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浣竹原本是想和平地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沒想到他會扯進這些。
「阿晨,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她不相信他們在一起近兩年時間,他會沒有發現這一點。「你清楚我和你在一起的目的只是想氣浣蓉她們母女,我對我之前幼稚的行為道歉,也請你對浣蓉負責。」
「你不愛我,卻要我為你迷戀,童浣竹,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對,他是從一開始就清楚這一點,但他認為只要時間久了,他們會自然而然的產生感情。
當然,他曾經放棄過,所以才對眼睛受傷時的她不聞不問,但復明後她變了,她變成一個有女味且愛笑、愛撒嬌的女孩,雖然僅有短短幾天,卻也足夠教他深陷了。
「對不起。」童浣竹向他道歉,「我從來沒想過要玩弄你的感情,我確實也曾想過要響應你的情感,但是辦不到,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我努力過了,相信我。」
「我不想聽對不起!」這算什麼?嘲笑他的愚蠢嗎?「我要你。」趙以晨長臂一伸,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接著便低頭欲親吻她。
「不要……你走開!」童浣竹厭惡地推開人,一聲落下巴掌,「請你自重!」
「你沒有資格教訓我!」被賞了一巴掌的趙以晨被激怒了,也舉高手臂欲往她的頰上揮下。
忽然間被拉開的童浣竹睜大眼眸,望向巴掌落下的地方——安余的手臂。
「安余……」
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安余沒有回應她的叫喚,掄起拳頭便往趙以晨臉上揮去。
還好他在一旁守著這個笨女人,不然那個力道不小的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還得了?
突然挨了拳頭的趙以晨重心不穩地往牆上摔去,嘴角馬上溢出鮮血,一陣頭暈目眩。
「走吧。」安余收回拳頭,攔過童浣竹的手腕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呆呆的問。
「我是跟你們來的。」還好他跟來了。
「呵……」好不容易站穩身子的趙以晨看清楚來人後,不禁笑了,「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他放棄我?真可笑。」
「你從來沒愛過我嗎?這麼長一段日子,你從沒對我有感覺嗎?」趙以晨不死心的地問。
「有。」她誠實地點頭。
面對她的回答,兩個男人表情不一,安余臉色一沉,而趙以晨則顯得欣喜。
「真的有?什麼時候?」這個答案讓趙以晨開心了一會兒,可是他偏偏想不出過去和童浣竹之間何時有過愛的感覺。
「我承認,在我眼睛受傷的那段期間,你在別墅裡陪著我,我那時得確是很感動,甚至覺得只要這樣下去,我們可以過一輩子。」她那時候真的認真思考這件事,不過,後來她又失望了。
「呵呵……」聞言,趙以晨望了安余一眼,見安余朝他露出嘲諷且愉悅的笑意,他忍不住苦澀的笑出聲來,「沒想到你真的從來對我沒有感覺,真可笑,真是可笑啊!」
他竟然輸給一個替身!
「阿晨,好好珍惜浣蓉吧,她是個可憐的女人。」雖然對童浣蓉以後的幸福不抱希望,但她還是這麼對趙以晨道。
「我們走吧。」安余伸手擁住她的腰,打算帶她離開。
「等一下。」趙以晨突然奔上前,扳住安余的肩。「我的替身,你以為自己贏了嗎?」
安余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少煩我。」他不想和這種人多說些什麼。
「哈哈……」趙以晨瘋狂的大笑著,「童浣竹,你太可笑了,沒想到最後你竟然選擇了我的替身!」
「你在胡說什麼?」
「你當然會愛上陪你在別墅裡養傷的趙以晨。」趙以晨豁出去了,事到如今,大家都攤開來說吧!「因為那是你父親花了二十萬替你安排的,他只是找了一個聲音與我相像的人哄哄你,沒想到你竟然愛上他,哈!老實說,錢都拿了,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當然是溫柔體貼地對待你這個大金主了,你愛上他,好像也不是太讓人意外的事嘛。」
趙以晨以為事情說開,安余一定灰頭土臉,沒想到安余竟然面無表情,還像看戲一般聽著他說話,沒有阻止的意思。
「你說清楚一點。」童浣竹訝異,「你是說,陪我在別墅裡養傷的人不是你?」
「沒錯。」趙以晨直截了當地道:「我那時候正躺在浣蓉的床上,讓她盡心地服侍。」
「那麼,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她雖然詫異,但仍不覺得他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們的關係會有什麼改變。
「我只是要提醒你,你身邊的男人居心叵測,或許拿了二十萬而言對他來說還不夠,他根本妄想當童家的女婿,哇,這可不止能少奮鬥三十年,根本一輩子不愁吃穿了。」趙以晨說著,伸出手直指安余,「二十萬養大了你的胃口,所以你想要更多,是吧?」
「你說完了?」安余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相反的還帶著溫文的笑意。
「那二十萬馬上就被兌現了,可見那筆錢對你而言不是一筆小數目。」趙以晨把他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相信已足以讓童浣竹明白一切。
「很好,說得挺清楚的。」安余說完,伸手又是朝他揮出拳頭。
那一拳打得趙以晨倒在地上,想反擊卻痛得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他暗自發誓,他現在受的,一定會要安余以百倍的代價償還!
當安余走過去,想再揮出一拳時,揮拳的手臂卻被童浣蓉一把扯住。
「夠了!原來……」難怪,相同的聲音、相同的氣息,甚至是相同的懷抱,她怎麼就無法聯想得到呢?
她真的太愚蠢、太好騙了。
「沒錯。」安余大方地點頭承認,反正這是事實。
「你……」見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童浣竹氣得伸手朝他揮去,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若不是你期盼著他的出現,我又有什麼戲唱呢?」安余冷靜地放下她的手腕,這一巴掌,他根本不應該受。