就如X光線,當她打開心靈之窗時,影像從手指傳到腦海印出一張張畫面,輕而易舉地做完巡禮。

  她很少使用這一項能力,一來沒必要,二來姐妹們鮮少受傷,而窺探別人的秘密只會造成自己的負擔,聰明人是不做傻事的。

  好奇的代價往往不只殺死一隻貓,危及的範圍通常很難控制。

  曾經,她因一時無知窺視了一位瀕臨死亡少女的心,對方的惡夢便無故的轉到她身上,個性一變地差點成為對方,甚至代替其死亡。幸好她能及時找回自已,逃過一次災劫。

  「請問你把好心藏在哪裡,有空翻出來我見識見識。」別人或許有,她就不必了。

  「去大海裡撈,暫時寄放在裡頭,幸運一點在你入棺前還能一覷。」骨生肉合,應該不致生變。

  「我能問一句突兀的話嗎?」龍御海心中有個疑問得不到答案。

  她優雅的一格。「不可以。」

  「啊!你幹麼……捏我的肉。」肯定淤青,她下手一向不留情。

  「會痛喔!」她說得不痛不癢,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廢話,當然會……」繃緊的眉頭豁然一舒。「我的腿有知覺了?」

  怎麼可能?

  自從他由昏睡狀態清醒以後,兩條腿不管如何搬弄,永遠無動靜地攤軟著不知冷暖,如同擺飾般成為他身體毫無用處的一部分。

  浸泡腥臭難聞的藥浴時,他以為是她放意整他,添了腐蝕性化學藥物,因此不只腳痛,全身的骨骼都像在移位疼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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