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芍葯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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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常弄歡皮笑向不笑地拉開他環腰的手。「要我幫忙介紹嗎?素素小姐可是溫柔似水。」

  「我有你了。」他的眼神透著認真的暖意。

  「我的脾氣不好又很愛揍人,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我絕對會原諒你的『移情別戀』,」最好一起把霉運帶走。

  「可惜我的名字取得也不好,剛好來挨揍的。」東方奏(揍)。

  天吶!她是不是也該移民瑞士。「我要回家。」

  她突然好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三位伯伯兩位姑姑和舅舅阿姨們,他們的疲勞轟炸和過度愛心總好過一條血蛭的糾纏。

  天上的雲是一片片,隨著風而急急趕路。

  常弄歡從大廈走出來到現在已有好幾個小時,原本明朗的天空已逐漸染上黑色,兩旁的街燈也—一亮了起來。

  不愛離巢太遠的她始終在她住的那一區繞來繞去,自然也用不著某人的騷包跑車載送,妙妙屋和日式料理店只隔一條街,醫院就在街的對面。

  「我送你回去。」順便上去坐坐,他記得病歷表填的資料是三樓。

  咦!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呢?

  「不勞費心,我有腳。」男人的居心她還不清楚?

  送來送去送上床。

  他邪佞地朝她一笑。「不,你沒有腳。」

  出奇不意地攔腰一抱,尖叫一聲的常弄歡幾乎臉紅地想找地洞鑽。「放、我、下、去——」

  「紅嫩嫩的臉蛋好可愛,我捨不得放手。」他有抱一輩子的慾望。

  「因為我在生氣。」別再讓她撞見熟人了。

  念頭剛起,一輛車速極快的奧迪跑車嘎吱一聲地停在路肩,半分不差地擋住兩人的去向。

  車門一開,修長有型的腿邁了出來,一張俊逸非凡的中性臉孔讓四周空氣變得淡薄,不時的抽氣聲和迷戀眼光全集中在聚光體上。

  不笑,她很冷地走近,用著低沉的嗓音看向一臉無奈的美麗女子。

  「常弄歡,需要接手嗎?」

  好吧!丟臉的事夠多了,不差這一件。「請解救落難的美女。」

  冷漠的眼對上冷笑的黑瞳。「先生,請你放下她。」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他」太俊美了,讓他倍感威脅。

  「她是我的女人。」一貫的台詞,馮聽雨慣用她雌雄莫辨的外表保護大廈中的芳鄰。

  花兒嬌美易招蜂引蝶,她不容許男人仗著光天的優勢欺凌女人,即使她曉得芍葯居的常弄歡是出了名的悍婦,他臉上的傷八成出自芳鄰之手。

  「你的女人?!」低吼怒視的東方奏緊抱著懷中佳人,傲慢得不把「情敵」放在眼。

  常弄歡不怕死地幫忙叫陣。「我是雨的未婚妻,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什麼?!」他怒吼地失了防心。

  馮聽雨見機不可失,出手極快地攻向他面部,橫劈手力使東方奏手背一疼,鬆了力道,常弄歡配合地掙脫躍下地。

  一氣呵成的流利叫人不可思議,猶如天助一般,連她們都覺得是運氣。

  「你給我回來!」

  常弄歡朝他一吐舌地躲在芳鄰身後。「你算老幾?

  我的阿娜答比你俊多了。」

  「常、弄、歡——」他氣得雙手握拳,大步地朝她走去。

  「幹嗎?要殺人呀!」一見苗頭不對,她聰明地拔腿就溜。「雨,你幫我擋住他,回頭上三樓吃麻辣火鍋。」

  「有泡菜嗎?」她伸手一擋,不讓東方奏有追上人的機會。

  「有,讓你吃到吐。」

  第五章

  外面的氣溫高達攝氏三十二度,可是剛被併購的唱片公司會議室卻冷颼颼的,宛如置身零下三十度的冰層,連呼出的氣都帶著白霧。

  無意長留台灣,公司的各主管職位不變,話不多的總裁還是得聽來自美國總公司的音樂總監的指派。

  前幾天還有說有笑地討論這一季出唱片的新人資質,打算訓練成全方位藝人好打進西方市場,甚至聘請重量級的作詞作曲家來增加實力。

  誰也沒料到才幾天光景就變了天,向來和顏悅色的音樂總監一臉陰沉,大半天不說話地猛抽煙,滿滿的煙灰缸塞不下掉了一地,讓人心裡不安。

  參與會議的何冠中見好友失神的模樣,沒好氣地朝黑子莫使使眼神,下令解散此次會議,救救這些汗流浹背的高級主管。

  黑子莫一開口,所有主管便鬆了一口氣抹抹冷汗,迫不及待地快步離開。

  「你太多事了。」白煙瀰漫,一道冷冽的聲音穿透骸骨。

  呼!他要披毛衣。「東方老大,你的表情可不可以有點溫度?」

  「看不慣就走遠,大門在你身後。」他的心突然空空蕩蕩的,像是被人刨光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瞧你要死不活的模樣,我怎麼走得開?」他要留下來嘲笑他。

  「我看見你嘴邊的賊笑,你最好不要讓腦中的念頭付諸行動。」他心情槽得想找人打一架。

  「哇!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鷹眼。」可怕的對手,幸好不是他的。

  東方奏的眼神飄得老遠。「追到你的咖啡妹了嗎?」

  「是妙紗,我們目前進展得很好,至少比你順利。」

  踢到鐵板了吧!

  「為什麼她是別人的女人?」他幽幽地說道,淡淡的苦澀充斥於空氣間。何冠中以為他已經知道她就是「隱名」的情婦。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就是要她。」鬆不開手了,他無法忍受得而復失的空虛感。

  「做人何必太過執著,憑你的條件要多少女人都不成問題,幹嗎搶人家的破鞋穿?」他的話引來一道怒焰。「不許侮辱她,她會成為我的女人。」他就只要她,常弄歡。

  前後不過兩次,相處甚至不滿八個小時,但是傾心的感覺如潮水奔騰,一波蓋過一波地淹沒理智,激盪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第一次見面,她蓬頭垢面得像個瘋婆子,神經兮兮地指控他跟蹤她,害他反被當成神經病疏離,而他卻只記得她有張極度性感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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