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有雲,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上帝也說:我將為你背贖罪惡的十字架,所以我無罪。」她辯解道。
「唉!」他帶笑的眼眸藏著得意的光彩。「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信教。」
「啊!」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上官日飛一個快步將她撲倒在沙發上,雙手絲毫不客氣的在她臉上蹂躪塗抹,青翡翠掙扎護住自己的芳顏。
「住手!上官日飛,啊——不要啦!」
兩人在沙發上嬉鬧了一會,全成了麵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大笑的相擁而吻,無視臉上、身上的麵糊。
半晌之後,上官日飛突然慌張的跳了起來。「糟了!我的餅乾。」
青翡翠好笑的拉著他「白色」的手臂。「不打緊,我並不愛吃甜食。」
「誰說那是為你做的?」他無奈的翻翻白眼。
「怎麼,你不吃、我不吃,那幹麼費心去完成它?」這點她倒是不解。
「因為它是賄賂品。」以為他愛呀!他著實是逼不得已才下海……下廚的。
「我以為你需要賄賂的人是我。」她一副哀怨的小女人模樣半嘟著嘴。
瞧她那模樣,真是教人甜入心坎。「別演戲了,女人,快來幫忙。」他一把拉起她不情願的身子,用越擦越慘的手臂抹去她臉上點點糊漬。
「我自個來,你把我畫成日本藝妓了。」撥開他的大白手,青翡翠逕自在櫥櫃的鏡面前用水洗淨。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藝妓。」他手搓揉著麵團,嘴巴不時偷吻她白淨臉龐。
青翡翠一聽,有些嫉妒的陰著臉,「看來你品嚐過不少各國佳麗,希望我還合你胃口。」演藝人員私生活之糜爛眾所皆知,她不會傻得認為他是一潭清流,潔身自愛的做個聖人。
「不要吃這種無所謂的醋,我承認自己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我並不濫交,也從未滲人男女私情。」上官日飛深情而帶著寵溺的眼神摟著她,「唯有你深深撼動我心底那根弦,情不自禁的想去愛你。」
「你不後悔愛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後悔,非常的後悔。」
「什麼?」青翡翠眼中有著受傷的神情。
「後悔沒在你未嫁前先遇上你,這樣我就可以自私的擁有全部的你,才不至於讓你多受一次傷害。」
這個男人……「討厭,你故意想看我哭是不是。」自從遇見他,她不知因感動而哭了幾次。有時候連夢裡都因為無法承受那份幸福感,偷偷的滑落兩行淚在枕畔間。
「記住一件事,我愛上的不是你美麗的外表,而是因為你是我靈魂失落的另一半。現在它回來了,我不許它再離開我的生命。」
青翡翠反手摟抱著他的裸背,來回摩挲。「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你。」她好幸福哦!
「謝錯了吧!你該謝的是那兩個惡女,是她們把你帶進我的世界。」他調皮的糾正她。
「的確,我該好好謝謝水晶和琥珀。哦!對了,她們不是要過來?」
上官日飛懊惱的拍拍額頭。「差點忘了這件事,你幫我把做好的餅乾先放進烤箱裡烘烤。」
「我懂了,你想用這些餅乾賄賂她們。」她們是吃不胖的甜食一族。
「賓果。有了這些祭品,火神才不會噴火。」綠水晶脾氣倒還好,紫琥珀才是最難纏的「赤鏈蛇」。
「要不要為你準備急救箱?」青翡翠打趣的把餅乾放進烤箱,設定好溫度和時間。
「女人,你很沒有同情心,一點都不懂有難同當這個簡易的成語。」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所以請不要怨我。」她已經做得仁至義盡,至少有想到急救箱。
「哦!夫妻?!你想要嫁給我了嗎?」他曖昧的用舌尖挑逗她敏感的耳後。
「專心做你的事,別想歪了。」婚姻,曾經禁固她的靈魂,現在,她渴望重入樊籠。
「我很專心的在做……愛做的事。女人,你沒感覺到嗎?我真的很專心。」他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吻到微露的胸口。
「不要叫我女人,臭男人。」她微閉著眼後仰,讓他的唇舌有更大的遊戲空間。
上官日飛抬起頭直視著她。「女人,你從沒喚過我的名字。」
「沒有嗎?我記得喊過幾次。」她的身子因他的停止而發出不滿。
「沒有,你叫都是連名帶姓的,而且都是在生氣的時候。」他想從愛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你還不是常常叫我女人。」她就從來沒有不悅過。
「女人,我的女人,很順口呀!現在叫我的名字。」他用歌唱般磁性的嗓音蠱惑她。
「日……日飛。」青翡翠情不自禁的低喚。
一段正要漫散開來的慾望之旅,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猛然切斷。
「這兩個女人還真會挑時間。」他挫折的抓抓頭髮,轉身洗淨身上的污漬降降火氣。
「怎能肯定是她們?也許是別人或是按錯鈴。」她用冷水冷卻臉上的紅暈。
「天底下只有她們會如此性急的按門鈴,而且我相當注重個人隱私,連我的經紀人也不知道這裡。」除了幾個較私密的「家人」之外,他一律閉口如貝,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騷擾。
「我去開門。」
「不用了,她們自個兒有鑰匙。」
「有鑰匙還按門鈴?」青翡翠有些懷疑的問。
「知道變態的意思吧!指的就是她們這種人。」他沒說出口的是她們故意要擾人好事。
「飛飛,你活得不耐煩哪!居然敢在菩薩座前犯口戒。」小腹微突的女人笑中帶怒的靠近他。
「豈敢豈敢,兩尊玉面菩薩駕到,小神有失遠迎,請原諒怠忽之罪。」上官日飛馬上諂媚的哈著腰奉茶。
「堂堂大明星,這種『地下水』也敢拿出來見人,我說嘟嘟呀!缺錢用儘管開口,三百五百我還有。」紫琥珀一副施捨的表情,厭惡的把一斤上萬的龍井推開。
由於上官日飛自幼是個胖小子,所以紫琥珀老是愛叫他嘟嘟,一直改不了口,而且她也無意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