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驚的孟廣歆有種被看透的心虛。「因為我喜歡妳,我要追妳。」
「謝謝你的日行一善,請先向秦先生獅子兄預約。」他不一拳打扁他才有鬼。
「我說的是實話,妳非常漂亮又有古典氣質,是我夢寐以求的東方佳人。」他試圖朝她放電。
氣質?她老媽會笑得從椅子上跌下來。「拉完屎了沒,你不覺得很臭嗎?」
「看著我的眼睛,裡面寫滿了妳的美麗和我的傾慕,讓我的愛像天堂的玫瑰只為妳盛開。」他不死心地嘗試。
「好……好……」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妳答應了呀?我一定為妳打造幸福的花園。」他把驕傲的神色藏在誇大的感動裡。
又征服了一個女孩,他得意萬分地想著。
「好想吐,你讓我反胃啦!」太噁心了,他抄了哪一年的情書大全,八七年還是八八年的?
他的表情陰晴不定,眼底浮現撕了她的慾望。「妳敢拒絕我的求愛?」
「敢?」她覺得好笑地一腳踩碎他先前摘下的玫瑰。「我連獅子都敢吼,你算老幾。」
一較高下的不服輸心態,讓孟廣歆有了誓在必得的決心,在女人方面一帆風順的他不容許失敗,尤其是她和獅子的關係匪淺。
只要是獅子的東西他都不放過,不管是人或物,不擇手段也要掠奪。
東方女孩子最重貞操,她若成了他的人還怕不乖乖地順服他,像八年前那個愛聽花言巧語的笨女人,三、兩句話就哄得她甘願獻身,任他擺佈地為他背了不少黑鍋還自以為他愛她。
女人是一種工具,他知道自己有令人癡迷的特質,而他擅用此特質來駕御女人為他所用,她們都太天真了,相信愛情是可貴的。
要了她,秦獅的嘴臉會是什麼樣子?像以前一樣無情地退讓,還是得知「她」出事,想找人拚命呢?他很期待事情的發展。
「親親小寶貝,妳一定沒被人吻過吧?」他涎著狩獵般笑臉靠近她。
「而你一定沒被人扁個過癮。」她在測角度,一舉踢攻兩腿中央的重點部份。
女孩子總是害羞的。「別害怕,我是愛妳……啊──」
他伸出的手剛一搭上她的肩膀,由她身後一陣急風掠過,歪斜的鼻樑隨著主人往後傾斜。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想坐免費的地獄列車嗎?」
※ ※ ※
「秦獅?」
「大……大哥?」
被稱大哥的秦獅看也不看躺在地上捂鼻哀號的男子,怒氣沖沖地摟緊短髮佳人往屋內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家裡追求他的女人,簡直是閻王不收小鬼收,要人生不如死。
幸虧他提早回來沒和阮醫生去PUB逗留,不然豈不白白讓她遭人輕薄了,她的唇只有他能吻,其它人等死吧!休想侵犯他的女人。
以為放在家裡會安全些,沒想到內賊難防,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在他心結難解時乘虛而入。
上一個戚玉庭他不在乎,誰要誰拿去,他還大放鞭炮以茲感謝,他的小女人可別想碰一根寒毛,從頭到腳全是他一個人的,旁人的妄念是自取滅亡。
「他是你弟弟?」這麼說就能通了嘛!血緣的親近才有相似的外表。
「同母不同父,妳有意見?」他一副妳敢點頭試試的凶樣。
「好奇呀!猛一看還當他是你呢,差點賞他一腳。」她現在還是有相同想法。
都怪獅拳出得太快,害她沒有表現無影腿的機會,徒留遺憾。
他嚴峻的表情柔化了幾分。「暴力小姐,妳該去申請專利。」
「踹你的專利?」她非常樂意去申請,只要有人敢審核通過。
「想要我再揍妳一頓嗎?」秦獅在她眼前揮揮拳頭,隱含的抱歉口氣多過於威嚇。
他一直很後悔出手打了她,她的身體向來很容易淤青,尤其是傷勢才剛好一點點,他未節制的力道肯定傷了她,雖然她也抓花了他的腿。
女孩子先天體力上遜於男人,他該有風度讓讓她的,即使她一再出口不遜欠教訓,身為男人的他都不該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還是不能不見她,心中的缺口必須有她才圓滿。
藏璽璽明亮的眼頓時張大。「我警告你,秦獅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樣讓我沒面子,我就要你沒臉見人。」
「妳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曆呀!以為撕過一頁就船過水無痕?我當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歲的社會工作者,還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傳出去多難聽呀!好像她行為幼稚如孩童,不用籐條教育就無法教化。
「小姐,是妳先動手的,身為男人怎能讓人隨意甩上兩耳光。」他當然要解釋值得原諒的動機。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範地雙手合拍向他臉的兩側,一副挑釁的神情。
他表情一陣怔愕。「惜惜,妳氣消了沒?」
「等我燒了你的房子以後,也許我的心情會愉快些。」兩億三千萬耶!還不包括土地在內。
「妳哦!就是不肯認輸,凡事愛逞強。」他憐惜地吻吻她額頭。
「別親得我一臉口水,誰曉得你有沒有在外面帶病回來?」她諷刺的口吻沁入一點酸。
「我沒去打獵,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邊,親密地低聲一喃。
她噗地笑出聲,嬉鬧地搥他胸膛。「本世紀初最大的笑話出爐,要不要替你點上守宮砂?」
「如果妳同意出讓處女膜給我,我會考慮配合。」他用含著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沒了。」她盡量不讓自己臉紅,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麼!」他大吼地抓住她雙肩一搖。「是誰?我要殺了他。」
「你已經殺了它。」可憐的老傢伙,功成身退。
「嗄?」有嗎?
她表情正經地佈滿哀戚。「就是被你謀殺掉的腳踏車,它跟了我十幾年。」
「腳、踏、車──」秦獅的臉扭曲得很嚴重,像受了很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