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我們大廈的規定你又不是不清楚,除非你所要找的那戶人家同意,否則計算機是不會放你進去找人,你要節哀順變呀!」
嗚!誰來同情她和鈔票為敵,她要付房租……呃,這個借口用過了,有了「金主」包養她,所以得改個理由。
啊!她正在發育,需要營養品來讓她快快長大,最好由三十四C變到三十四D,那麼走出去也威風,波濤洶湧,萬民點燈。
咦!不懂?
唉!現代人都不用智能,人太依賴死板板的計算機了,萬民點燈好看清楚。
「節……節哀順變……」臉部扭曲、明艷動人的長腿美女幾乎要一腳踩上她的大嘴巴。
當她家死人呀!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你知道最近經濟不好小偷特多,你要小心地把支票收好別掉了,賺錢不容易呀!」至少讓她去撿才對得起注生娘娘。
因為祂將造福人群的她塞入老媽肚皮,功德無量。
女子的表情簡直是七彩齊發,一副快捉狂的模樣。
「你說夠了沒有,我只是要找我姊姊而已,你幹麼囉囉唆唆念個沒完。」
咩!她被罵了,她好可憐哦!兩個憐加在一起是可憐的雙倍,難怪她的金主錢都不給她賺。
「你的而已有一座山那麼大,誰像閒閒沒事做就有飯吃的愚公會來移山。」
要是人家肯見她早在訪客名單上植入她的名字,親姊妹又如何,還不是黑名單的榜首拒絕進入。
做人失敗到連自己的姊姊都避著她,那她也該回家反省反省,再多的錢也買不到親情。
何況她的錢是靜湖姊的。
「你是嫌錢少嗎?我可以再加。」她就不信有人能禁得起金錢的誘惑。
不好了,她的心臟無力。「和錢過不去的是傻子,我是很想接受你的 『助學獎金 』,可是我家阿冰會罵死我。」
她搬出心愛的同居人好抑止自己的貪而無厭,她最怕他了。
「我不管你什麼冰不冰,我只要你把我弄上樓就好,你推托個什麼勁!」個性驕縱的方靜湘不耐煩地一吼。
好凶哦!難怪靜湖姊不見她,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完全相反。
「不是我不幫忙啦!我們阿冰是奉公守法的警察,他最恨人家走後門了。」
雖然他常常知法犯法,讓人走後門、攀關係,放仇老大去「行兇」、「懲惡」。
警察?!「你就非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她的氣焰弱了幾分,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沒瞧見她都快哭了呀!心在滴血。「你先請回吧!等靜湖姊回來我再轉達你有急事找她。」
「你……你們這群怪人。」方靜湘冷哼地拿出寫有電話號碼的名片交給她。
「你給我告訴她不要再逃避下去了,全世界的樂迷都在引頸期待,要她自己有分寸些別太自大,別以為她還能風光幾年。」
趁著能撈的時候多撈一點,人老色黃看誰還要聽她的琴音,樂迷是善忘的,而且喜新厭舊,再不舉辦幾場巡迴演奏會,
「音符上的天使」就要從此絕跡了。
「好毒哦!和我和風表姊有得拚。」根本不像有求於人,目空一切。
她要是靜湖姊肯定半夜打包溜走,死也不承認自己有雙胞胎姊妹。
「你說什麼?」嘀嘀咕咕的小鬼。
甩著麻花辮的宋憐憐朝她伸出左手。「不好意思,服務費一千元,請付現。」
「服務費?!」她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你不想靜湖姊知曉你來過的話大可不付,我也省了一番工夫爬上爬下。」大不了她去鞭策阿冰多捉些有獎金好拿的賊,兩人坐地分贓。
嘻!嘻!廣辟財源。
「你……你好樣的,我記下了。」
不情不願的方靜湘拿出一千元給她,怒視了她一眼之後轉身離去,喀!喀!喀的高跟鞋聲顯得憤憤不平。
平白被人A了一千塊還找不到人,她下個月的帳單要找誰付,銀行的存證信函就要到期了,再不挖出錢來只得喝西北風了。
如旋風一般來去匆匆,手中有錢的宋憐磷沒注意她幾時離去,喜孜孜的親吻鈔票上方的日出,然後對折再對折地對鈔票表示敬意。
就在她打算將鈔票放在最安全的口袋時,一個登徒子襲上她的胸——
「啊!不准動我的錢,你這個殺千刀的強盜……」呃呃呃,怎麼會是他?
「貓叼了你的舌頭嗎?我瞧你罵得很順口。」現行犯。
逮捕。
「嘿!嘿!嘿!巡邏辛苦了,我的錢可不可以還我,快註冊了。」為了錢她可以卑躬曲膝、諂媚虛偽,可惜刑天冰不吃這一套。
「沒有你賣力,光是一張嘴巴就想吃光一個台灣。」他的冷笑聲特別陰沉,飽含著一股怨氣。
「我……呃!勤儉持家,小補健康,你在外面工作太辛勞了,我怎麼好不善盡小市民的責任開源節流,共體時難艱辛呢?」
她的錢吶!
雖然是薄薄的一張但意義重大,是她忍痛犧牲自我的貪念才換來的小小補償耶!他怎能沒心肝的拿走她的口水錢。
錢呀!錢呀!快受我催眠,趕快回到我的身邊……哎呀!誰打我?
「你瘋夠了沒,我說過了多少次不許再亂A錢,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呀!你的註冊費早付過了,用我的錢。」太久沒捉她的頭,又開始發癢了。
「阿冰……」宋憐憐可憐兮兮的噙著一「點」淚花,企圖惹出他的憐惜心。
「你髒不髒呀!又用口水博取同情,我要再縱容你就不叫刑天冰。」長臂一伸將她勾過來,刑二大的頭兒氣呼呼的賞她兩顆爆栗。
「嗚……我好可憐哦!都沒人解救我於水火之中,所愛非人的悲哀是無處話淒涼,我的命運怎麼那麼乖舛,紅顏注定要多難……」
啊!她不能呼吸了,這個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