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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聽說狗官糾纏妳多年,孫府無人敢上門提親?」

  「嗯,是啊。」她坐在他的懷裡,換了只手遮他的眼睛。

  他摟住她的腰,聲音轉柔,「妳因此離家出走,與我在京城相遇。我們兩人的緣分或該說是狗官所賜。」

  她看見他嘴角微揚,似乎心情寬鬆了些,迷人笑顏,看得她意亂情迷,心兒亂跳。她一隻手勾住他後頸,臉兒枕在他的肩窩上,和他說笑道:「是不是要我備禮去謝謝他呀?」

  聽她口氣絲毫不在意狗官的存在,他猜得果然沒錯,她毀去容貌背後定有重大隱情,迫使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冰……」他才開口,就發現懷裡的人兒一瞬間身子僵硬!他心底存疑,更不希望自己抓對了方向,但還是不著痕跡平穩說道:「妳的繼父成功傳奇,京城也有耳聞,他是什麼樣的人?」

  「就如傳言,他是商業天才呀。」遮著他眼睛的手指有些冰冷發汗,聲音卻出奇嬌柔。

  「只是如此而已嗎?聽說妳離家不到三月,他已經出手擺平狗官。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把狗官嚇破膽?」

  孫少帆終於漸漸發覺羅雋一直循序漸進在套她的話!她居然這麼沒腦袋的任他一路問下來。

  「羅雋……」她軟聲軟調地喚他的名,一手遮著他的眼睛,一手攀著他的頸項,身子貼著他,一下、一下輕觸他的嘴唇。雖然沒有了美貌,他們之間有感情,有回憶,他的記憶裡有一個完好的孫少帆,她自信自己是被他愛著的。

  一抹溫熱和香氣貼著唇,懷裡軟玉溫香,羅雋扯起眉頭,深知此時不是受她誘惑的時候……他收緊手臂,擁緊懷裡人兒。

  孫少帆推倒了他。他平躺在臥榻上,她倒在他的身上,換手遮了他的眼,深情柔吻如細雨點點落下他的臉,他的唇…分別多時思念深,面對她又吻又抱的攻勢,他儘管腦袋清楚她使的使倆,仍然難以拒絕,將她緊擁在懷裡,任她作亂……不過,她只是不停的吻他,沒有更進一步動作,他感覺到她的手心燙熱,想她此時大概已經是臉紅耳熱,嬌羞不已了。

  羅雋嘴角隱隱勾著看不見的笑容,壓抑情慾,穩住聲音繼續說:「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妳的繼父既然能在短短三個月之內就制服狗官,為何多年來任他猖狂跋扈,耽誤妳……」

  軟唇上來吻住了他,堵住他的話語,抱怨道:「羅雋,這種時候別提掃興事嘛。」

  「我只是想把我不明白的問清…」忽然一條軟舌鑽入他口內,淺柔的吻轉為深吻,讓他再也沒有問清楚的機會。

  胸口貼著她激烈的心跳聲,說明她的緊張和羞澀。

  他雙眉聚攏,全身緊繃,終於再也無法平靜地任她擺佈,轉身將她壓在下面,將她兩隻手固定在頭頂上,火熱的向她吻來,不只是她柔軟的嘴唇,他更憐惜地吻上她凹凸不平的肌膚……

  「羅雋,不要……」她輕聲抗議,對他又愧又心疼。雖說他不在意,於她卻有心理障礙。他遲疑一下,才緩緩抬起頭,皺眉凝視著她,「在我心裡,妳還是妳,無論妳變成什麼模樣,我對妳的心意永不改變。」

  「我明白。但是……」若不是手被他抓著,她很想遮住自己的臉,或者繼續遮住他的眼睛。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羅雋,是你不明白,女人總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現給深愛男人看。我也只是個平凡的女人。」

  羅雋眼裡有溫暖,神色頓時溫柔,嘴角有笑意,一句「深愛男人」像對他灌了迷湯,的確是很受用。

  「平凡的女人可下不了手毀掉自己容貌。」他聲音甜柔,對她充滿愛意,伸手撫摸她不平整的臉頰,心裡忽然透著疑問,開口問她:「妳用什麼方法把自己毀成這樣?」

  她一怔,有個名字、有個人的影像出現在腦海,在他沒有主動提起前,她還打算要隱瞞。

  羅雋瞇起了眼,彷彿透析她的想法,立刻說道:「我一直在想妳如何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從安親王府消失,後來我的手下發現孫少凡與鳳谷總管孫少宇進入鳳谷,他向附近村人打探,獲知孫少宇有姊姊叫孫少帆,形容的容貌與妳相似,我因此猜到孫少凡可能是鳳紫鴛,於此同時也想到一人。孫少凡大病期間能保住女扮男裝的秘密,還有我和妳被二皇兄捉姦在床,關鍵人物都是晉親王府的冷總管。」

  他停頓,看著她還想打迷糊仗的眼神,不悅地直言道:「當時冷總管的馬車從安親王府出來,我一時疏忽,放他過了。這冷少懷可真是狡猾人物,將妳藏在馬車之內,還膽敢下車與本王請安,他這場心理戰打得成功。晉親王府卻不可再留此一細作!」

  「羅雋,你不要誤會,少懷純粹只是幫了我與紫鴛的忙,她不是鳳谷之人,更不會做出不利於晉親王府之事。倘若你發誓願意守密,我答應對你坦白就是了。」

  眼看隱瞞不住,她只好說道。

  「只要他的存在不會危及七皇弟,我可以答應閉一隻眼放過他。」羅雋放開了她,拉她坐起來。

  「這點你大可放心,少懷她只是被捲進來的無辜者,在此之前她單純只是晉親王府的總管,是與鳳紫鴛多了一層親戚關係才出手相救。此後她也會安分做好總管分內的工作。」孫少帆若有所思,咬了一下嘴唇,才說道:「她與紫鴛一樣識得岐黃之術,同時拜她師父之賜,她對毒物研究更深,當日我對你下的迷魂香,還有我毀容所用的蝕容粉,都是我向她求來的。」

  「蝕容粉?它對妳的身子可有影響,此毒可有解藥?」他撫摸她的臉,眉頭深鎖。

  孫少帆望著他,緩緩低下了頭。「少懷說過,此毒粉只會破壞皮膚,對身子無害。她也擔心我無法承受毀容之苦,所以給我蝕容粉同時,交給我一包解藥,讓我在反悔之際隨時可恢復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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