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這麼一吼,綠水晶嚇了一跳,隨即想到這個聲音好像……莫非是……「飛飛,你在我家幹什麼?是不是不要臉上門要飯?翡翠姊,你不要再浪費糧食喂懶鼠了,讓他自生自滅。」
「你這個笨蛋,你打的這支電話是我家的,還有你的心也太狠了吧!什麼叫自生自滅?」還要飯的,當他是乞丐?
「什麼時候你家的電話遷到我家了?」她家裡每個房間都有私人專線,不需要多裝一支電話。
「跟白癡講話會老的很快,你的電話是打到我家,沒有打錯……翡翠,你不要逕自的笑好不好?」
聽他們的對話,青翡翠很難忍俊不笑,尤其水晶妹子傻呼呼的回答更加使她笑得直打滾,難怪有人會看不下去。
「翡翠姊在你家?為什麼她會跑到你家去?」綠水晶不解的問,她心想,家裡有七、八個房間呀!
「正確的答案是……」上官日飛看青翡翠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邪氣的勾唇。「在我床上。」
「天呀!不准亂說。」她飛撲過來的身子,卻摀不住已經出口的聲波。
「床上?她在你床上做什麼?」一時綠水晶沒往那方面想,只當青翡翠同她一樣愛玩。
青翡翠搖著頭。「沒事,是小貓跑到床上了。」
「是你這隻小花貓,弄得我渾身血脈僨張。」他故意要讓綠水晶知道。
「別聽他胡說,他……哎呀!別拉,快穿上衣服,你……不要吻我那裡。」她輕微的呻吟聲傳向電流那頭。
反應是慢了一步,但那並不代表無知,一陣響雷敲進了綠水晶腦中。男女之間的閨房之樂她可不陌生,誰教她有個熱情又需索無度的超人老公。
「上官日飛,你不要動,我馬上到。」卡一聲,綠水晶把電話掛斷了。
「全是你害的,這下我有什麼臉見人,快起來啦!」青翡翠嗔道,她真的不用見人了,這種事……唉!丟人呀!
「不要急嘛!等她打完電話通知琥珀,然後琥珀再飛車去接她,至少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
「你說她真的會過來,還拉著琥珀?哦!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她們,我剛因羞愧而亡,叫她們不用過來。」
上官日飛半坐起身,從身後摟著她搖晃。「我們是因愛而結合,沒什麼好羞愧,不准貶低自己。」
「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們一定會看輕我,責怪我勾引你。」
「哈……哈……」他大笑的捶著床。「你放一百二十萬顆心,那兩個變態女要千刀萬剮的對象是我。」
「你?!可是做錯事的人是我,你就像她們的親大哥。」她有些難過的說,好不容易獲得的友誼,卻被一夜摧毀殆盡。
「你沒錯,兩情相悅自然會發生的結果誰敢說錯?而且待會挨拳頭的一定是我。」
「她們會……揍你?你在開玩笑吧!」青翡翠心想她們的行事作風是乖張了點,但應該不至於會出手傷人。
「句句實言,她們全是大女人俱樂部的發起人,認定一切都是男人的錯,而且不准申訴。」光看這幾年自己被她們倆吃得死死的悲烈就知道,原本以為她們嫁了人之後會轉性,沒想到又多了兩名殉難者。
「是嗎?她們有這麼霸道?」不准申訴?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兩個小女人?那才是笑話。
「你不知道霸道、跋扈、專制、不講理是專為她們設定的名詞嗎?你先去洗個澡,我想辦法消消她們的火氣。」上官日飛溫柔的吻了她一下,下床穿上長褲,把空間留給青翡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浴室,扭開水龍頭準備泡浴,她才驚覺白皙的肌膚多容易留下吻痕,不知用粉底能不能蓋住。
想起先前的歡愛,一絲甜蜜的暖流熱和了身子,他像頑皮的孩子輕撫著她的身子,以自己的需求為需求,虔誠膜拜神聖的女神般溫柔的愛她。繼而他狂熱的引導她邁上天堂的殿堂,帶領她探向未知的領地,教她無法拒絕的陪他一直沉淪沉淪……
在水面上,她用食指寫著——上官日飛,我愛你。
???
裹著淡藍色的浴巾走出浴室,青翡翠意外的在床上發現折疊整齊的換洗衣物,感動他細心的先一步到隔壁取來她的衣服。
「為什麼你要這麼可愛,教人不愛上你都難。」她深吸了口氣,眨掉眼中的露珠,滿懷柔情的換上家居服。
步下樓梯口即聞到陣陣濃郁的乳香味,入眼的景象讓她忍不住揶揄,「大明星裸著上身在廚房洗手做羹湯,不知要擄獲多少純情女子的芳心。」
尤其是他胸前那條有加菲貓圖樣的大圍裙,套在他堅實有致的肌肉上,性感的教人想咬上一口。
「千萬不要太感動,我會得意忘形的。」上官日飛轉身低吻了她一下打了個招呼後,繼續手邊的工作。
「你在幹什麼?」她探頭一望。「烤餅乾?你這麼大的人還貪吃甜食。」這個大男人活像個小孩子。
「錯了,這不是給我吃的,你真當我是長不大的小鬼呀!」他沾滿面泥的手輕畫她的桃腮。
「別這樣,我可不想用面泥敷面,你比較需要。」她隨手撕下已成型的麵團抹在他臉上。
「好啊!你想玩,我奉陪。」他高舉兩手粘答答的麵粉稠,作勢要往她臉上塗抹。
「不要呀!請原諒小女子一時的手部中風,做出不經大腦之動作而美化了閣下的俊容。」青翡翠反射表情退到客廳,以屏風隔開兩人的距離。
上官日飛故作無救的表情搖搖頭。「原本吾善心大發欲放你一馬,孰知你不知悔改推卸責任,本大師非痛下佛手,以救蒼生不可。」末了他還「阿彌陀佛」呢!
「不准過來,你給我站住!」青翡翠尖叫的指著他,在客廳找尋遮蔽物。
「放下屠刀,立地成怫。施主,你不要作無謂的掙扎,還是乖乖受死吧!阿門。」他虔誠的低頭在胸口畫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